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沉声道。
没有。
谁tm的会没有名字啊?你耍我呢!
他脸上的薄红变深了一层。
就是没有,爱信不信。
说话的功夫我已经将鸡腿烤好了,趁着表皮酥软,我像刷鸡翅一样,给鸡腿刷上了蜂蜜。
哼,我记住你了。
放了一句毫无意义的狠话,中原中也总算打算离开了。
等下,中原先生,你忘记了自己点的东西。
我叫住了对方,将放置在置物架上的一盘东西递给了他。
中原中也莫名其妙的接了过去,低头一看,是新鲜的、已经被腌制入味、正等待着炭火烤制的青花鱼。
他脸色扭曲了一瞬,像是忍着恶心一般,忍辱负重的把那盘青花鱼拿到了港口公司人员所在的那一边。
我收回了视线,将手中烤好的鸡腿送到了嘴边,咬下,咀嚼。
甜了。
被甜味刺激到味蕾的我此刻才注意到,在给鸡腿刷酱料的时候,我不小心使用了蜂蜜,就连放置在一旁的鸡翅上也沾染了蜂蜜,焦黄的表皮上流淌着金色的液体,看起来非常的有食欲。
如果是悟的话应该会喜欢吧,毕竟他是甜口派。
我垂下了眼睛,继续咀嚼着鸡肉,浪费食物并不是可取的行为。
master,你看我串的菠萝青椒烤肉串!
爱丽丝欢快的举着一串三色的烤串冲我跑了过来,她期待的将烤串递给了我。
正好手中的鸡腿也吃完了,我便伸手接了过来。
怎么样?master,好吃吗?
小女孩期待的等待着我的评价。
好吃。
我的肯定让小女孩笑开了花,当即跑开决定再去多烤几串。
菠萝青椒烤肉串虽然听起来会让甜咸党、素食党与食肉党互相攻讦,但其实吃起来味道还真的不错,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暗料理的味道。
我想大概这是因为爱丽丝是在将青椒与烤肉烤熟后,才把菠萝串上去的原因,青椒中和了烤肉的油腻,而菠萝又中和了烧烤的燥热,相辅相成,算是一道值得尝试的新菜肴。
master也尝尝我的~
见我面不改色的吃下了爱丽丝的自创烤串,梅林也跃跃欲试。
他将夹杂着各式菜品的黑色炭质烤串送到了我的面前,行动同想要给芥川喂食的樋口女士一般急迫。
我侧身躲开,带着还没开始吃的鸡翅。
你是把烧火棍拿来了吗,梅林。
才不是烧火棍,这是我自制的火龙果榴莲大葱烤串!
梅林自得的报上了诡异的菜名。
我说怎么会闻到一股香臭味,原来是梅林在背地里搞鬼,正常人谁会烤榴莲啊,还是和大葱一起烤。
master~
梅林眨巴着闪亮的眼睛,拿着烧火棍靠近我。
梅林,你知道榴莲的功效吗?
我扬起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是什么?
那就是疏风清热、杀虫止痒!
借住着置物架的阻挡,我趁梅林不备,将烧火棍反向推到了他的嘴里。
m
品尝到自己杰作的花之魔术师来不及说话,就翻着白眼一头栽倒在了草坪上。
我一点都不同情以头抢地的梅林。
我看你就是皮痒,希望你的火龙果榴莲大葱烤串能够治一下你发热的脑子。
第25章
在懒人烧烤结束后,中原中也似乎还想问些问题,但是被我指挥着管家把他们请走了。
今天港口公司带来的海风咸味我已经闻够了,不想再伤害自己的鼻子。
我拿出了空气清新剂开始喷喷喷,务必把烧烤味和海风味分解掉。
其实master你可以去洗澡的。
爱丽丝怀抱着一捧大概是从小花园摘的不知名蓝色花朵,在路过我的时候诚恳的建议。
确实,我忘记了温泉还能使用。
我放下了空气清新剂,让管家去帮我准备换洗的衣物,而自己就先一步去温泉那边做准备。
其实小山家所拥有的山头有两处温泉,一口大一点,一口小一点。
中午时分被人为损坏的温泉是大的那一口,小的在别墅的另一个方向,由于距离较远得以保全下来。
在蒸腾而起的雾气中,我简单的清理过身体后,就进入了温泉,懒散的靠在伫立在泉边的石头上,等待着管家将我要求的东西送来。
比人体温度要稍高一些的泉水柔和的游荡在我的/肢/体之间,它温柔的/抚/慰/着皮肤,以缓解泡泉者的疲乏。
身体的放松反而让我心中的紧绷情绪显露到明处,我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一股郁气无从释放,它让我有了一股破坏的冲动。
哗啦
是障子门被拉开的声响,管家将我的东西送来了,但他并没有放下东西就离开。
先生,这是您的手机,因为不停的在响动,我担心对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您,所以就擅自拿了过来。
他这样说着,然后将持续响铃的黑色手机放在了木托上,使木托顺着水流飘到了我的身边。
那么我就告辞了。
管家将干净的换洗衣服放置在了衣架上,然后离开了。
但是我没有在意,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在木托上响了停、停了响的手机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终于来了。
在它响第三遍的时候,我按下了接通键。
呼
大概是手机那端的人对电话被接通并不报什么希望,因此第一时间内我听到的只有传过来的风声,带着树叶摩挲在一起而发出的声响。
杰
我听到对面的人说出了陌生的名字,但我知道他是在呼唤我。
悟。
我回应了他。
但是。
我不是杰。
不是你口中的杰,不是你认识的杰,更不是你所希望见到的那个杰。
我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无名之人而已。
这是事实,虽然残忍,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已经到了面对它们的时候了。
哪怕在高专生活的那段短暂的时光确实会让我有一种继续下去也很好的错觉,但错觉就是错觉,它并不能将事实的真相掩盖住。
该清醒了。
我咬着苦涩的舌尖劝诫自己。
什么?!
大概是信号传导有延迟的原因,悟一时之间没能理解我说出口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在我打算继续述说的时候,他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打断了我的话语。
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想起什么了?
悟这样问我,声音中带着他都没能察觉到的沉重与紧绷。
没有人跟我说过什么,我也没有想起以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