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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过,他要不就留在这个本里算了,他可以不知不觉地处理掉其他演员。只要在规定的剧情时间内抓不到凶手,剧情就会不断重启,他就可以永远待在这里,一直待在江罗春身边,就好像他妈从来没有出事。

你让我想起我的儿子。江罗春的话让郁燃猛地抬起头,随即意识到原著里江罗春确实有个出生就夭折的小儿子。

青年绷紧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看江罗春又笑了。

你怎么了?女人问,为什么总是提心吊胆的样子,我很可怕吗?

没有。郁燃声音干涩,只是见太太你年轻,没想到已经有儿子了。

以前有,后来就没有了。江罗春语气带着嘲讽,我可不年轻,他要活下来,现在也比你小不了多少。

郁燃死死掐住手掌,听对方道:可惜这大宅里是非太多,人命比狗还轻贱。以往人都说柔羽命格带煞,活不长,我看她早早走了,才是好命,不用在这臭味相投的蛇鼠洞蹉跎成一尊朽木。

郁燃僵硬地站在原地看她,听见柔羽的名字忽然抬了一下头。

吃糖。江罗春又唤了一声,见青年捻起一颗放进嘴里,才满意地点点头,哎,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木讷,罢了,你走吧。

她见郁燃还呆滞地站着,目光始终盯在她脸上,无奈道:怎么,我脸上有渣子吗?

郁燃摇摇头,声音一下子哑得可怕,不我也觉得,您和我母亲很像。

江罗春第一次听到这般冒犯的话,她竟不觉得得罪,而是愉悦地笑出了声,招手让门后守着的丫鬟把芝麻糖都装了起来,那好,我儿子生前也爱吃糖,都给你。

郁燃揣着一牛皮纸袋的糖,站在小餐厅里干了一整天端茶倒水的活,这比在下面被火烤舒服多了,但同时也因为要伺候别人,没办法吃饭。直到晚间,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他才抽空打开江罗春给的芝麻糖,将自己的肚子勉强填饱。

郁燃收好纸袋,最后帮忙将餐厅收拾了一遍,才裹着夜间寒冷的海风去到一层,走向没有供暖的三等舱房。

他面无表情地路过一大团靠在墙边的人形阴影,熟视无睹径直到自己的房间前,发现身后的尾巴甩也甩不掉。

你干什么?他回过头。燕时澈,你有完没完。

我回房间啊,老板。男人声音带着笑,指了指郁燃对门,有问题吗?

郁燃臭着脸转身,被一只结实的手臂挡住了去路。

燕时澈俯身,若即若离地贴着青年的背部,鼻尖在距离他耳垂很近的位置嗅了嗅,就在对方忍不住要爆发的时候,抬手捏住了青年的下巴,指腹在他唇角一擦,芝麻糖?难怪老远就闻到你带着股甜味。

郁燃触电般骤地仰头,差点就撞到了后边的门板,脑袋被男人眼疾手快地垫了一下。

他皱着眉:你做什么?

燕时澈在他威慑的目光中缓缓放开了手,高大的阴影将郁燃密不透风地笼罩进去。

申请上班。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同人耳语,黑暗中,比夜色还深的瞳专注地盯着青年,等待着他的回答。

滚蛋。郁燃骂道,我可雇不起你。

那我降降价,79一天好不好。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燕时澈靠得更近,连话间夹杂的呼吸都能听见。

你怎么不说九块九一天呢。

太便宜,我怕老板你不珍惜。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要了。郁燃往燕时澈胸口推了一把,没有推动。

男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指尖蹭了蹭郁燃的口袋,再考虑考虑,我市价现在可是很值钱的。

郁燃脸色微微变了,手指探进兜里,摸到了一个光滑的椭圆状物体,上面有一节一节的硬壳。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了一下,青年抿起嘴角,推开燕时澈。

少管闲事。他匆匆甩下一句,门板再一次在男人面前摔上。

燕时澈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盯着冰冷的舱门,啧了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先解决郁燃的心理障碍,下个副本燕哥就要发起追求了,所以前面的互动可能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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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 翩翩蝶舞 一朵兰花

第三天, 剧情已经走过一半,除了两具尸体之外,其余什么线索都还没出现。

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座游艇, 天色更加阴沉, 灰蒙蒙的,衔接着远处旧得发白的海水,潮湿的气流顺着甲板往房间里浸,被褥和衣物都泛着凉气。

下层甲板的暖气催得更急, 锅炉房的伙夫忙得脚不沾地。热气顺着管道送进每一个舱房,里面就更潮了,头发都黏糊糊地粘连起来, 皮肤总是冒着一层汗, 让人胸闷气短。

已经有几个年幼的小姐身上起了红疹子, 大早上起来就哭闹不停, 整得人仰马翻, 一盆盆清水和棉布往起居甲板送, 吵醒了许多人。

杨福水睡眠浅, 起床后船长来见了他, 说这几日可能有暴雨,建议返航。

杨老爷这寿宴过得实在狼狈, 原本蝴蝶号船长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对方只摆了摆手, 点头应允。

船长离开之前, 疑惑地往后看了一眼。

杨福水窝在真皮单人小沙发上, 起床还没洗漱, 乱发稀疏眼皮耷拉, 精神气肉眼可见地消弭着, 整个人的脸上泛着一层死寂的灰,像经历过什么极大的打击,目光比之前更加涣散,似乎随时都要驾鹤西去。

杨福水盯着空气。

一种更为深沉的恐惧徘徊在他的心头,和那些蝴蝶一样,在他的毛孔里产卵,在他的血液里孵化,在他肚子里破茧,然后从他口里吐出幽黑的、布满了眼珠的鳞片翅膀。

他难以自制地回想起那个纯洁漂亮的女人,那个在祠堂里自缢的女人

蝴蝶要飞到哪里去?绢绣牡丹的银勾簪,呷一口浓蜜到嘴里甜

哀怨的小调在他耳边回响着。

杨福水犹如案板上待宰的鱼,从小沙发上一跃而起,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伺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能感觉到一颗颗细小的眼珠从他的毛孔里飞了出来,痒!痛!

船长关门的手顿了顿,他听见杨福水大叫起来。

蝴蝶!给我滚出来嗬嗬,谁在装神弄鬼?!蝴蝶!?杨福水扬起拐杖,撕打着空气,他双目发红,中了邪般张大了嘴,将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打碎。

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发了疯地想要打下来。

船长见到这诡异的场景吓了好半天,回过神想要唤周围的小厮,快来!

他回过头,走廊空空荡荡,暗红的地毯从船首延伸到船尾,光亮照不到远处,就成了一张红艳艳的鬼嘴,将人完完全全地吞噬进去。

这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荒谬的联想让他不寒而栗。

不好了!从远处跑来的小厮嘴里大嚷着,脸色煞白,老爷!老爷!

船长见到人后,不由得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他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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