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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因为被催眠生气,那谢危邯是因为

我也很好奇。扬扬,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陆扬怔愣片刻,忽然开窍了几秒。

会不会是因为,感受到以前没有过的情绪,情绪失去控制,所以本能地想要排斥?

压在身上的男人神色晦暗,卡住他喉咙的手只在一瞬间用力,留下暴力肆虐后浅到难以发现的指痕,现在又恢复成暧昧涩意的抚摸。

顺着凸起的喉结,缓缓向下,指腹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在锁骨间游移。

从左侧,到喉结下的锁骨窝,再到右侧,修长的五指分开,指尖顺势向下游走。

沈陆扬呼吸猛地急了,身体躁动地想要上挺。

刚才还不要个说法不罢休的大脑这会儿又开始迷茫,望着近在咫尺的殷红嘴唇,喉咙剧烈地滚了滚。

谢危邯他再次喊出名字。

对方似乎突然不介意了,手指停在胸前,眼睫微垂,遮不住眸底的涩意,开玩笑似的语气,低声陈述。

扬扬,你有反应了。

沈陆扬两腿不自觉地动了动,完全没记性地抬手挡他眼睛,耳根通红:别看!

谢危邯移开按在他胸前的手,转而落在他唇角,指尖为笔,细致地描摹。

唇角勾起,在这诡异的时候,忽然开始聊天,温柔地问:不高兴我失控?

沈陆扬努力忽略身上的渴望,被温柔地哄着,哪怕只有一句,也很快被顺毛。

收起尖牙,老实地点头:嗯。

顿了顿,又补充:你不能骗我,答应我的事你要做到。

如果骗了你呢?

我会很难过,可能可能哭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有被骗过。

谢危邯似乎没有在听,瞳孔渐渐缩紧,最后凝练在一张一合的嘴唇上,所有思绪都集中于此。

Oga红到刺眼的嘴唇试图接近的地方。

他忽地笑了,眉眼舒展。

动作却截然相反的粗暴,手指撬开牙齿捅进口腔,肆意翻搅后夹住舌头。

看着可怜兮兮的大狗狗合不拢嘴,口齿不清地要求他拿出去,最后动手抓住他手臂,想要拉开又不敢用力,晶亮的口水顺着嘴角滑落

暗红的眸底愈发深邃阴暗,肆虐的信息素诡异地平静下来,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沈陆扬被迫张开嘴,他已经努力在握住谢危邯的手腕了,可那只手指的手指还在嘴里动,微凉的指腹都变得温热滚烫,口水兜不住地往外溢,喉咙不受控制地哼出不入耳的动静。

他只能用鼻子呼吸,身体像被从口腔征服,小腹温热,感觉麻酥酥地传到小腿他屈膝,在地上无意识地小幅度用力蹬踩地面。

在沈陆扬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泪,开始干呕的时候,被染得晶亮的手指才抽出。

细密的吻轻柔地落在他耳侧,低沉的声音像爱人的呢喃,勾走矜持,只余欲望:我答应你。

沈陆扬心脏猛地一跳,勉强思考:不反悔?

湿润地吻过脸侧,藏住了眼底的幽暗笑意:不反悔。

发誓吗?

发誓。

沈陆扬眼睛亮起,想说什么,又忍住。

半晌,用酸涩的嘴唇说:以后不能催眠我。

魔鬼慷慨地无所不应:好。

沈陆扬被顺着毛,智商再次掉线,没觉出不对。

还有么?

什么?

想要的。

还有暂时没了。

谢危邯的吻终于覆上湿润的唇,轻轻啃咬,露出优雅皮囊下的狰狞本相。

那我要开始,收取代价了。

沈陆扬享受地闭起眼睛,脑袋还没转过来。

代价,什么代价?

接吻还要收费吗?

唇齿交缠间,他两腿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的腰,含混地问:唔什么?

谢危邯轻舔他下唇,双手抱到想要的地方,稍加用力,沈陆扬就以背对他的姿势被抱在了怀里。

接吻被迫中止,沈陆扬茫然地回头,对上一双暗红的眼:干什么?

眼底的疯狂从没有消减,落下轻柔一吻,昭示着宠溺结束。

谢危邯手指不经意般地挑开他的浴袍,扯向两遍,一时间大敞。

沈陆扬是直男,但前提是面对其他直男,在亲了抱了贴了的谢危邯面前,他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这会儿脸已经红透了,低头想扯衣服的时候,眼尾无意中一扫,瞥见了不远处的一面落地镜。

雅致的复古样式,本应是模糊铜镜的地方却变成了无比清晰的镜面,倒映着他此时尴尬的姿势,和身后谢危邯的目光沉沉。

浅浅的呼吸洒在后颈,沈陆扬直觉危险想要躲开,却被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刚才还嚣张地要干一架,现在非常识时务地怂了,他咽了咽口水:要标记吗?谢老师,在这儿,不太好吧

下巴被扳住,目光被迫落在镜子上。

谢危邯鼻尖划过他的后颈腺体,低哑的声音玩味而警告,不是最喜欢喝酒了么?

沈陆扬半边身子都酥了,脸红的要滴血。

这个喝酒,怎么听都,不太正经啊。

第56章

镜面上漂浮着淡淡的红, 重重叠叠的缥缈红雾里,青年后颈扬起,像被伏击的猎犬, 绷紧喉咙。

凝练的红酒信息素渗透皮肤, 顺着青年仰头张开的嘴倒灌而入, 清澈的眼底变红, 像被染脏的布,变得湿润褶皱。

沈陆扬眼睛被迫死死盯着镜面,脸和下颌一直到脖子肩膀,顺着露出来的皮肤一路往下,泡进酒里一样的红。

臊的。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个兔子一样扑腾不出另一个同性的手掌心,心里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诡异预知和期待,几乎把他整个人点着。

他想过闭眼不看,当鸵鸟。

但身后魔鬼一样的男人低笑一声,似乎早有预料,吻住他耳尖,含吮后低声说:看镜子,扬扬。

催眠能让你做一切由心不由心的事情。

沈陆扬被迫睁开眼睛看向清晰无比的镜子时,整个人是迷茫而慌张的, 但卡住他喉咙的手不是。

苍白修长的手指, 目标明确地在下巴和锁骨抚摸。

力道时轻时重。

轻的一下缓慢而激起细小的电流, 让沈陆扬难耐地耸起肩膀, 把自己送出去,酥麻的感觉在本就离心脏很近的地方丝丝缕缕地传达过去。

重的一下甚至带了点疼, 苍白的指尖在蜜色的肌肤上残忍地按压出痕迹, 颜色的强烈反差和压制性的动作, 沈陆扬从镜子里看得绷紧身体,眼角通红。

他下意识地往后躲,却把自己从另一方向更深地送进谢危邯的怀里,已经掉到手肘的浴袍什么也遮盖不住,他紧贴着谢危邯的浴袍,隔着布料感受胸前的温度。

沈陆扬悲哀地发现他下意识在用背肌测量谢危邯的胸肌。

他没救了。

但这种情绪没能持续多久,就被另一种更折磨的感受刺激的猛地蹬了一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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