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晚了,谢泽借着这个姿势握住文絮璁的手腕,反手狠狠的一拧。
骨骼被挤压发出的声响在屋里显得格外清晰,文絮璁右手一阵痉挛,从未有过巨大的痛感让他眼前发黑,忍不住的闷哼出身。
会说话啊!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呢!谢泽卸掉了文絮璁的一条胳膊,抓住文絮璁的两只手反缚在身后,轻佻的摸了一把他的脸:这脸怎么这么嫩,比那些小娘们的脸还要好摸。
文絮璁冷汗又冒了出来,不只是痛的,谢泽明白他是男的,后背的中衣都湿透了,谢泽已经拉着他往床边走了,文絮璁咬着牙,用尽力气的像谢泽一撞,这一撞用了全身的力气,谢泽毫无防备之下,竟然被他撞的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
文絮璁疼的厉害,还没缓过来,就被人抓着抓着头发扔在柔软的床榻上。
乍然间天昏地暗,文絮璁倒在床上,一阵眩晕,突然手肘的剧痛让他清醒过来,文絮璁抬起头,看见谢泽拿起他脱臼的那只手,正要绑在床头的架子上。
他要干什么,文絮璁一愣,巨大的恶心感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他胸口,沉甸甸的使他透不过气,他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
谢泽拉着他的手向后压,文絮璁皱着眉,又是一声闷哼。
叫的不错,等会叫的还这么好听,爷赏你好东西。谢泽用衣服给文絮璁绑在床上,再打了个结。
文絮璁的发被冷汗浸湿了,软软的贴在额上,眼见着谢泽□□着上身,急不可耐的朝他俯下身来,不顾绑在床上脱臼的手,文絮璁咬破舌尖,生出一点力气来,想要一鼓作气把那只手从衣服做的绳子里扯出来。
那只手不动的时候就已经很疼了,现在还要他使劲,只是想想文絮璁的唇色又淡了几分,但现在容不得他怕疼了。
文絮璁冷着脸,正要动手,身上骤然一轻,一阵劲风袭来,谢泽被人圈住脖子,拖下床来,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杜行清一脚踢在谢泽脸上,眼神沉的吓人:他你也敢动,是想死还是走火入魔疯了,他是我的人你不知道吗!
你谢泽倒在地上,如同一条死鱼似的嘶嘶抽气,费劲的偏过头,想要说什么,但杜行清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杜行清一条腿向后退了半步,屈膝蹲在谢泽身前,提起谢泽的头正对着自己:你看好了,今日你爷爷我杜行清,就要在你的府里,你的屋里,把你打的半死不活,生不如死。
谢泽眼珠转了几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顾自己的头还在杜行清的手上,眼神变的凶狠:你们是皇上的人!你们!!
你管我是谁的人!他的头被小侯爷扔在地上,用了搭弓射箭的力道,谢泽的头磕在地方,蜿蜒流着血迹:通敌叛国的废物也敢嚣张!
杜行清一下一下的踢在谢泽身上,每下都带着凶狠的力道,谢泽刚开始还发出低低的痛呼,到最后,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躺在地上,像块破布似的,由着杜行清翻来覆去。
杜行清衣服的下摆上都沾上了血迹。
11.第 11 章
杜行清!文絮璁手还被绑在床头,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因为没什么力气,声音细如蚊呐,也不知道杜行清有没有听见,他忍着疼,准备再叫一声。
那杜行清已经收回踏在谢泽身上的脚,快步走到床边,在文絮璁身边坐下,动作很轻的解开捆住文絮璁手腕的衣服,面对谢泽时的狠厉褪的一干二净:他打你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受伤。
杜行清的动作牵扯到文絮璁的肩部,文絮璁蹙了一下眉,杜行清的手立即僵在文絮璁腕部的地方一动不敢动:怎么了?我,我弄疼你了。
文絮璁还没说话,杜行清已经看到他手臂的异样,手心朝上,靠近肩部那一段手臂却是向下的。
蕴育着浓墨的眸子更加幽深,杜行清手抚上文絮璁肩膀:可能会有点疼,絮璁闭上眼睛。
眼睛眨了眨,文絮璁闭上眼。
卡巴一声骨骼复位的脆响,文絮璁霎时整个人猛的一抖,冷汗又唰的一下冒出来,刚刚那一瞬间的痛感让他觉得他这条手臂快要断掉了。
虽然是真的疼,文絮璁动了动手,带动着肩膀也活动了下,虽然还有些被磕着桌角那样的疼,可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可以忍受了。
杜行清沉着脸解掉在床头的衣服,衣服被狠狠的扔在地面,杜行清踩着衣服朝谢泽的方向走过去。
小侯爷!文絮璁顾不得手刚好,伸手要去抓他:我们先
别动。话未说完,杜行清转身拉住他的手臂,带着点不让文絮璁胡来的力道。
喊我一声就好了,我又不是听不见。杜行清肃穆,有点像训斥:非要动手来拉我,你那手不想要了是吧!
文絮璁在杜行清手上轻轻动了动,但杜行清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索性就忍着:兵符在我这,我们先离开谢府。
杜行清漠然的看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谢泽一眼,半抱着文絮璁的腰把他从床上扶起来:走。
杜行清带着文絮璁一路直行到他们第一次来谢府爬的那道院墙下,文絮璁拍拍架在自己身上的手:我先上去,再拉你。
搭在文絮璁肩上的手下移,杜行清搂着文絮璁的腰,这时候才露出了点云销雨霁的笑模样:你这小公子看不起谁呢?
文絮璁正要说话,忽然感觉腰上力道一重,身体骤然一轻,待他回过神来时,杜行清已经带着他越过两人高的院墙,轻巧的落在地面。
你文絮璁抬头看着他:会爬墙!
都是小事,我只是碰巧会一点而已。杜行清的语气充满了不值一提:我们先走,先走。
站住,你俩是什么人!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爬完人家院墙要快点跑,不走在那瞎墨迹啥呢!这不,两个人刚刚跳下来就被人逮着了吧。
杜行清拉着文絮璁就开始跑。
谢泽的府邸不知道出于什么样见不得人的原因,修剪在城中偏野外的角落,杜行清和一帮凤子龙孙瞎混时,都是选从谢府前的那一条路,不为别的,就是近。
现今苦恼的事是,将军府的守卫有意的围住了大路的出口,杜行清和文絮璁没有选择,只能抄小路往山上的那条路跑。
各式各样的街道在二人眼里逐渐后退,渐渐的,路边的草木多了起来,杜行清始终落后文絮璁一步,神情看着有点凝重,这路他来过,尽头前面是一处悬崖,他曾经和人打猎时来过这里。
站住,别跑。
谢泽的人越追越近,如影随形的像是幽灵。
杜行清突然拉上文絮璁的手,跑在他前面:小公子,这次咱们要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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