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总:还是玉先生中听一点。
14 # 倒霉蛋14 那不是他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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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在郎总的设想中,高栎会对他玉先生的人设深信不疑,直到有一天他玩腻了这种扮演游戏,开诚布公地高栎说: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然后高栎会抬起他那张天生带一点木讷、老实的面孔,好奇或是紧张地问:是什么事呢?
然后郎总会摊开双手,无奈道:本来指望你会自己发现,其实我姓郎,真实身份是一个霸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然后高栎会像刚拿到水晶鞋的灰姑娘一样,不敢置信。
事情本该是这样的。
郎总感受到了挫败。明明是个平平无奇的高栎,怎么总是叫他吃瘪?
郎总情绪很低落。
即使高栎说了很多夸赞他的话,也没有中和太多。
到了地方,高栎把斟酌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不好意思啊玉先生,今天罗玥话太多了,你不要不高兴。
郎昱林表现得很大方:我还好。我看起来像那么容易不高兴的人吗?
高栎忍了一下笑,有了上回的经验,他终于能憋住了。
今天的不算,下回我再单独请你一次不过要等我手头富裕一点。
郎昱林强打精神。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笑一下的,但高栎显然已经知道他的本质了,因此没有继续装相的必要。
如果还是去喝酒的话,我很欢迎。
是吧?他家的酒真的很不错。高栎看起来很高兴。
郎昱林觉得高栎这个人真是神奇。
也太容易满足了。
那我以后高栎小心地问,还能叫你玉先生吗?
郎昱林点了点头。你要是和其他人一样对我毕恭毕敬,我反而要觉得没意思了。
在高栎下车之后,郎昱林就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氛围让郎煦有点怕怕的。毕竟地图上都搜不到这个地方,还是高栎一直指路,他才找到的。
郎煦弱弱地问:大哥这个地方真的有人住吗?
看见高栎走进了一片黑暗里,他甚至开始怀疑他正在经历一个恐怖故事。
怎么不会呢,郎昱林说,只不过你不知道别的角落里都在发生什么事情。
郎煦回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又问:大哥你和今天这个哥哥是什么关系啊?
公司的一个员工。郎昱林简单概括道。
郎煦不信,他觉得没那么简单。
为了他最敬爱的大哥考虑,他劝诫道:哥哥,他都有男朋友了。
那不是他男朋友。
郎煦:可是都亲脸了
郎昱林抱着怀:亲脸而已,又不是上床了。哪有这么纯情?
其实被识破了也好,至少他不用再绕弯子了。演戏其实也没有那么好玩。
只是高栎的反应太平淡了,多少叫他有些失望。
说起来,大哥,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他还没消气吗?
这谁知道,爱回不回吧。你妈的枕边风都不管用,他从盒子里拿出一颗泡泡糖,放入嘴中,可能真的气坏了吧。
郎煦耷拉着一张脸。
别怕,你妈还年轻,还来得及再给他生个孩子。他顺口把茉莉叫了出来,一个家庭里有三个同性恋的可能性有多大?
茉莉清凉的女声在车内响起。
这不属于遗传概率学,真希望我能给出准确的数据。如果一个家庭中有三个孩子出现性取向偏差,那么我认为,这个家庭的父亲或母亲首先更有可能是同性恋,他们应对自身作出反思。
郎昱林打了个响指。听到没有,教科书式的回答,以后他们再烦人,就这么和他们说。
郎煦:
时间过得飞快,高栎进新公司已经快一周了。
尽管他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庞大的工作量还是叫他头疼不已。
而且这段时间主要和他交接的是余姣,因此他没什么机会去和其他同事多做接触。其他人定时下班了,他有时候还要留一会儿看会计账簿。
进入了新的月份,他需要在十号之前把新的会计报表交上去。
可以说他入职的时间点非常不凑巧。
他有了前任主管的联系方式,那位主管是提前离职的,没法来公司,就用语音电话告诉他哪些部分怎么处理。
语音电话没法一下说清楚的,她也整理了一些要点,发了文档给他。
除此之外,余姣也帮了他一些忙,但她自己同样有事要做,能分担的量有限。
可能下个月就好了。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而且忙碌一点也是好事,至少他没那么多闲时间考虑烦心事。
偶尔闲暇下来,他会去茶水间看风景。第一次来这栋楼的时候,他还很羡慕能在这栋楼办公的人来着。
可见围城这个东西,是处处存在的。
高栎不好意在工作上多麻烦别人,不过他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怨言。
到了现在,他更是能肯定升职这件事有郎昱林的操作。否则像华胥这样的地方,哪里是他想空降就能空降的。
玉先生当时说得多轻松啊,没做过这件事,去学就好了,真应该让他过来当个会计试试。
不过他看过郎昱林的履历,他是华胥集团开创几十年来最年轻的CEO,要做到这么年轻就掌握一个集团,绝非一件易事。
鬼使神差的,他想起来郎昱林说的,泡泡糖可以解压。
趁着午休时间,他下楼买了两小条薄荷味的口香糖。
他回到办公室,午休刚好结束。
曾总助正好出现在这里,看见他进来,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来了?高栎和他接触多了,见到他总是觉得亲切。尤其是知道他和自己同为社畜之后,甚至萌生了类似于战友的感情。
而且曾总助的工作性质和他还不一样,不是朝九晚六,而是要随叫随到的,休息时间也不固定。
过来交个报销单,不是在催么,给你放桌子上了,曾总助点点办公桌,然后凑过来,朝他低声说。还有啊,我来替玉林传个话。
听他还称呼郎总为玉林,高栎捂着嘴,生怕自己笑出声。
好不容易把笑憋了回去,只见曾总助严肃地说:我觉得这么叫还挺顺口的,至少比郎总叫着顺口,是不是?你可别告状。
高栎承诺一定不告状,然后问他有什么事。
今天下班之后,你来总裁办一趟,有个人要带你见见。
谁?
说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让高栎好奇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捱到六点钟,他几乎是卡点关了文档,简单收拾一下就去了电梯口。
这一层已经开了灯,秘书已经走了但两个助理还在。曾总助拿着杯咖啡在打电话,见他上来了,用手指点了点总裁办公室。
高栎敲门,听见郎昱林沉沉如玉石般的嗓音:进来。
这时他才真实地感觉到了,郎昱林是公司的领导者这个事实。
你来了?坐这儿。
要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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