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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血,要么是他的,要么是谢危邯自己的。

从开始到现在,谢危邯送给他的每一株蔷薇,都是掺着鲜血的。

他用爱的名义,亲手把最爱的人困在了一座荒芜的城堡里。

而对方甘之如饴,从未想过逃走。

系统或许很高兴,整个书中世界都在兴奋,在激动,祝贺他捉住了书内最危险的存在,世界安全了。

但他不高兴,他关心的不是世界的安危,他只想要谢危邯高兴。

谢危邯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爱他、纵容他、宠溺他的人,他的每一分付出,都会从谢危邯身上得到加倍的回应。

这回应无期限、无条件,且不求回报从出生到现在,沈陆扬对太多太多人不求回报了,但第一次,有人对他不求回报。

第一次的糖总是格外甜,刻骨铭心,他不允许有人抢走这份甜,就算是谢危邯自己也不行。

这是他的!

他要一直藏在怀里,每天都要珍惜地舔舔。

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只属于他一个人。

但现在忽然有人告诉他,这块糖的夹心是苦的。

沈陆扬无法接受,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让他变甜。

眼底的清澈被恼怒和自责取代,沈陆扬不知所措地看着谢危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了向对方寻求帮助:就没有办法了吗?

他想在城堡里种满蔷薇,卧室里放满糖果,和谢危邯两个人一起在里面生活。

可是这种生活一定要有一个人受伤。

谢危邯宠溺地看着他笑,哄小孩子似的说:有。你说一句爱我就可以了。

沈陆扬抿直了嘴唇,眼底的红越来越深,湿漉的眼尾逐渐承托不住,一滴一滴的眼泪像是强酸,烧的皮肤发疼。

谢危邯温柔地帮他拭去眼泪,轻声安慰。

沈陆扬却只觉得疼,替他疼。

还有从内心深处滋生的,几乎要一把火把他烧成灰的烦躁怒火。

时间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一瞬。

沈陆扬哑着嗓子,决定了什么,他咬牙,努力平静地问:谢老师,我还可以制定规则么?

你永远可以。

我要你在我面前永远都不要掩饰自己。

谢危邯微顿,修长有力的手臂收紧,让两个人胸口紧密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

窗外的雪愈发大了,长廊晦暗的光线在他一侧脸庞打下漂亮的轮廓线条,一如他此刻虔诚的神情。

像站在地狱之门里的魔鬼,绅士地询问门外的人类我可以过去么?。

低头,一个干净到不含任何欲望的吻落在沈陆扬的锁骨上:确定么?

沈陆扬像是一个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疯子,歇斯底里又不计后果:确定,只要你爱我。

红酒香悄然缠绕住沈陆扬的脚踝,饶了一圈又一圈,缓缓上爬

谢危邯用鼻尖蹭着他锁骨的凸起,轻嗅着他颈侧飘然的信息素,声音轻而缓:我爱你。

爱到想把你刻进骨血,揉进灵魂,或是亲手割掉我的喉咙,流淌的鲜血给你喝下去,与你合二为一我想和你永远永远地在一起。

沈陆扬感受着落在脖颈上的吻,轻柔执着,缠绵悱恻像一颗颗罂粟,明知后果是万劫不复,还是忍不住吞吃入腹。

他缓缓伸出右手,触碰到一株含苞欲放的蔷薇花,他沙哑地说:我想要你爱我,你想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一把握住一朵尚未绽放的蔷薇花茎,尖锐的刺穿透皮肤,痛到手抖,他却不知道疼一样,绝望又充满希望地看着谢危邯,脸上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现在你爱着我,我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只要我们死在现在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

话音未落,沈陆扬用力扯过那株蔷薇,布满尖刺的花茎在手腕缠绕一圈,左手按住谢危邯的肩膀,右手腕带动多余的花茎缠绕住谢危邯苍白的脖颈,不知道疼一样收紧右臂,让花茎在两个人的皮肤上,残忍血腥地勒出一圈凹陷的红痕。

尖刺钻进掌心手腕的血肉,刺破脖颈脆弱的肌肤,留下一处处触目惊心的红。

痛感强烈难忍,沈陆扬整条右臂都在颤栗,颈侧和腺体处更加敏感的肌肤承受着同样的疼,暗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滑落,滴在谢危邯的唇边。

被舌尖轻佻诱惑地舔舐掉。

绿色的荆棘在苍白的脖颈上缠绕,淡粉的花瓣撕拽间掉落在唇角,染血的殷红和纯洁的淡粉互相倾轧,难解难分。

男人因为脖颈上紧缚的花枝被迫仰起头,尖锐的刺像镶嵌在颈项的花环,眼底因为疼痛而染上薄红,仿佛被人类驯服的恶魔,舔着唇角等待主人给他一滴甘甜的血。

这幅靡丽异常的画面,构成一幅极具破碎美感的画。

谢危邯不知疼痛地握住沈陆扬手里布满尖刺的蔷薇花茎,将伤痕累累的掌心解救,血液沾染了修长干净的手指。

谢危邯病态着迷地看着渴望地吻住他的人,几秒后

没有任何犹豫地,用力按住沈陆扬的脑后,用近乎施虐的力道加深了这个吻。

浸泡在血腥味和自虐感里的吻。

第88章

掌心的刺在拖拽下拔出,血液渗透而出,淌到手腕,又被谢危邯覆过来的手指擦拭掉。

花茎即将被谢危邯带离掌心的一瞬,沈陆扬忽然用力咬住他的嘴唇,丧失痛觉一样地用力扣住了谢危邯的手。

和以往无数次那样,十指紧扣。

任凭尖刺在两个人的手心撕开口子。

血液蜿蜒流出,分不清是谁的。

谢危邯仰着脖颈接受沈陆扬疯狂的吻,另一只手在他脑后按压,在痛感中报以狂热的回应。

不知道是谁先撕咬的,咬出伤口的嘴唇染上浓重的血腥味,被吮去后在伤口边缘重新冒出鲜血,再重复舔舐,渗出

激烈的吻在沈陆扬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分开,谢危邯轻吻他下巴,一路游移到滚动的喉结,认真地在最脆弱的地方落在轻不可察的亲吻。

像生命消失前的狂欢。

紧扣的双手缓缓张开,染血的指尖触摸着沈陆扬的指腹,在残忍血腥的荆刺中袒露温柔,这点最微不足道的触感比想象中要强烈无数倍,勾得沈陆扬半边身子都在颤。

像是痛的,但真相是被温柔对待后,身体在极端的环境下滋生出难以遏制的渴望。

无处宣泄,疯狂生长。

沈陆扬不得不仰起头承受亲吻,在感受中变得空茫的视线落在窗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已经变得很大了,迷失方向一样从天空安静地飘落,没有一丁点风,像在演一出默剧。

白茫茫的天,白茫茫的雪地

脖子上的吻湿润温柔,羽毛拂过般细腻,在沈陆扬沉浸于幻象中时,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动脉。

齿尖用力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血管,明晃晃的威胁下,沈陆扬后背绷紧又耸起,想躲,又渴望地扭动身体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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