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气的家伙,走了,敦君。
江户川乱步瞪了我一眼,带着他的后辈往侦探社的办公室走去。
我才知道原来魔术师先生你这么小气呀~
悟带着笑意揶揄我,显然他也想起了当初他在第一次见到白色公牛后,就不客气的驱使着白色公牛载着他满天空乱飞的情形。
现在江户川乱步却被白色公牛拒绝了飞行要求,这让悟的心情大好起来。
好了,走吧,别让参赛者们等急了。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牵着他往楼梯口走去。
到了武装侦探社的办公室后,在那里等着的人,除了已经在天台上见过面对江户川乱步和敦君,还有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宰治和金发男子,以及一个头顶呆毛的小萝莉。
这是国木田和镜花酱。
江户川乱步指着金发男子和小萝莉。
哎,乱步先生好过分,怎么不跟客人介绍我呢?
有着鸢色眼睛大男子唉声叹气,为自己被同事排挤而难受。
这个家伙是太宰治,你应该已经见过了。
江户川乱步无视了同事的表演,随意的说出了我知道太宰治的事实。
我点头。
在敦君阻止爆炸发生的那天,我在同一个地方见过太宰先生。
呜哇,不愧是魔术师,记忆力真是好啊,能和我握手吗?
裹着绷带的手掌伸到了我的面前,是太宰治。
抱歉,我没有和男人握手的习惯。
我并没有伸出手掌。
对对,如果魔术师先生和别人握手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悟将自己的左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哎呀,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太宰治见状,配合的缩回了手。
好了,接下来就让我们和魔术师先生谈一下有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敦君你去泡茶。
江户川乱步条理清晰的安排着侦探社的人做事,而他则是靠在了沙发上,示意我与悟坐在他的对面。
我带着悟坐了过去。
刚才在电话里告诉江户川君的信息还不足够吗?
当然,魔术师你还有不少的消息没有说吧。比如现在的你已经知道了至少两位的参战者是谁了?
有吗?
当然有,我可不是你身边的那个你说什么都会信的家伙。
江户川乱步不甘示弱的与我对视。
我说什么都会信的悟歪了歪头,用手指指着自己。
侦探你是在说我?总感觉自己被小看了呢~
哼~
回答悟的是江户川乱步的一道鼻音。
就算江户川君现在是七名御主之一,也不能因此而小看悟,御主是可以随时更换的。
我眯起了眼睛。
还真是危险的发言,原来圣杯战争如此儿戏,决定好的御主也能说换就换?
江户川乱步的神情总算是严肃了一点。
那么是魔术师先生你来进行更换吗?看来魔术师先生并不是御主之一。
世界第一等侦探肯定的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
现在我方已知的御主有两位,魔术师你另外知道的御主有两位,七位御主,现在还有三位是未知的,魔术师你并不是御主的话,难道是计分员?亦或是裁判?
哎呀~魔术师先生你的马甲要掉了哦~
悟开始幸灾乐祸。
对此我耸了耸肩,非常干脆的承认了江户川乱步的猜测。
是的,我并非是御主,而是裁定者。裁定者的职责与裁判类似但又不完全相同,具体的我无法细致的告诉你们,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裁定者绝对不会插手各位的战斗。
裁定者?
江户川乱步戴上了一副黑色边框的眼睛注视着我,半晌才拿下。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没想到圣杯战争这种玩闹似的战斗居然还会出现裁判。那么魔术师你作为裁定者对于圣杯战争的判断是依旧什么而言?
异常。如果圣杯战争中出现了异常,那么我就会出场。
什么样的才会称之为异常?
举个例子吧,在曾经的某一场圣杯战争之中,用于实现愿望的最终奖品圣杯被污染了,导致许愿者的愿望被扭曲,造成了一座城市的毁灭。这种程度的事情就是异常,在异常发生之前,裁定者将会决定是否让圣杯战争继续下去。
请问那位许愿者的愿望是什么?
一直躺在一旁溜号的太宰治插了进来。
是世界和平。
我回答了他。
哎?!!既然是世界和平的话,为什么城市会被毁灭?
端着茶水听了半天故事的敦君吓呆了。
刚才不是说了吗,在那场战争之中圣杯被污染了,因此愿望也被圣杯扭曲了。
我起身接过来银发青年手中的餐具,他已经端着站了半天,客人现在口渴的不行。
还真是扭曲的实现方式。
悟顺手拿过来托盘上的粗点心送进来口中。
那场异常的圣杯战争没有裁定者进行阻止吗?
这是睁开了眼睛,露出了绿色瞳孔的江户川乱步。
圣杯真的能够实现愿望?哪怕是以毁灭世界的方式带来的世界和平的实现方式?
这是终于坐直了的太宰治。
啪!
断裂的钢笔头飞落到了地板上,端着本子记个不停的国木田君僵立在座位上,额角处开始冒出冷汗。
我选择先回答江户川乱步的问题。
在那场异常的圣杯战争中有裁判,但是因为对方徇私的原因,异常被隐瞒了,最后才导致那场灾厄的发生。
那么那个徇私的裁判后来如何?
江户川乱步依旧睁着绿色的眼睛分析着我的话。
死了,死在了那场战争之中。
然后我开始回答太宰治的问题。
圣杯确实能够实现人许下的愿望。哪怕在那场异常之中,被污染了的圣杯也能够算得上是实现了许愿者的愿望。没有人自然没有战争,没有战争自然就拥有了和平,圣杯的实现方式也不能算是错误的,只能说是对于人类而言结果过于扭曲。
那如果许愿让已死之人复活呢?
之前还一副看好戏的太宰治,此刻突然有些犹疑和胆怯,但他鸢色的眼睛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