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走?你想的美,这茶楼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让我走!吕平冷笑一声道。
听了吕平这话,李道安气乐了,得意道:哼!好叫你知道,这茶楼还真是我家开的,小二,去把掌柜给我叫来。
闻言,吕平一噎。
旁边的众人赶紧劝道:好了好了,李兄,吕兄,大家都是朋友,别伤了和气,今天不是来讨论这些山匪的吗?怎的还吵起来了?
隔壁的伍白与萧子墨听了这番争吵,颇有些无语,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便付了茶钱,离开了此处。
第五十章 渔家小夫郎(二十)
下午, 两人坐着马车往回赶,突然从斜叉里窜出一个人来,一下子就倒在了马车前面, 好在萧子墨赶紧拉住了缰绳,这才没让马蹄从那个人身上踏过去。
萧子墨把马拉住停了下来,下了马车走到那个人面前,发现对方浑身是伤,闭着眼睛, 他伸出手试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发现对方还活着, 这才松了一口气。
伍白这时也下了马车, 看到了这个人,他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放心,这个人没事, 只是昏过去了。
他看起来伤的很重, 咱们现在怎么办?伍白问道。
没事,他这些都是皮外伤, 天色也不早了,再带他进城太耽误时间了,咱们直接带他到海叔那里, 让海叔给他瞧瞧。萧子墨说完就把对方扶起来, 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这没见到就算了,见到了两个人就没办法做到见死不救, 很快就把对方扶上了马车。
他们赶着马车来到海村医家门口。
海村医也老远就听到有马蹄声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而村里现在有马车的就只有伍家, 伍家与村医家离得比较远,他们轻易不会到村医家里来, 因此当他听到马蹄声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伍家有人生病了。
他快步走到院子门口,把院门给打开。
门外,伍白抬起手正准备敲门,就见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而海村医就站在门口里面,显然这门是海村医打开的。
海叔。伍白主动打了一声招呼。
海村医先是对着伍白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着伍白旁边还背着一个人的萧子墨道:快进来吧!
等到萧子墨把背上的人放下来,海村医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便开口问道:这个男子是谁?
海叔,这是我们回来的路上捡的,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现在已经昏过去了,您要不先给他看看,等他醒了再问一下他。伍白回答。
海村医闻言,没在说什么,拿起一旁的脉枕开始给对方诊脉。
片刻之后,他说道:这个人只是一些皮外伤,我待会给他擦点药涂上就好了,至于昏迷,他其实是被饿晕的。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等我喂他一些粥水,让他恢复一些体力,再把药给上好,应该就会醒过来了。海村医说道。
知道对方并没有什么大碍,伍白两人放心了些。
那就好,拜托海叔了,这是您的诊费,还劳烦您照顾他了,现在天色也不早,我们两个得回家了,我们明天再来看他。伍白从荷包里掏出一些铜钱递给海村医。
第二天,伍白吃完午饭,收拾好碗筷,把院子打扫整理了一下,这才与萧子墨来到海村医家。
这时,昨天他们救下的那个人已经醒了,不过还是在床上坐着,海村医不让对方下床,说是让对方好好休息,这让伤口也好的快一些,毕竟这个人受的是皮外伤,要是伤口还没合拢,一走动又把伤口挣裂开,那他不是白白浪费那些药材了嘛!
这人一见到伍白二人,便开口道谢,显然已经从海村医那里知道了是萧子墨和伍白救下的他。
不用谢,我们也只是顺手而为。萧子墨摆了摆手,回答道。
你可以给我们说一下你的情况吗?还有你家住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我们可以告知他们来接你......伍白开口道。
谁知伍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对方忽然崩溃大哭起来,伍白一下就懵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等这个人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伍白才再次试探着开口问道:这位大哥,你刚才是怎么了?
那名男子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哽咽道:我的家人他们都快要死了,我刚才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失态,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
他们是生病了吗?那我们找海叔过去给他们瞧瞧,你先别难过了,海叔医术还是不错的,把你家住址告诉我们,你现在还要养伤,我们替你走一趟。伍白劝慰道。
那个人闻言,顿了一下,摇摇头,道:没用的,谁也救不了他们。
听到对方这般绝望的话语,伍白有些好奇,莫非是得了绝症不成。
海叔从门口进来,刚好听到了对方的话,便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你先把住址说一下,我去给他们看看,要是我也不行,那再另说,这都还没有看过,你就说谁也救不了,这样岂不是耽误了你家人性命。
那人听了海叔的话,便知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大叔,并非是你的医术不行,而是我的家人并未得病。
没有得病?那你为什么说没人救得了他们,说的他们好像快死了似的!海叔无语。
他们是快要死了,但是不是病死,他们是两天后就要被......说道这里,这名男子停住了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两天后?伍白念叨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吓道:你是山匪!
什么?萧子墨赶紧把伍白护在身后,海叔也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个男子。
见他们这般,男子苦笑一声,这才娓娓道来:大叔,我应该就是你们口中的山匪罢,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害过人,我们原本也是阳江省的普通百姓,只因阳江省大小官员与唐茂德那厮的逼迫,无奈之下逃到山中躲避,所以就成了山匪。
山中凄苦,除了我家,还有许多人,他们都是与我家一样被逼无奈之下才逃到山上的,我们平时除了打猎维持生计以外,不会轻易打劫别人,除了冬季寒冷,猎物们猫冬之际才会下山打劫一下过往的富商,但是我们都没有伤人性命,钱财也并没有多劫,只拿了维持我们生计的一部分。
这次他们被抓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海石那个白眼狼带回去。这人说道这里,满眼的懊悔。
海石?这跟海石又有什么关系?伍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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