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我想打个耳洞,我看你也没有,要不要一起?
程倾是没有,她一般懒得在这些事情上花费时间,打了耳洞很麻烦,不能让耳朵碰水,也很大概率有发炎的可能,换耳环也很麻烦。
她干脆不打,有必须戴耳环的场合她就戴耳夹。
余抒:去看看吧?我想试试。
其实高中毕业她就有这个想法了,当时严悦叫她一起,可是她妈不同意,说她年纪还小,要把注意力放在学业上,不要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当时余抒听了她的,可现在她不想再那么听话了。
程倾没答应也没拒绝,已经被余抒拉进了店里。
如果发炎的话
多拿酒精棉片擦擦就好了,你放心,你不记得但我一定会记得!
换耳环
我帮你换!
程倾话都没说完,就被余抒笑盈盈地打断了。
店里的小姐姐满脸羡慕地看着她们:你们感情真好哦。
余抒愣了下:哦,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倾抬眼看了她一下,没说什么。
啊,不是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麻烦你先给我打吧。
余抒坐下了,她嘴上厉害,但小姐姐拆开包装时,她紧张地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眼睛也眨了眨。
程倾拍了拍她的肩,语气难得有点促狭:不打了吧?
不!余抒回答地斩钉截铁,我要打。
余抒闭上眼睛,眼睫都在颤动。
很快,咔嚓一声响,银耳钉被按了进去。
一阵又一阵的疼感从耳朵上传来,余抒吸着气,自言自语地说: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
程倾失笑,刚准备开口,余抒不让她说:不许嘲笑我,该你了!
程倾挑了下眉:好啊。
她当真坦坦荡荡坐下了,眉头也没皱一下,从头到尾打完,神情都没什么变动。
余抒:?
刚刚一直说这说那不肯的人呢!
她凑过去看:程老师你不觉得痛啊?
程倾摸了下耳垂:还好吧。我只是担心之后麻烦。
没事,我帮你,余抒朝她眨了下眼睛,以后疼的时候都要想起我。
程倾目光跳了一下。
但她没说什么,很快就挪开目光。
付完钱,她们从店里出去,正要上扶梯,余抒却不动了,她拉住程倾衣角:完了,童嘉!
她单独跟程倾在一起,她怎么解释啊啊啊啊!
难不成真的要让同学叫她师母吗?!
程倾嗯了下,想了几秒想起来童嘉是谁。
余抒慌得要命,她徒劳地藏在程倾肩膀后,恨不得挖个洞藏起来。
程倾被她逗笑了。
两分钟后,童嘉上了三楼,主动打招呼:程老师好,好巧啊。
程倾朝她点了下头:很巧。你过来吃饭吗?
童嘉:嗯对。您这是?
她看着被程倾半揽着的人,程倾是侧对着她的姿势,她只能看清是个女孩子,扑在程倾的怀里。
程倾语气平静:亲戚家的小朋友。
童嘉:哦这样啊。
可是这姑娘看起来也有二十岁了吧,而且感觉好熟悉啊?
程倾:再见。
童嘉:哦,程教授再见。
童嘉没多想,赶着去约好的饭局了。
余抒小心翼翼地从程倾怀里探出脑袋:她走啦?
程倾:嗯,走了。
她的手还半搭在余抒的腰上,此刻不着痕迹地松开:不用担心了。
余抒想起那次在医院的紧张跟程倾在一起总是这么危险。
这么一发呆,她忘了及时从程倾怀里退出来,还是紧紧贴着的姿势。直到她感觉到胸前相抵的温软触感,心里忽然漫过一阵不自在。
余抒仰起头,正好撞入程倾沉静凝视着她的目光,她赶紧松开手,退开了。
第20章
时间进入四月。
有门专业课提前开课,也是周一上午,这意味着余抒再也不能去听程倾的课了。
最后一次蹭课听,余抒下了课去找程倾:程老师,我以后就不来听课了。
听她说完,程倾反应淡淡的:你以本学院安排的课程为先。
似乎一点都不会她来不了而遗憾。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出教学楼,走到了校园的绿荫道上。
余抒低着头踩了踩地上的树叶,过了会才换了话题:我们学校和永大建院联合欧洲多所高校学校办了个国际学术会议,我是学校记者团的,我去做记者你去吗?
程倾站在她身后一点,她比余抒高两厘米,看到余抒头顶上有一片柳絮。
四周人来人往,她轻轻吹了口气,将那片柳絮吹了下去。
什么讲座?
这个月10号的讲座。你不知道吗?
余抒有点惊讶。
因为她曾经在宣传海报上看到了程倾的名字,后来她很努力很努力才争取到这个机会。
有点印象,程倾反应很平淡,给我发过邀请函,但我有其他安排,大概去不了。
余抒深吸一口气:哦,我知道啦。
她的语气十分平常,尾音轻微上扬,神情也一如既往。
如果她的眼角没耷拉下来,就不会被注意到。
眼见着这条绿荫道要走到尽头,余抒说:那我先走啦,我跟同学约了有点事。
程倾挑了下眉,似乎有点意外她这么着急走,但没多问:去吧。
余抒朝她笑着挥挥手,努力调整好心情,走出了永大校门。
她跟徐之恒约好了,今天去上次说的视频模特试镜。
公交没座位,她站了一个小时才到,徐之恒已经在门口等了,递给她一只热腾腾的烤番薯:吃不?
吃!余抒笑着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我没来得及吃午饭。
徐之恒摊手:巧了,这也是我的午饭。
你好,李哥,徐之恒一见有人出来立刻笑着迎上去,我一个同学过来试镜。
被他叫李哥的人穿破洞牛仔,年纪不大,棕色卷发,打量了余抒一下:气质还不错,进来试试吧。
余抒深吸一口气,她跟着进去,看见摄像机、灯光道具都准备好了。前面有两个人正在试镜,只是导演不太满意,每隔几秒就挥挥手:下一个。
等待的间隙,徐之恒低声说:那位是唐导,李哥和他都是永州美院的,非常专业,制作水平很高,在业界很有名气,就是脾气不太好,要是等会说话太直接了,你别往心上去。
余抒:好,我知道了。
她倒是不在意别人脾气好不好,这只是一份工作。
过了会李哥过来叫:小余是吧?该你了。看过拍摄要求了吧?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