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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沙哑,安抚的吻从后颈一路吻到肩膀,眼底满是疯狂后病态的餍足:扬扬,你已经吃掉我了。

从你决定杀死我而收紧花茎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你吃掉了。

我们合二为一,永远,永远,不会分开了。

沈陆扬指尖一下一下抓着S级Alpha禁地一样的后颈,鼻尖搜寻着对方的味道,下意识问:那我呢?你吃掉我了么?

谢危邯的吻终于落在他唇上,绮丽的面孔染上旖旎,病态的绯红浮现在脸颊。

掌心扣住沈陆扬劲瘦绷紧的腰,缓缓弯起嘴角,愉悦地用嘴唇划过他鼻尖、眼皮,声音拉长:现在吃。

沈陆扬一怔,紧跟着被修长有力的手掐住腰抬起放到了桌子上,谢危邯站在他面前,额角的汗打湿了乌黑的发,平日总是优雅成熟的面孔多了放纵和欲望,变成了一只蛊惑人心的大妖。

沈陆扬感觉手指尖都是麻的,舔着嘴唇痴迷地看着眼前的人。

劫后余生?失而复得?还是别的什么?

不重要了。

他只觉得他要敏感得疯了,以至于谢危邯在他耳边呼吸都掠红了耳后的一片肌肤。

都说濒死的那一刻是最敏感的,他相信了。

视线越过谢危邯的肩膀,看见环绕四周的蔷薇,花瓣缀着点点滴滴的红酒,纯洁的花朵变得媚色撩人。

引人舔舐上面的酒滴。

喉结剧烈地滚了滚,沈陆扬主动抱住谢危邯的腰,干涩地咽口水:谢老师,谢危邯。

嗯?

灼热的呼吸喷洒,谢危邯的鼻尖轻蹭过他的,动作缓慢缱绻,像在嗅他急促的呼吸,确定他还活着。

我想要一朵花。沈陆扬无法忍受这种将亲未亲的挑逗,濒死后的身体格外渴望触碰。

他仰起头想要吻谢危邯的嘴唇,却被不经意地躲过。

不等他再去追,谢危邯已经偏过头,伸出左手,折下一朵淡粉色的、开得正艳的蔷薇。

指甲里淡绿色的汁液因此被掩盖。

谢危邯轻咬住花瓣,两手撑在沈陆扬身侧的桌面上,垂着眼睫,俯身,慢慢靠近。

沈陆扬呼吸变得急促,咽了咽口水,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在花瓣碰到唇角的那一瞬间,受到引导地用嘴唇含住。

一个染着花香的缠绵的吻。

唇齿分开时,沈陆扬双眼迷离地看着谢危邯,在再次含住对方嘴唇的前一秒,执着地重复:我们会永远相爱,永远

浪漫不朽。

但我愿意和你一起死。

血液和伤痕遍布的躯体,此刻却拥有了无穷的欲望和力量。

两个人在血腥中抵死热吻。

谢危邯受伤的左手抚摸着沈陆扬的脖颈,留下道道血痕,吞掉他挣扎享受的呜咽,低声回应:我会永远属于你,亲爱的,你拥有了我

浪漫至死。

可我愿意和你一起活。

第89章

眼前的画面渐渐被层层叠叠的蔷薇花瓣取代,萦绕的香气像吸取神志的迷药,散落在眼角、唇边、耳畔。

沈陆扬剧烈地呼吸间从嘴角溢出几片沾湿的残瓣,又被喂的更多。

苦涩的口感和热烈的香气融合,舌尖麻木到瑟缩,让人分不清是哪种味道,只得在被动的咀嚼里咽下一片片淡粉色的蔷薇。

修长指尖的血迹被嘴唇抚过后消失,少数沾染在花瓣上,继续吞进喉咙。

蔷薇花瓣有毒么

不管了

大概是能吃的

红酒香圈圈绕绕地浸润鼻尖,沈陆扬像渴了三天三夜的人,努力大口呼吸,任由醉人的信息素液滴和蔷薇花瓣一起滑入嘴里,渗透、改造、疗愈不设防地让S级Alpha信息素完完全全地占领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

