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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和一遇采访完回来了, TEV全员准备回酒店。

力哥扫了一眼休息室忽然发现少了个人:Luo哪里去了?

教练说:刚还在这,去厕所了吧。

那先等会儿力哥皱眉,你去哪?

梁暄站起身走出休息室:厕所。

力哥摇头:刚刚这么多时间不去, 一个两个临走的时候才上厕所。

一遇一心想走: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这两个还是不喜欢干饭的人, 可怜我的肚子在叫。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委屈你了, 再坚持一下。

MYG比完赛早就离开了会场, 后台的洗手间现在只有简落一个人。

梁暄还没进去就听到简落的声音, 在偌大的洗水间显得空荡。

没有这么多,我只剩下10万, 要更多我没有。

梁暄在门外停住了脚步, 里面的人在讲电话。

手机里传来听了十几年的话,尖锐刻薄的声音更像阴冷的蛇钻进他的脑子, 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理智。

简落单手撑在洗手台上,发间的水滴落下来, 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咬紧牙说:我只剩下一条命,你要的话我还给你们。

对面可能被他极端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忽然就松了嘴:隔壁三叔的儿子是说你当上了什么选手, 一年好几百万,你连你弟弟治病的钱都不肯拿出来

隔壁有人说句什么话,她说:10万就是10万,你赶紧转过来,救命钱

简落没等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他把手机放在一边打开了水龙头, 撕开手上的肌肉贴用水冲着手上的纹身。

不知道洗了多少次, 手上的纹身都给他搓红了, 但他似乎没有发现,机械般反复弄着手。

忽然水龙头的水停了,简落抬头,阴鸷的眼神看向镜子,猝不及防对上了梁暄深邃的眼睛。

简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眼神会脏了梁暄的眼睛。

一秒后他率先垂眸,抿紧嘴平稳了情绪,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一片平和,仿佛刚刚的戾气不是从他身上发出来。

他问:要走了吗?

梁暄低头看着简落搓得发红的手,轻皱了眉头,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帮他擦干水珠:你在干什么?

简落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出来,但没抽得动:洗手。

嗯,不把皮搓掉就不是洗手了。梁暄语气淡淡。

擦干手后简落终于把手抽了出来:沾了脏东西,搓大力了点。

梁暄没再追究洗手这个问题,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回去吧。

简落跟在梁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应该没有听到他讲电话吧。

一遇在休息室门口等着他们,一看人来了就喊道:回来了,走吧。

回去基地的车上,简落一个人独自坐在了最后一排,戴着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赢了比赛的车上氛围高涨,一遇缠着力哥订外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在这期间原野看了后排好几眼,关心道:简落你没事吧?

沉闷的声音从帽子里传出来:没有。

一遇终于点完自己想吃的,把眼光放到他身上:你想吃什么。

简落还是那个词:没有。

一遇忍不住呛他:这不是打赢了吗,你怎么随时随刻自闭?难道没给你去采访你不高兴了?

一遇本以为他会和简落来一场互呛,没想到这人直接不说话。

原野拉了一下一遇:小声点,他可能困了。

回到酒店,力哥到前台拿点好的外卖:你们几个在我的房间吃。

简落跟他们一起上楼,但没进力哥的房间,力哥问:干嘛去?

简落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不想吃,吃完有事叫我。

说完简落径直进去关上房门。

一遇从房间里把头伸出来:可能真的困了,连饭都不想吃,我第一次打比赛也是这样。

打完一场比赛身心疲惫,紧提着心终于放下的那一刻全身也会松懈,一遇刚进队的时候也会这样,比赛完就想躺床。

简落这个状态像极了他那会,所以他也没怀疑。

力哥把手里的食物给一遇:算了,让他睡吧,睡醒了自己会起床吃东西,今天的比赛复盘放到明天。

一遇欢呼:吃完可以睡觉,有朝一日我也能吃完就睡。

小苏从洗手间出来:你做猪的时候天天都能这样。

几个人在力哥房间吃着饭,一遇才吃到一半就看到他哥叫了力哥到阳台,力哥捧着面就出去了。

力哥看着梁暄关上了阳台门问:怎么了?

梁暄刚把烟盒拿出来就被力哥敲了下手:从世冠赛叠加这根烟已经升值到一万五。

梁暄把玩着烟盒没把烟拿出来:选手的家庭情况你都了解吧。

力哥满满自信心地点头:当然,不然你们的家长怎么能同意签字,特别是一遇这个未成年小孩,年薪都是打在他父母的卡上,还有我连你在家里的小名我都知道,我很尽责的文易队长。

梁暄听着点了下头:简落家里什么情况?

他家里啊,户口本上只有他一个人。力哥说,听他说是他奶奶去世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梁暄问:他父母呢?

力哥停下筷子:他说不在了。

梁暄想到了在厕所里听到的话,指尖顶着烟盒角:家里没有其他人?

力哥摇头:我问了,他没说,他进队的时候已经成年,我仔细对了一下卡号的名字是他,所以我就没再追问,毕竟他不愿说我也没办法逼他。

顿了下他问:简落家里怎么了?

梁暄的手指点着烟盒:我在厕所听到有人打电话问他拿钱。

力哥一惊,猛地放下手里的面:不会是遭到勒索敲诈了吧?

不太像,如果是勒索的话他不会这么有耐心听电话,他说身上只有10万,在多就没有。梁暄想到简落说的把命还给你们,眼神沉了下来。

力哥揉了下眉心:10万,在多就没有。不想给太多这句话算是尽数,10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等等,我想到了一个可能,简落身上真的只有那么10万这么多,可不对啊,这些年做主播他应该也赚到不少钱,没理由身上只有这么些钱

梁暄说:对方应该不止一次打电话向他要钱。

力哥有些头疼:他只有18岁,两年就开始出来赚钱,钱都给别人了。幸好这个赛季的工资秋季赛结束才给他,不然这几百万说没就没。

不行。他有些纠结,三天后有比赛,我又不能这段时间去问他,不然影响赛前心态。

梁暄把烟盒放回口袋里:别问。

力哥说:行。

再聊了一会儿后,力哥拿起饭盒里面的汤都凉了,他说:先进去吧,我找机会找简落聊一下。

梁暄说:我出去一趟。

简落洗完澡抱着玩偶蒙着被子在床上窝了两个小时,灯也不开,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漆黑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什么都有,有上午的比赛,有来自对方的挑衅,有在观众席看到粉丝的应援,更有在厕所里接到的那个电话。

两个半月前转过去的60万他以为是最后一笔钱,他以为还清了就和他们没有关系。

不是,从16年前他们收养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注定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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