我才不爱哭温祈哽咽着反驳。
你现下不是正在哭么?丛霁心疼地道,莫要哭了。
温祈并不爱哭,连被母亲掐死之时都未落泪。
上一世,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何时哭过,但这一世,他却哭过许多回因被丛霁揉捏而求饶,因被丛霁要求侍寝而害怕自己丧命,求丛霁去醉香楼找妹妹
他吸了吸鼻子,收起眼泪,抬起手来,一寸一寸地摩挲着丛霁的伤痕。
其中少许伤痕分明还新鲜着,他仰首望向丛霁道:陛下近日又自残了么?
丛霁并未作答,他怅然地道:陛下切勿再自残了。
他自丛霁的胸膛摩挲至腰腹,指尖停滞于那物上方。
纵然是丛霁衣衫齐整之时,那物已足够得天独厚,如今再无遮蔽,更为惊人,尚未充血,却宛若儿臂。
与丛霁相较,自己这副身体明明将要成年了,却似孩童,只手可握。
他未尝与人云雨过,且非断袖,自然并未见过其他男子的身体,更何况是如此隐私之处。
他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匆匆地将丛霁的双足逡巡了一番,便抓起丛霁的衣衫,塞入了丛霁怀中。
丛霁居高临下望着温祈,却见温祈抬起首来,陡然迎上了他的视线:陛下,疼么?
温祈自问自答道:我知晓陛下必然不觉得疼,但我看着陛下的伤痕,却觉得很疼。
丛霁早已忘记疼痛的滋味了,可看着温祈的神情,听着温祈的话语,那滋味却又复苏了。
由于常服已然湿透了,不可再穿,他命内侍去寝宫为他取新的常服来,自己则是低下身来,一把拥住了温祈,柔声道:对不住,教你觉得疼了。
温祈被丛霁拥着,那物顺势抵于他的小腹之上,令他忽觉小腹将被烫破,甚是不自在。
丛霁觉察到温祈的状况,松开了温祈,并用衣衫将自己遮住了。
温祈背过身去,可怜兮兮地道:陛下为何整整八日不来见我?
丛霁坦白地道:八日前,皇陵被盗了,母后的遗骨被挖了出来,朕去了一趟皇陵,一去一回花费了六日的功夫,这两日方才返京,因忙于调查此事,无暇来见你。
闻言,温祈不由觉得闹脾气的自己过于任性了,自己而今不过是一尾幼鲛罢了,须得仰人鼻息,方能存活,却要劳烦当今天子来哄他。
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责怪陛下。他回过首去,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着丛霁的脸颊。
丛霁摇首道:并非你的过错,你对此全然不知。
温祈又问道:怎有人敢盗皇陵?
丛霁答道:盗皇陵者尚未归案,目前无法断定是求财,亦或是别有用心。
片晌,内侍取了常服来,温祈赶忙埋首于鲛尾之上,以免再见到那物。
丛霁正穿着常服,忽而闻得温祈道:陛下是否该当沐浴一番,暖暖身子?
无妨。他运起内息,于四肢百骸游走了一遍。
他见温祈埋首于鲛尾,忍不住笑道:要朕褪尽常服之人不是你么?
温祈闷声道:我是要看陛下的伤痕,并不想看那物。
丛霁故作不解地道:那物是何物?
温祈解释道:那物便是陛下用于临幸妃嫔之物。
这暴君的妃嫔应当十分快活罢?毕竟那物如此可观。
思及此,他抿了抿唇瓣,顿生不悦。
除他之外,已有不知多少女子见过丛霁的伤痕了,更有不知多少女子被那物
他愈想愈气闷,遂转过身去,扑倒了丛霁,并咬着丛霁的下唇道:陛下今夜要宿于丹泉殿么?
虽是询问,他却以鲛尾紧紧地圈住了丛霁双足,一副容不得丛霁拒绝的模样。
只要他能留住丛霁,今夜便只他一人见过丛霁的伤痕与那物。
丛霁轻抚着温祈的后背,促狭地道:你若愿意为朕礼尚往来,朕便夜宿于这丹泉殿。
礼尚往来
我他踟蹰半晌,阖了阖眼,下定了决心,正要答应,却听得一把声音道:卑职秦啸求见陛下。
秦啸难不成有何要事?
丛霁扬声道:进来罢。
秦啸推门而入,他目力过人,一抬首,竟见陛下与那幼鲛缠于一处,犹如一对交颈的鸳鸯,那幼鲛双目通红,且一人一鲛周身尽是鲛珠,显然是陛下将那幼鲛欺负得狠了。
他立即停下了脚步,恭声道:恭喜陛下,恭喜主子,主子于秋闱中拔得头筹,得了解元。卑职告退。
话音尚未落地,他已离丹泉殿百丈之远了。
温祈参加秋闱一事只寥寥几人知晓,除了主考官之外,皆是小吏,主考官并非逢迎拍马之人,小吏又无权直接向他禀报,是以,丛霁才命秦啸去看桂榜。
听得秦啸的禀报,他心生欢喜:温祈,恭喜你。
温祈却是怔住了,质问丛霁:陛下是否知会了主考官?
丛霁失笑道:秋闱采用糊名法,朕并不知晓哪张卷子为你所答,知会主考官亦无用处。
温祈双手托腮,手肘撑于丛霁胸膛之上,困惑地道:若无陛下相助,我怎能夺得解元?
对自己自信些罢。丛霁见时日不早,道,朕将你放回池中罢,该当歇息了。
不要。温祈矢口拒绝,我要抱着陛下睡,不然便无法安心。
不久前的情形历历在目,他垂着双目道:陛下若愿意让我抱着陛下睡,我可为陛下礼尚往来。
第37章
丛霁甚是惊愕,却见温祈毫不犹豫地探过了手来。
他所着的这身常服乃是墨色,衬得温祈这右手仿佛一捧新雪,几近透明。
温祈抿紧了唇瓣,不敢褪去指下的锦缎,只敢隔着锦缎侍弄。
他其实对此近乎于一无所知,仅从上一回丛霁的手法与龙阳艳情话本中窥见一斑。
他认真地回忆着,唯恐不能满足丛霁。
锦缎微凉,与他的体温相若,但从锦缎之中渡过来的温度竟烫得他的心疾再度发作了。
他抬起左手抚了抚心口,这左手随即垂下,亦覆于锦缎之上。
那物逐渐撑起锦缎,显露出了清晰的形状来。
他思及适才所瞧见的全貌,霎时面染桃花,由于之前哭得厉害,他的眼眶尚且红着,相互呼应之下,教他生出了楚楚风情。
指下的温度愈加灼热,连锦缎都熨热了。
原来竟能这般热,是凡人皆如此,亦或是丛霁出类拔萃?
他尚是凡人之时从未这样碰触过自己,不知是否与丛霁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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