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手里的香刚插到香炉里,四周眼神锁定在邢大公子身上的人们就蠢蠢欲动了。
初霖安一直跟在邢越身边,即使听不太懂也努力听着,对中文学习总没坏处。
就是那些同越先生讲话的人,眼神总是在往自己身上飘。那并不是什么友善的意味,初霖安有些不自在。
趁着没有其他人的间隙,初霖安轻轻拽了下男人的衣角,仰着脑袋看他,越先生,我渴。
那边。邢越用眼神指向场地的东角,语气轻松,这么乖,超出我的预期了。
初霖安能感觉出来越先生心情不错,但自己却时刻如芒在背,有点不爽,遂小声嘟囔:那有奖励吗?
奖励?邢越没想到小家伙会跟他讨价还价,来了兴趣,想要什么奖励?力所能及的我都给你。
初霖安微微诧异,反倒被难住了。
我想起来再说,可以吗?
刑越被少年渴望的眼神烫到了,竟有一瞬的失神。
当然可以,任何时候。他的嘴巴和舌头自顾自在说话。
邢总,请节哀。
面前又一个陌生面孔把邢越拉回了现实,转眼再一扫,小玫瑰已经跑到餐台那边去了。
口渴算半个借口,主要还是想躲开那些近距离的粘腻眼神。
餐台这里多是些初霖安没见过的素色糕点,黑芝麻做的小块方糕。
摆盘精致的水果切没人动,无酒有茶,还有给小朋友准备的饮料。
初霖安用一次性纸杯接了小半杯可乐,一口就喝光了。
他还保留着赛车手时期的习惯,饮食健康,戒油少盐,高热量的碳酸饮料一周只喝一次,一次只喝一口。
要成为职业赛车手是非常非常难的事情,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
曾经他的教练甚至用海军陆战队的训练模式来给他制定计划,更别说骑行、游泳、攀岩一类的高负荷运动了。
要知道在时速300+英里的情况下,赛车手的心跳能达到200次/分。
而正式比赛一般为20圈左右,意味着一次至少跑2000英里。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来支撑的话,根本想都不要想。
可初霖安受伤之后,体重和肌肉量肉眼可见地下降,怎么也长不回去了。
医嘱说,就算身体恢复,他也不能参加竞速摩托这样的剧烈运动了他的左脚跟腱几乎全断,基本给他的职业生涯判了死刑。
要不是有越先生的帮助,他说不定年纪轻轻就要跛着脚走路。
虽然现在也有一点点,但几乎没人能注意,倒像是本身走路的习惯而已。
请问,你是邢越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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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http://我越过高山,爬过铁网,潜伏而来,只为用一颗地雷砸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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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http://投一颗地雷,表达对你的爱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决、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完
Chapter 03
小玫瑰可以原谅我吗?
初霖安抬眼,是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漂亮却盛气凌人,脸皮绷着,明显在假笑。
为什么要告诉你?对方不客气,初霖安自然也不是软柿子。
越先生没吩咐过的事情,他不会说漏嘴。
这是我们吴家的葬礼,我不应该知道前来悼念的是谁吗?总不能让不明不白的人进来蹭吃蹭喝,还把香插在我家灵堂上吧?
女人听出他说话不利索,故意一字一顿地咬出来,恶意像明晃晃的尖刀。
初霖安只能听懂大概,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看我这身衣服。他张开胳膊展示,像是打算来参加葬礼的吗?
也算随机应变。初霖安刚才鞠躬为逝者祈福的时候可比在场绝大多数人认真多了。
女人再也维持不住笑脸,面容瞬间崩塌,既然不是来参加葬礼那就请你滚出去,不滚我叫保安了!
是越先生带我来的,你不先问问他确定可以吗?初霖安单纯觉着好笑,不由地扬起嘴角,表示无奈。
可这看在他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色。
不论其主人的意志,少年戏谑的神态有着与生俱来、不可否认的诱惑力,任性地撩拨着你的神经,却又天使般纯洁无辜。
没人能抗拒。
周围的人们先是被争执吸引,正要上前,却被这一幕所俘获,通通定住了。
珊珊,你在这里做什么?肩上挂着黑纱的贵妇眼睛红肿,神情悲痛,从人群中走过来,没几分钟了,跟我过来。握住年轻女人小臂就要往一边拉。
姑母你慢点儿。女人没办法,只能狠狠瞪了初霖安一眼,转身去搀扶那位贵妇。
小插曲过后,初霖安又转了没多久,话筒调试的刺耳声音突然在场地上响起。黑压压的人群开始向中间聚拢,仪式就要开始了。
初霖安灵活地穿越人群,回到了邢越身边。
彼时台上的司仪已经念开场白了,简短的几句过后,把话筒交给了第一位的致辞者,大概是吴家的长子。
他们的位置在前排,周围都是两个家族的核心人物。除了几个年龄大的老人,多数人都是站着的,所以难免显得这里空旷。
只有两个身形差明显的身影靠得很近。
喝水这么久?邢越目不斜视地问道。
唔、遇到一个女人。初霖安小声道。
女人?邢越脸色微变,找你要联系方式?
不是。初霖安完全没觉察男人的不对劲,也没觉得问题奇怪
在意大利,帅哥美女都是直接把联系方式塞到他衣服口袋里。
已经没事了,您不会有兴趣知道的。刚才那段小插曲没必要告诉给越先生,让越先生不高兴就不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兴趣?
下一秒,初霖安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身上淡不可闻的香水似乎混杂着费洛蒙,笼罩着他的身体,入侵他的感官。
可是周围好多人,在这里被拥抱的话,太醒目了。
初霖安身体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他不害怕被看见,而是这样的怀抱他从没妄想、让他溃败,像突然得知甜是什么滋味的小可怜。
又紧张?
郉越从后面环住他,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更过分地隔着毛衣领扣住他的脖子。
男人手掌宽大,卡住他下颚两边轻而易举,然后缓缓地,强迫他僵硬到一片空白的脑袋向后仰,抵在结实的胸口上。
看着我回答,为什么认为我没兴趣知道?
初霖安仰视着男人倒置的脸,被迫微张着嘴,无法思考,不会呼吸,更不能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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