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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他干什么,他又没你好看。

冷冷的看了一眼满口胡言的杜行清,文絮璁敛下眼帘,不想说话又要走。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话没说几句,倒总想着走!

小侯爷,眉心狠狠的跳了几跳,文絮璁耐着性子向杜行清身后一指:有人在等你。

太傅家的公子周策,在他们身后抱着柱子,可怜巴巴的露出一双眼睛,一副想要过来又不敢过来的委屈模样。

我先行一步!

哎,你

就是向后一瞧的功夫,文絮璁淡声告了一声辞就走,等杜行清想要转头去追,被找准时机扑上来的周策抓住了袖子。

小侯爷,今天别去招惹玉面罗刹了,救救我吧!

你能有什么事!杜行清见那道修长身影消失在视线拐角,才不舍的收回目光,低头把自己袖子扯回来。

大事,稍有不慎就是抄家满门的那种。

杜行清幽幽的把周策从头看到尾:谁敢抄尚书大人的家!

祖宗,小点声。

周策拉着杜行清向大门走,在路上心虚的左瞧又瞥,最后像坐贼似的一把把杜行清拉进一家酒楼里。

杜行清:忍住把这货一脚踹开的冲动,跟在他后面走。

其实是这样的,前几年外邦来犯,我朝被迫后退了三十里土地,让出了十二座城池,当时民心惶惶,朝野上下一片怨声载道,这时,军队里出现了一个谢泽,骁勇善战,屡建奇功,一路开疆破土的收复城郭,最终把外邦逼得投降最后班师回朝,天子大悦,赏赐大将军之名,立其为护国公,赐珍宝无数,所谓一战成名,大抵就是如此。

但人啊!由奢入简易,由俭入奢难,功名利禄美人在侧,觉得自己曾经立下的汗马功劳,难免就心浮气躁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今日看见刘侍郎家的珊瑚丛好看,厚着脸讨了来,明日看见李大人的玉如意精致,嘿嘿一笑搓着手说不如给我,最最让群臣不耻的是,去官员家赴宴,若有姿色上等的丫鬟被他看上了眼,没有一个不是被他抢了捆绑上床的。

虽然大臣们忍不了,这些皇帝想到他在那场大战中收回的疆土都能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可是谢泽那厮在朝堂上言语张狂,多次犯上,更在酒醉交谈中透露和外邦的人有往来,称和他对战的,都是兄弟。

这样一来,皇帝就发现事情不是那样简单了,可人家只是说交好,外邦人在败仗后对我朝俯首称臣,面上的交情也不能说不好,谢泽和外邦的人有往来,也算不得什么。

心里的芥蒂一旦埋下,便破土而出,生根发芽长势迅猛了,大家都知道皇上对谢泽不满,可没有证据,动不了他。

大臣们人人自危的疏远着这位功高震主的大将军,生怕哪天受了他的牵连,连累自家满门。

可就是这样一个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的谢泽,就在前几日,和户部尚书的胞弟,周逢春在秦淮河畔,怀里搂着美人,畅快的喝花酒。

行清你不知道,我爹这几日上朝前都焚香祷告,

酒楼里,周策苦着脸,坐在杜行清对面:生怕圣上哪日心情不好,把我家一窝端了。

好歹也是正三品大臣的儿子,能不能有点骨气。有世袭爵位的小侯爷一脸鄙夷。

正三品也抵不过家里有人赶着作死啊!

那倒也是,杜行清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转着酒杯玩,好奇的问:你爹怎么还没把你叔父那个草包赶出门去?

虽然周策这事说的吓人,但杜行清也帮不了他什么,无非也只是说出来排解排解,发泄一番。

但是,杜行清看着一边苦大仇深的念叨乱臣贼子不得好死,一边往嘴里灌酒的周策,有点想不明白,这是找他来分忧来了,还是来喝酒来了。

一直到月上中天,周策终于推开酒壶,抱着头嚷嚷:不能喝了,头,头疼。

杜行清立即放下筷子:那就回吧!

周策醉眼朦胧的仰起头,看见了三个重影的杜行清:你怎么,不和我喝酒,你,你戒酒啦!

谁要和你喝酒,杜行清嗤笑一声,站起身走到门口招手让小儿过来:要喝也不是和你喝。

这话被醉鬼听见了,周策撑着桌子站起来,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找到杜行清的影子,东摇西晃的走过来:你,你还想和谁喝,难不成和,和那个玉面罗刹喝,人家搭理你吗!

管你什么事!杜行清啧了一声,把喝醉了的周策一把推到身后的小二身上,随手在周策身上掏了掏,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小二:这是太傅家的逆子,给他拖回去,放在周家门口就行。

小二诚惶诚恐的扶着周策,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见着那个看着就很贵气的客人已经走了。

听完唠叨,和周策喝完酒,回到家,王府早就点起了灯笼,杜行清一脚踏进大门。

世子,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下,不能再多加一章,但是觉得应该多个前言要好写,就只能,辛苦看文的各位,不要在意

2.第 2 章

你让我去拿谢泽手上的兵符!爹,你是在外面喝醉酒了,还是有了私生子要让我死在外面,这事我娘知道吗?

杜行清坐在书桌对面,挑高了眉毛和他爹面面相觑。

平阳王杜渊薮,数日不回家,回家也不会找他,每次叫他过去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但这次杜行清没想到,直接就让他去将军府偷兵符,那是亲爹能干得出的事!

你懂什么!握紧案上的奏折,杜渊薮忍住把它往杜行清脑门上砸的冲动:谢泽勾结外邦,皇上早就想除掉他,他手里的兵符必须在他叛变之前拿出来,也就是这几日,皇上那边也会有动作,这事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悄无声息的做。

杜行清喝了口茶,对他爹苦口婆心说的局势不为所动:所以,你就要你的儿子为此丧命,爹你不觉得很荒唐吗?

这小子怎么听不懂好耐话!

在战场上打拼过几年,学到几句地方话的王爷揉了揉气的发疼的胸口;别和我说这些,你以前做过的混账事我不想提,哪件没这事荒唐。

人家是将军啊。

又不是让你和他打架!

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这些年给你请的师父,在军营里的那些,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我打不过怎么办?

总是不能在言语上占自己儿子上风的王爷一拍桌:那你就给我死在外边!

噢!杜行清一直八风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听见他爹这声嘶吼才撩了撩眼皮:那我就更不能去了。

混账东西!

无论王爷怎么骂,杜行清就是一句,不去!干脆又利落,丝毫不脱泥带水。

杜行清从小就倔,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就是他爹娘磨破了嘴皮,或是用棍子打屁股,他都不松口,身上被打得红肿一片,说不去就是不去,杜渊薮也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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