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提要求吧?
嗯嗯
你考完试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我给你买了一件衣服,想让你穿给我看,好不好?
嗯好,好
高栎血色全无:
小人,这是小人啊!
而且这个句式,不就是曾总助建议他用的吗?说明那天郎昱林全都偷听到了!
比起我穿女装,肯定是你穿更有味道,对不对?而且这也不完全算女装
郎昱林把布料抖开,昏黄的车内灯下,依稀看得清那是一条可透视的包臀旗袍。
的确,就是单纯的情.趣用品罢了!
在郎昱林的软磨硬泡、兼寿星的道德绑架之下,高栎视死如归,任由郎昱林给他脱了原生皮肤,再亲手穿上那条充满了设计者恶趣味的生日限定皮肤,平躺在放倒了的副驾驶椅上。
四肢僵硬,表情麻木,活脱脱一条新鲜的死鱼。
他越是这个模样,郎昱林越是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过。
高栎脸色绯红,嘴上还要犟:你的口味,就像个中年大叔
郎昱林亲了他一口,并且一路亲下去:大叔也无所谓,我都三十二了。
至此,高栎度过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因过度羞耻而难以入睡的不眠夜。
并且他用生命发誓,再也不会坐上郎昱林的这辆车。
永不!
*
作者有话要说:
咦,这个人,怎么越来越短,她是不是不行啊?感谢在20211229 02:42:58~20211230 04:56: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_(:з」)_ 9瓶;努力学习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0 # 晋江文学城首发(53) 树欲静而风不止。
53
杜奶奶欢欢喜喜地拿上车钥匙, 把一袋子蔬菜塞进小巧的后备箱里。
旁边的老姐妹一边摇着扇子问她,大清早的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
杜奶奶回头笑着说:工作日的时候我过来多住两晚上,但是今天周日, 两个小祖宗起来了,总要有饭吃。
姐妹说, 他们这么有钱, 难道不能点外卖。
嗳, 不能这么说,我现在可是拿着人家给的工资呢。
老姐妹劝她, 起床的时候就听见她说头晕脑胀,工资给得再高, 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一把年纪了,别累坏了自己。
杜奶奶笑着应知道了, 然后钻进她的小老人车,唤醒了茉莉,晃晃悠悠地回家。
高栎晃晃悠悠地醒过来, 旁边郎昱林还和死猪似的睡着。光打在他挺立的鼻尖上,形成了一条线, 使他的侧脸沉睡在一片暗处。
高栎推了两下,没推动, 又觉得喉咙干,爬起来倒水喝。
屋子里空空荡荡, 杜奶奶不在, 只有些微小的电子器械运作的声音。
他站了好一会儿, 此时脑子里还没有十分清醒, 且腰酸背痛, 好像被车轮碾过。喝了两口冷水,他神智才缓过来,抬眼看了下时钟,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他猛地拍了下脑门:坏了!这个点,忘打卡了!
打什么卡啊?健忘卡?
懒洋洋的声音从主卧那里传过来,高栎一回过头,可郎昱林裸着上身、没骨头似的倚在门边,笑着看他。
哦,是啊,都考完了,高栎一拍脑门,也乐了,那我今天没事做,我要在家睡一天。
郎昱林走过来,扒拉他的头发:别睡了,你也不怕头疼。
反正哪都痛,不差这一个了。
郎昱林听出来这是抱怨呢,轻轻拍着他后腰。那是我对不起你了,辛苦辛苦。
眼看着他又没个正经形了,高栎稍微往后躲了躲,想起了他逼自己穿那种衣服的仇,不是很想理他。
他偏过头,随口一问:杜奶奶怎么还没回来?
郎昱林动作一顿,回头望了一圈,才想起她来:确实,她说了今天中午要做饭的,我联系她。
茉莉那边尝试对话,却一直没人回应。明明转接器是开机的状态。
高栎一下着急了,换了鞋要出门去找。
我们一起去。
人倒是好找,茉莉的转接器开着,一下就根据定位找到了,杜奶奶就在这个小区,离他们不远。
地面上找不到人,只好去地下找。
浅蓝色的小车安静地站在地下停车场里,位置都停好了,就在郎昱林的第四个私家车位上。杜奶奶歪歪斜斜倒在驾驶舱里,头正好垫在座椅边,好险没撞到脑袋。
她脸色虚白,整个人都没了意识,高栎喊了她两三声都没应。
我叫了120,先别动杜奶奶,我们就在这守着。
高栎急得快出眼泪了,听话点头。
别急,咱们等医生的话,现在急也没用。
高栎说:我知道。
他就是控制不住。这么多年来,杜奶奶是第一个挨他这么近,这么贴心的长辈。他心里也暗暗发誓过,一定要好好照顾老人家,不让她独自一人在江城孤单。
可这段时间,他忙东忙西,忙得和杜奶奶的交流都少了不少。身体状况,精神状态,他都忽视了。
这叫他又愧疚,又难过,又后悔。
他都照顾了些什么?又保护了什么?如果杜奶奶的病情严重,又该怎么办?
救护车来得很快,杜奶奶被几个人搬扶着,先运上担架,然后抬去了车里。
高栎和郎昱林坐在一旁守着,郎昱林握住他的手,想安抚他,可看他的样子,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们在ICU门口坐着,等着主治医生的传唤交流。没过多久,医生出来了,说从脑部CT判断,有可能是急性脑血栓,还需要做个造影看看。
一连做了好几个检查,直到下午,才确诊了是脑血栓。高栎问:是不是特别严重?
来得及时,没有耽误,医生说,只是昏迷了,有轻微的小便失禁,还算好的。梗塞区不算大,轻微脑水肿,还不知道对肢体有没有影响,这要等她醒了进行观察,先办理一下住院吧。你是患者的儿子?
高栎:我,我不是我就是她的邻居。她家里人,都不在江城。
医生没有迟疑,让他不介意的话,还是先把住院办了,尽快联系患者本人的家属。
住院是郎昱林帮忙办的,说记在他账上就行,算工伤。
按理说,家政妇入职都需要做体检,还要有健康证,因为要保证身体素质。
可杜奶奶是熟人,当时图省事,就把这件事放下了,太不应该。
早做了全面体检,说不定还能预防。
他说得有理有据,高栎不好驳他的情谊,默认了。
再者说,不论是一天烧近一万进去的ICU,还是之后的住院和疗养费用,他确实也垫付不起。
杜奶奶的手机没有设密码锁,高栎很快找到了她儿女的联系方式,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说明了杜奶奶的身体情况。
那边听了都很着急。儿子因为工程一时半会走不开,所幸女儿是家庭主妇,孩子也都能自立了,说是能连夜赶过来。
做完这些,高栎就如同身体被掏空了,颓败地靠在郎昱林身上。
困不困?要不然睡会儿?郎昱林问他。
不困,等杜奶奶醒吧。
话音才落,杜奶奶的手指就动了动,接着她整个人抽搐几下,做了噩梦似的,脑袋左右晃动,表情挣扎,而后才慢慢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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