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竭力的回想着当初的场景和对话。
杰,其实你是去殴打了mafia吧
悟十指相对,靠在沙发而坐并翘起了二郎腿。
有吗?
我惊讶了。
mafia不是要有五栋黑漆漆的、被称为横滨最高建筑的大厦,才能被称为mafia吗?他们虽然年龄大了还在当暴走族,但也只是有一小栋十几层高的大楼而已啊。
不可以歧视大龄暴走族哦,悟。
我认真的告诫着悟要谨慎说话,不能因为对方的年龄或是实力而看轻对方。
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人都有追逐梦想的权力,中二病也好、白日梦也好,我们都不能歧视他们。
悟被我突如其来的说教搞的愣住了,他挥舞了下雪色的睫毛,然后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对,我们不能嘲笑他们的梦想,杰你真的很有趣啊,哈哈哈哈
大笑的悟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整个人都缩到了沙发上,将抱枕都挤到了地毯上。
我弯下腰将抱枕捡起来扔到另一边,还好我们谈话的地方是在我休息的房间,不然悟这副毫无形象的样子肯定会惹来爱丽丝的嫌弃。
捡起一个抱枕,又掉一个抱枕,我再捡,抱枕再掉,再捡,再掉
悟,不要捣乱。
我直起腰叹了口气,然后怀中多了个雪白的脑袋。
困了吗?
我摸着那头银白色的头发,不同于主人的张扬,发丝质地非常的柔软顺滑,摸上去的感觉就像是在揉手感良好的兔毛。
白色的脑袋摇晃了一下,但还是不肯放弃欺压我的股四头肌。
那就思考一下要在那幢别墅中怎么装改你的房间吧。
左右我的大腿肌肉群并没有感受到疲倦,于是我就纵容了悟的小任性。
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放弃了,翻过身,脸朝着我的腹部抬眼往上瞧。
不知道啊,我以前的住所都是有人负责的,就算是后面搬出来住也是买的已经装修好的房子。
悟无辜的眨着自己苍蓝之眼,手上把玩着我的和服袖子。
要不杰你就顺便帮我的也想了吧。
最强开始推卸事情,我答应了。
到时候可不许说我的审美不符合你的品味这种话,如果你敢嫌弃的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眯起了眼睛威胁他。
哈哈哈杰还真是怕寂寞啊,放心啦,五条老师是永远都不会嫌弃杰你的!
悟弯着眼睛,得意洋洋的咧着嘴角。
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我突然感到有些好笑。
我倒是挺嫌弃你的,总是经常加班不好好休息,吃东西的时候也老是盯着甜食,完全忘记了蛋白质和蔬菜水果也是需要经常补充的,仗着自己有反转术式就过分的压榨身体
我洋洋洒洒的罗列了一堆悟的缺点,这个人自诩为最强就把责任都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完全不顾及自身的状况,实在是太不爱惜自己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啊?这些都是五条老师的优点,是优点!
前一句他还小声的嘟囔着,后一句就扬起了声调,仿佛只要他的音量大过我,他说的话就是有道理似的。
真的?
我扬了扬眉毛,手下继续梳理着那头柔软的银发。
当然是真的!
悟坚定的瞪大了双眼,试图用那双无以伦比的苍蓝之眼萌混过关。
那优秀的五条老师晚餐的时候可以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碗里的蔬菜吃光吗?我并不希望在我的盘子里发现多余的蔬菜。
那是五条老师对你的爱护,杰你要诚心诚意的接受才可以!你这样子拒绝我,实在是太令我伤心了!
怀里的人咻的坐正,双手握在胸口处做出西子捧心的姿势,脸上流露出对我的谴责。
身边骤然失去了热源,我那还保持着梳理头发动作的右手尴尬的抬在半空中。
然而身边的人没有看到我的窘态,依旧沉浸在自怜自艾的剧本之中饰演着无人理解的世界最强的孤独与痛苦。
戏太多了,悟。
我按下了他打算换一身装备继续出演话剧的心。
哪有~
他皮卡皮卡的发射着苍蓝光波,表情无辜至极。
算了。
我暗自叹气,不再和某位找回童年的大龄儿童争辩。
杰你说嘛~说嘛~
结果适得其反,悟反而凑了上来,势必要让我说出对他看法的一二三四五来。
我不堪其扰遂开启了静音模式,然后迎来悟的无情指责。
杰你现在好冷淡哦,难道说你跟我睡了两觉以后就对我失去了兴趣了吗?
我瞠目结舌的面对着悟泼过来的脏水,毫无防备的被淋了个透心凉。
不是只睡了一觉吗?
杰你这个人是真的过分,难道你忘记了在高专宿舍所发生的事情了吗?你这个负心汉!
在宿舍的时候是你抢我的被窝,我们并没有一起睡过。
我头疼的捂住了额头。
你居然不认账,杰你就是个负心汉!负心汉!负心汉!
他捂住了耳朵装作没有听见,复读机一般的重复着对我的污蔑。
正当我试图控制住悟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从那里伸进来一白一银粉发色的两个脑袋。
哇哦,原来master居然是这种人,实在是藏的太深了,我之前都没能看出来。
梅林棒读中。
master,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爱丽丝眼眶湿润,痛彻心扉,遗憾满满。
不!你们听我解释!
我伸出尔康手试图挽回自己的清白。
那么master你就好好享受吧,我和爱丽丝就不打扰你们了。
梅林和蔼的挥了挥手,带着爱丽丝缩回了脑袋,并顺手关上了门。
我低头与被我压在地毯上的人对视,悟向我发射了一个闪亮的wi
k。
悟你是故意的。
六眼能够搜集到庞大到难以计数的信息,他一定是在察觉到梅林他们的接近才会故意说出那番负心汉发言的。
是哟~杰现在感受到来自良心的谴责了吗?
恶作剧的家伙放松四肢舒服的躺在厚实的地毯上,丝毫不担心我会伤害他。
没有。
我又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受到良心的谴责。
我松开了压制着他的手和腿,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的底座,支起右腿将手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