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按住了江岁晚的手,阻止道:去床上吧。
然而,江岁晚却是立刻拍开了韩凛的手,并利落地将韩凛送了进去。
从小薄荷在他肚子里长到六个月起,直至前一秒,他与韩凛最多是互相帮助,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久违的欢愉令他被酒精麻醉的身体飘飘欲仙,他低下头,含着酒气问道:你喜欢我的身体么?喜欢被我所包裹么?
韩凛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大胆的江岁晚,正色道:我喜欢你的身体,也喜欢被你所包裹。
江岁晚欢欣雀跃地道:我也喜欢你的身体,更喜欢包裹着你。
韩凛伸长了手,摩挲着江岁晚的唇瓣道:去床上吧,要是在玄关继续,你的声音会吵醒小薄荷的。
嗯。江岁晚乖巧地点了点头,又由着韩凛将他抱回了床上。
背脊一抵上床单,他便情不自禁地催促道:再多给我一些。
韩凛吻住了江岁晚,江岁晚的信息素萦绕着他,闻起来宛若酒酿奶糖,令他觉得自己快要醉了。
因为太久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了,他害怕江岁晚不适应,温柔地抱了江岁晚一次,便哄着变得格外难缠江岁晚睡着了。
江岁晚一睡醒,记忆逐渐回笼,他想起自己昨夜说了那样大胆的话,登时红了脸。
韩凛正坐在床边,喂小薄荷喝奶粉,觉察到江岁晚的动静后,含笑道:岁晚,早安。
韩凛,早安。江岁晚扯了蚕丝被,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等到热度完全退却了,才从蚕丝被里探出头来。
喂完奶粉后,韩凛将小薄荷放回了婴儿床上,又狭促地问江岁晚:还记得你昨天对我说了什么么?
记得。江岁晚的脸比刚才更红了一些。
韩凛将江岁晚揽进了怀里,诱哄道:再说一遍,我想听。
江岁晚没有迟疑,垂着双眼道:你喜欢我的身体么?喜欢被我所包裹么?我也喜欢你的身体,更喜欢包裹着你。
韩凛柔声道:昨夜的你是一颗酒酿奶糖,又软又甜又令我沉醉。
话音还没有落地,他便看到江岁晚气势汹汹地瞪着他道:我平时难道不是又软又甜又令你沉醉么?
韩凛并不擅长说情话,被江岁晚这么一质问,即刻道:你一直都又软又甜又令我沉醉。
江岁晚开心地道:那是当然的。
韩凛登时觉得眼前的江岁晚像极了成功完成了照顾小薄荷的任务后,得意洋洋地摇着尾巴的豆沙酥。
他下意识地探过手去,江岁晚自然并没有长尾巴。
江岁晚浑身一颤,横了韩凛一眼,继而主动将最为脆弱的部分暴露了出来。
韩凛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将小薄荷抱到了婴儿房的婴儿床上,而后,彻底地品尝了他的小奶糖。
直到日上三竿,江岁晚才起床,吃过午餐后,与韩凛一起抱着小薄荷,带着豆沙酥,去见了母亲。
江岁晚介绍道:妈妈,这是你的外孙小薄荷,是我和韩凛的宝宝。我从进产房到生下小薄荷总共只用了九分二十七秒,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说着,微微哽咽了:如果我也像小薄荷这么乖该多好?我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母亲怀上他后,胎像不稳,有流产先兆,为了保住他,从确认怀孕起,便没有走出过医院,期间,母亲又经受了将近六个月的孕吐,而生产当日,羊水破了,产道口却一直不开,阵痛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母亲不得不选择了剖腹产,更是险些因为产后大出血而过世。
母亲并没有对他提起过,他是从父亲口中听说的。
他正沉在回忆中,陡然被韩凛吻去了眼尾的泪珠,又听见韩凛道:别哭,你如果哭了,小薄荷也会哭的。
他垂下双眼,映入眼帘的小薄荷果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于是,他对小薄荷道:我不哭,你也不许哭。
他又亲了亲小薄荷的额头,小薄荷才收起了泪光。
告别母亲后,他们带着小薄荷去了医院种疫苗。
小薄荷目不转睛地盯着细细的闪着银光的针头,还好奇地想用小胖手去碰针头。
江岁晚还以为小薄荷不会哭,然而,针头一刺入小薄荷的肌肤,小薄荷竟然哭得比在场的其他小婴儿全部加起来都要大声。
虽然哭得惨绝人寰,小薄荷却没有挣扎。
你是最勇敢的宝宝。江岁晚一边表扬着小薄荷,一边用酒精棉按住了针孔。
韩凛拿出保温奶瓶,送到小薄荷嘴边,小薄荷哭得快要打哭嗝了,却立刻咬住了奶嘴。
小薄荷真乖。韩凛用湿巾擦去了小薄荷的眼泪,又抚摸着小薄荷柔软的胎发道,我们回家吧。
豆沙酥正在车上等小主人、猫饭专职主厨以及小薄荷,看到小薄荷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立刻从后座钻到了前座,一双前爪搭在了小主人的腿上,并舔了舔小薄荷的小胖手。
紧接着,他的一双毛耳朵猝不及防地被小薄荷分别捏住了,他认命地喵了一声,又朝着猫饭专职主厨道:我要加猫饭。
第71章 extra 8
小薄荷两个月大的时候,为了工作, 韩凛只能告别江岁晚与小薄荷去国外出差。
江岁晚抱着小薄荷, 跟着韩凛与程秘书一起去了飞机场, 登机口前,韩凛先亲了亲江岁晚,又亲了亲小薄荷,才往里走去。
爸爸要去出差了,小薄荷向爸爸说再见。小薄荷还太小, 听不懂江岁晚的意思, 江岁晚便抓着小薄荷的手,朝着韩凛挥了挥。
江岁晚怀上了小薄荷后,韩凛便没有离开过小薄荷,心里满是不舍, 也朝着小薄荷挥了挥手。
小薄荷陡然明白爸爸要离开他了,伸长了小胖手, 揪住了爸爸的西装, 吸了吸鼻子,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薄荷乖,松开爸爸。江岁晚听着广播中催促登机的那把女声, 见小薄荷不肯松手, 不得不拨开了小薄荷的小胖手。
他又对韩凛道:你快登机吧, 早点回来,我和小薄荷在家里等你。
小薄荷哭得整张小脸都皱了,韩凛揪心地转过了头去, 大步走进了登机口。
程秘书正在登机口等着韩凛,听到小薄荷的哭声,没有出声。
他自己也有孩子,孩子小的时候,每次他去上班都要哭,导致他只能偷偷溜出去上班。
等再也看不见韩凛了,江岁晚才抱着小薄荷走出机场,坐上车,回到了家。
小薄荷已经止住哭泣了,但依然是一副伤心的模样。
江岁晚抽了湿巾为小薄荷擦脸,不知第几次道:爸爸五天后就会回来了。
小薄荷似懂非懂地望着江岁晚,而后向着正在吃猫草的豆沙酥伸出了小胖手。
小薄荷特别喜欢豆沙酥,江岁晚对豆沙酥招了招手:豆沙酥过来。
豆沙酥吃着猫草的动作顿了顿,犹犹豫豫地跳到了沙发上。
江岁晚揉着豆沙酥的毛脑袋道:你陪小薄荷玩,我去冲奶粉。
豆沙酥做出躺平任凭蹂/躏的姿态,小薄荷摩挲着豆沙酥的毛毛,接着,枕上了豆沙酥的毛肚皮。
等江岁晚冲好奶粉出来,看见了呼呼大睡的小薄荷,心道:小薄荷一定是哭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