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无人的地方我再将衣服脱给二师兄,闫哲伸出手,师兄同我一起。
席星野看着眼前的手,总感觉哪里不对,抬眼时却望见不远处满眼担忧,害怕两人争吵的小师妹,这么说来主角是在害羞?如此便能说得通了,又打了个喷嚏后,席星野果断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
走吧。
席师兄!有个瞧着眼熟的人忍不住大声唤道。
席星野循声望去:怎么?
那人嗫嚅起来:若若席师兄需要的话,我的衣服也可以脱给席师兄。
我的也是!
还有我,我的,我的一样!
突然乱糟糟,一干人等焦躁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换来的是席星野愈发无语的神情,用不着。
他就要主角的,不行吗?不行就过来咬他。不就是让主角脱件衣物,这伙子人还以为他能对主角儿干出什么不好的事?这么激动做什么。
走啊。席星野心理失衡,发自内心地对闫哲恶言恶语。
两人并行往幽谷中前行好一段距离,席星野被拉着手正暗地里用眼神临摹着闫哲立体流畅的面部轮廓,心想着主角果然谦逊温和。
不过换个衣服需要走这么远?感觉已经走了好一会儿。
熟不知在修真者特有的灵敏感知力中,这种小动作根本无法掩饰。
视角因外力转动,席星野被大力推到树干上,满眼茫然。
因手腕过细,被闫哲一只手抓住,按在头顶,无力反抗的姿态,十足的纤细柔弱,露出的手肘透着嫩粉色。
席星野感受着身后树干粗糙的突起,瞪圆一双桃花眼:嗯?
二师兄。
啊?
席星野感觉哪里不太对,可仍然没什么切实的危机感。
闫哲发觉眼前人根本没有半点挣扎的意图,只知道用泛着泪光的清澈眼神望着他,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子郁气,动作上也更粗暴了些,两人贴得极近:二师兄。
两人呼吸交织,氛围无端旖旎。
而不解风情的席星野,只知道自己是竭尽全力才在闫哲贴过来时,才将快要打出来的喷嚏勉强憋回去,更加泪眼朦胧,什么?
可恶,你想说什么倒是快点说,我是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怀中的小奶猫突然跳出来,锐利的爪子闪着寒光,瞬息间在闫哲颈脖处留下痕迹。
闫哲因此放手,敛下眉眼,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席星野的个人幻觉:没事。
我将衣服脱给席师兄。
席星野揉着被掐红的手腕,呆呆的:好。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这样想来闫哲刚才的反应也就没那么奇怪,席星野帮忙找好理由,大咧咧地接过闫哲递过来的衣物,又顺利恢复成任性:早这样不就好了。
待二人回到大部队,耽误不少时间。众人眼神飞快扫视,最后无一不落在闫哲略显凌乱明显换过的衣服,以及颈脖处刺眼的红色。
是席师兄抓的?
单是这般猜想,都要将一口钢牙咬碎。
得到衣物的席星野倒是很没自觉,穿着明显宽松的主角衣衫,充满困倦地打着哈欠,捂嘴时还露出了被掐红的手腕。
众人看在眼里。
心中打翻了一坛又一坛的酸水。
翌日,席星野被乱动的奶猫吵醒,睁着惺忪的睡眼环视一圈却没见到闫哲的身影。
二师兄,你醒了?苗千语走过来,老母亲般,在席星野一夜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青紫的手腕上抹药。
一声声叹息,苗千语帮忙揉着,满目担忧: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席星野不太适应这种亲近,僵硬的扯开话题,闫哲人呢?
谁知,闻言苗千语更加忧虑了几分,话里话外都是让席星野不要难过的意思:他去探路了。
称呼冷淡,却是连声小师弟都不愿再叫。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小师弟是在躲着二师兄,明明昨夜才刚发生过那种事,小师弟便如此做派,真是令人失望至极。
第5章 我才没哭 这也没什么好哭的不就是穿件
饶是大条程度如席星野,总算也意识到这任务小队的古怪氛围,但自认作为偏执小反派也做不了积极向上的事去调解,只能硬着头皮受着。
而应当担负起调节关系责任的主角闫哲,作为谦让温和的队伍小太阳却忙的像是陀螺,一刻都不止息,连让人搭话的时机都没有,更别提刷反派值挑事,剩余的整个归途充斥着枯燥乏味。
直到到达门派,席星野才慢半拍对身处修真界这个事实,拥有切实体验感。
至于之前在幽谷的经历,可以用顶配版的丛林求生来简单描述。
峰峦叠嶂、危峰兀立,一座座山脉拔地而起呈连绵起伏之势,枝叶繁茂中交叉分布着雅致庭阁,往山顶望去是带着浓重乳白色的雾气,一团一团随风翻涌这便是临谷峪,修真界第一大门派。
终于到了。
还没等这份感慨抒发完,一落地,在正大门的看守便递了块灵玉向前,尽职尽责道:掌门让诸位前辈归来后,即刻前往月观峰。
好。
席星野作为名义上的带队人,接过灵玉,乘着飞行坐骑冲在最前面。这才符合小反派要求处处拔尖的个性,就是在细节处也不甘人后,也正因为此才会在被主角超越后大受刺激。
刚一见上面,看着高台上光风霁月的掌门,席星野行个礼,师父。
都还没来得及将准备一路的说辞讲出,便被队伍中一不起眼的人抢了先。
掌门,弟子有话要说!
接着便是竹筒倒豆子般细数着席星野的恶性,不顾及底层弟子的安危、急功近利抢别人的功劳、欺辱同门师弟单是听着使人一腔怒火,若不是席星野就是这人嘴中无恶不作的席师兄,怕不是都会再添上把火。
可他是,而且严格来说这人说得不算错,因此只能沉默以对。
临谷峪的掌门在修真界是众所周知旷世奇才,以世人不得而知的实力和铁血手腕站在修真界最顶端,又打造出修真人士挤破头皮都难以进入的临谷峪瞧着却像是位举世无双的少年,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冷眉冷眼,青灰色的头发和瞳孔,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懒散模样,此刻更是对那弟子的控诉面无表情。
星野。
空灵清绝的声音,恰如玉碎。
席星野自知理亏地垂着头,剩下个发旋对着唤他的掌门。
掌门在原著剧情中出场不多,性情从只言片语中更是难以揣摩,只知道是个厉害人物。在原主记忆中,也只有个说一不二的权威印象。
说话。
掌门从始至终都淡淡的。
说什么?席星野眼睫轻颤,心都跳到嗓子眼,偷偷咬着唇,怀中的小奶猫仿佛也得知主人的紧张,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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