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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将这该死的烦躁全部发泄到这些无辜的花草身上,看着它们全都变得残破不堪,他心头的怒火才能稍稍疏解片刻!

少主?

身后传来中年男子询问的声音, 小霸王拧着眉、火气甚重地回头,看到是李长卫, 眼里顿时闪过一丝轻蔑:他爹手下的狗罢了。

不过想想对方确实还挺受器重,这次婚礼的事也是对方在操办, 小霸王只好勉为其难给他一点施舍,招手让他过来,颐指气使道:那对奸夫淫夫的结道大典是你操办的?

李长卫就笑着点头, 正是。

小霸王觉得他的眼神有点让自己不舒服,虚伪的、冰冷的,好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只皱着眉一脚踹过去, 狗奴才!靠这么近干什么!

李长卫也不恼,笑眯眯地退开两步,说道:少主是不是觉得, 别人瞧不上仙盟,咱们还要上赶着给人办结道大典,实在是把盟主府的脸面放到地上任人踩踏?

小霸王脸沉下来,你想说什么?

李长卫就露出为难的神色,说:少主有所不知,就在前些日子,这位郁沅仙尊还让盟主府损失了五十万下品灵石,如今他们要置办结道大典,更是肆无忌惮地要钱要人,我看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整个仙盟都要沦为给他们打工的了

什么?!五十万?!小霸王脸上顿时显出异常愤怒的神色,然后又勉强压下去,对李长卫露出杀意森森的表情:我爹都说了这只是一时的,让我不要管。你在我面前叽叽歪歪,到底是什么居心!随后提剑欲杀。

李长卫顿时双膝跪地,恐惧道:少主饶命!奴才只是担心盟主啊!

小霸王剑势一停,神色不善,用剑尖毫不客气地挑起他的下巴,说,什么意思?

少主问话,小人不敢隐瞒。李长卫哆哆嗦嗦,盟主近日总是神思不属,极易疲惫,甚至有时候会出现幻觉小的跟了盟主二十多年,实在是不忍心!何况他抬眼看向周垌,两只眼里好像蛊惑一般,透出交杂着暗示与引诱的神情,盟主曾多次跟小人提过,此生最大梦想就是少主您能成才,小的就想,倘若在如此艰难时刻,少主能做出一番成绩,为盟主府解困,盟主或许欣慰之下,可以脱离病气?

小霸王眼神一瞥,有些心动,但是又不知如何去做,逼近李长卫,拿剑拍他的脸:你倒是想得好,不如你再给本少爷想想要怎么做?

小人驽钝,哪里懂得如何指点少爷呢?李长卫摇头,面上仍是瑟瑟的,只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不过小人这里有之前侥幸得到的逆灵丹一枚,或许少主可以用得到。

逆灵丹?小霸王直接伸手夺过来,这种宝贝,你一个贱奴才也配有?

李长卫笑而不语,只解释道:这逆灵丹服下之后,在三天内都可以将外形、气息、声音彻底改变,少主或许用得到。只是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逆灵丹服用之后,药力难以化开,一个月之内血脉都会受到影响彻底改变

蛤?小霸王无所谓地一笑,血脉改变算什么事?难道我换了身血,就不是我爹的儿子了?

完全没有把他的提醒当回事,小霸王眼中显出阴狠的神色,狠狠地捏紧了手中爱情:郁沅咱们的账可还没算呢!

龙君今日又出去了?

天没亮就出去了,我听说龙君想要采到镇魔渊上新绽的、带着露水的花过去,这样比较有诚意。

几乎所有魔族都能感受到龙君最近的喜悦。

在府邸里待的时间短了,说话的语速快了,走路的姿势飘了,连头上的龙角和背后的尾巴好像都更光泽闪耀了。

有魔忍不住感慨:要是龙君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就好了,大家都轻松。

有魔就反驳他:大业未成,哪能沉浸在儿女私情里!再说了,你忘了龙君发疯时的样子了?我是不看好的,这个什么郁沅仙尊,修为也就稀松平常,到时候龙君一发疯,他一下子就会被打死!

先说话的那个魔族就道:你可别扯了!老婆都在炕上躺着了,还发什么疯呀?就算发疯,要打也不能打老婆,我看啊,打你就正合适!

他们在这边兀自争论不休,而另一边,谢千偃已经坐在了郁沅的院子里,身上穿着一袭银色光华流转的广袖长袍,看上去清雅飘逸,恍惚间似乎又有了几分之前白衣剑尊的仙气飘飘。

只是在他脸上密布的片片青鳞无法掩藏,尽管仍能看出五官和脸庞的俊美,却仍透着一股极为妖邪的凶悍之气。

郁沅把他带来的仍沾着露珠、在晨风中轻颤的细弱白花插到笔筒当中,放了些水,以灵力蕴养着,随后便返身回到桌前,看向放在桌子上的两套款式相仿的新郎服。

这么快就做好了?

这新郎服颇为精致,通体皆用极为上品的鲛鞘织成,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而且其上又用银线细细地绣了暗纹,仔细看来,竟然是一条腾云驾雾的飞龙纹样!

两个袍子上分别有一套飞龙在天图,一套尔则绣了只涅火重生的凤凰,两件新郎服并到一起,则成了龙凤呈祥。一龙一风遥相呼应。一看便知花了极大心思。

让绣娘加急赶工做的。龙君脸上又露出了那副极为餍足的笑容,或者说这几日以来,这张笑脸就仿佛刻在了他脸上一般,从来就没有卸下来过。

然而郁沅却有别的顾虑,我听说这些都是你找重山城城主,也就是仙盟盟主要的?

你放心。龙君在这时候倒是难得地表现出充足的情商,我跟他并没有什么合作关系,只是利用他,发挥最后一点余热罢了,如果你觉得从他那边拿来的钱不干净,也不用担心,我们的结道大典我不会让任何第三者参与进来。这些东西都是用我自己的钱来做的,至于从那个山村城主那里拿来的钱,就留着替他赎罪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极为冷峻,尽管仍旧挂着那张餍足的笑脸,因为眼神中多了其他的东西,顿时显出一股成竹在胸的自如感,一下子显得成熟可靠起来。

即便郁沅已经对他的本性极为熟悉,还是不免被迷惑片刻,随后才低下头,没好气地拨开对面又不着痕迹悄悄凑过来的脸,转了话锋问他:你现在虽然脸上有鳞片,但是只要是熟悉你的人,还是可以认出你就是谢千偃。现在不管是龙君的身份,还是谢千偃的身份,你都要隐藏,到时候岂不是直接露馅了?

他撑着脑袋,眼珠一转,很快想出一个主意,用脚踢龙君的小腿:要不然这样,到了结婚当天你盖个红盖头,这样他们就看不见你的脸了。

龙军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可行性,随后就皱起了眉:可是我也看不到你了。

他抿着嘴,很快伸手打了个响指,只是一阵淡淡的青烟腾起,随后就见他身上的青鳞瞬间一层层剥落,不过片刻,一个穿着银白长袍的普通人类修士就出现在桌前。

这样如何?龙君在他面前转了个身。

去掉青鳞、穿着银白长袍的青年就和谢千偃更像了不对,什么像不像的,他本来就是!

差点就被带歪了。

郁沅嘴角抿了一下,同样起身,装模作样地给他理了一下衣领,这回倒是很靠谱,那我可就什么也不想,专心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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