颤栗间沙哑开口,哭腔不像哽咽,更像是忍受失败后的执着重复:我爱你爱你

谢危邯抱住他的腰,轻柔的吻是截然相反的温柔,落在他透红的眼尾:我也是。

陡然躁动的信息素刺激得沈陆扬瞳孔紧缩,整张脸埋进谢危邯颈窝,胸口起伏间,眼底被茫然占据,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窗外的雪被忽然起来的风吹得凌乱,毫无规律地在空中起伏飘荡,零散地落在地上。

打湿了窗格。

长廊里的温度更高,攀附在窗格上的蔷薇丛在两种温暖的信息素滋润下,绽放得愈加湿漉欲滴。

沈陆扬是被谢危邯抱回卧室的,身上被汗打湿,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手腕掌心脖颈唇边还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伤口早已经麻木,感受不到疼了。

脑袋还昏沉沉的,眼睛却格外清朗,紧紧盯着谢危邯脖颈的伤口,生怕再溢出血珠。

浴室蒸腾着湿润的空气,沈陆扬躺进浴缸,温热的水满溢出来。

酸痛的肌肉顿时得到了抚慰。

他转头,抬起酸涩的手臂按住谢危邯的脑后,吻了上去。

谢危邯顺从地低下头,接受了这个忽然的吻。

嘴唇被细腻地舔舐,含吮,力道温柔得空气都羞涩地蜷缩,氧气更加稀薄。

沈陆扬分开一些,再次贴上去,含糊地说话,像撒娇:谢老师,随便洗一下吧,我好困。

短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精神和身体都疲惫至极。

谢危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眉眼温柔,但丝毫不掩饰其中的侵略性,扣住他的手:好。

从浴室出来,沈陆扬和谢危邯一起给伤口上了药。

在明亮的灯光下才彻底看清狰狞的伤口,到底有多恐怖。

沈陆扬整个右手手腕和手掌惨不忍睹,荆刺陷进肉里后又被用力拖拽过,剜出一道道伤口。

之后又频繁用这只手紧紧抓住大理石桌子,抵挡前倾的力道,还不计后果地抓住谢危邯的手臂,用力地和他十指相扣

总之,右手功成身退,短时间内应该不能用了。

比起他的手,谢危邯的左手掌心同样凄惨,脖颈处伤得像被严刑拷打过,或者是被赐予了一个血色的花环,掺了红酒香的血液对他是难以抵挡的诱惑他亲得太饥渴,洗澡的时候唇角全是干涸的血痕。

伤口不密集,但每一处都很渗人,最深的那处差一点就刺到动脉,和他手腕那个离动脉一毫米的伤口一样恐怖,后果却比他惊悚一万倍。

沈陆扬帮他上药的时候手都是哆嗦。

两个人现在还活着,一定用尽了他的好运气。

床上,沈陆扬腰疼躺着不舒服,被谢危邯抱到自己身上趴着,脸就埋在他肩膀,着迷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谢老师,他张嘴就能咬到对方莹润的锁骨,旁边还留着他的齿痕,他忍不住用手指按了按,傻笑了一下,我是不是有点儿沉,一米八多呢,身材还那么好

按在腰后的手缓缓揉捏,酸胀缓解的同时沈陆扬从尾椎开始酥,肩膀也失了力气,彻底瘫在他身上,像只玩疯了后没力气的大狗狗。

被子里的脚虚弱地蹬了蹬,碰到谢危邯的脚踝,蹭动着上面凸起的青筋,不动了。

谢危邯指尖抚过他额前汗湿的发,嗓音低哑含笑:不想趴在这儿?

沈陆扬微微抬起头,正撞上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他觉得他只要还有点儿神志就不会拒绝这个时候的谢危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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