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老阴阳人的庄凉州开腔:看来咱们都输了,输给了一个只有一二岁的小屁孩。不知道陛下您现在心情如何啊?
明运桀歪头看他:莫非庄会长现在很高兴?
庄凉州:我只是想劝陛下,有时候得不到的东西就是得不到的,即便再怎么强求也是枉然,何不痛快些放手?
明运桀抬眸瞥他一眼,漆黑眼眸锐利如刀:只是孤这一生里,只有强求,从未放弃。你看孤,现在过得也不差啊。
他被所有人说是灾星所生,被长兄欺负,被父皇无视,被当作一个可有可无,应该去死的笑话,但他偏不让他们如愿,既然他们都想他死,他就偏要活,还要活得好,活得至高无上,让所有人膜拜。
他也确确实实做到了这点。
庄凉州竟一时语噎,想不出该如何接话。
明运桀的确很强,庄凉州也承认这点。
但现在,他们是竞争者的关系,庄凉州自然不会将这种夸赞说出口,只在心中把所有话过了遍。
不多时,西泽尔做好了午饭,先去屋外叫还在门口的两只。
还在门口的谢俞嵘和姜茶茶听他叫自己,又觉得自己不会再变成幼崽,便忙跟着西泽尔进了山洞,满脸写着喜悦。
西泽尔看看满脸写着喜悦的他们,便也跟着笑笑:我去把他们抱出来,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无聊的话可以在房间里转转,有很多是你们熟悉的老物件了。
西泽尔将几只崽悉数抱出来放在婴儿床前,就听那边的谢俞嵘发出一声惊叹:啊,这个是我的木头鸭子!
他说着拿着鸭子快步走到西泽尔面前,湛蓝眼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柔软:父亲,我记得这只鸭子在我幼崽期时就有了,您竟然为我保存了这么多年
谢俞嵘当然记得这只鸭子,自己前段时间变成幼崽的时候还用过,他现在提出来就是要故意恶心恶心其他人,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为父亲的第一只崽,对父亲而言是不一样的!
谢俞嵘故意字正腔圆放大声音说话,力求让客厅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自己的话。
西泽尔听到谢俞嵘的话,下意识回过神:啊,这个
西泽尔还没说完,就听姜茶茶立刻道:哈?这明明是我的鸭子,以前我一哭父亲就要拿他哄我的!
明运桀:是孤的,孤在上面印下了孤的牙印。
谢俞嵘闻言忙将鸭子翻转一下,果然在鸭子底部看到了一排细小的牙印。
庄凉州也不甘落后,推推架在鼻梁上不停下滑的眼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只鸭子的脑袋上应该有被我用红色植物汁液染过的痕迹。
谢俞嵘听完明运桀所说后就已经愣在了原地,这会儿再听庄凉州补刀,更是蚌埠住了,姜茶茶见他没有反应,忙抢过他手里的鸭子查看。
庄凉州所说的痕迹赫然在列。
好家伙,这还是一只共享鸭子!
姜茶茶已经开始庆幸起自己没有学谢俞嵘先发制人了,毕竟这场面还真是怪尴尬的。
然而尴尬的事还不止于此,谢俞嵘刚缓过来一点,就听西泽尔老老实实道:其实这个鸭子我没有刻意保存啦,本来是觉得占地方想丢的,但是后来就捡到了八木,八木也很喜欢这只鸭子,就留着了,再想扔,又捡到了小庄,小庄也喜欢这只鸭子后来就是小明了,他对这只鸭子爱不释手,睡觉都要抱着它。我就懒得再丢了,省的以后再捡到新崽的时候还要做新玩具。
西泽尔说着,从姜茶茶手里拿过鸭子放到西二二身边,你们看,现在二二也很喜欢这只鸭子哦。
自作多情,被几人轮流打脸后还被正主西泽尔暗踹一脚丢到角落里的谢俞嵘:
现在已经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就是说。
姜茶茶也替他狠狠的尴尬了。
连带着明运桀和庄凉州见了他这个前车之鉴,都不敢开口提类似的事情了。
西泽尔见他们集体沉默,只当他们都饿了,忙道:粥在锅里,自己去盛一下。
谢俞嵘和姜茶茶闻言自觉起身往厨房走,而另一边,庄凉州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可是幼崽幼崽总该是有点特权的吧?应该会被父亲亲手喂饭吧?
庄凉州不无期待地想着,就听西泽尔对谢俞嵘道:一一,你要是吃完了能帮忙喂一下弟弟妹妹吗?
庄凉州心中瞬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凉飕飕的。
谢俞嵘闻言眼冒精光,刷的把剩下的粥喝完,然后端起碗凑到庄凉州身边:来,好弟弟,哥哥喂你喝粥了。
庄凉州:不需要,你走开,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谢俞嵘闻言笑了:哦?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召唤机甲打我?就凭你现在这个小身板?
谢俞嵘怼完庄凉州通体舒畅,一时间愉悦极了,那边的姜茶茶也跃跃欲试起来,端着碗朝明运桀那边走去。
明运桀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垂着眸,语气温温柔柔:你好像是个女明星?
姜茶茶不明所以:嗯,怎么了?
明运桀淡淡地笑:今天拍了你不少丑照,知会你一声。
姜茶茶瞬间品出其中意味: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吗,我姜茶茶可是娱乐圈有名的无死角美人,我才不信你可以拍到我的丑照。
明运桀淡然拿出终端,递给她看:删了没用,已经存云端了,删除立刻全网同步发送。
几分钟后,姜茶茶挤出笑容,对不远处的西泽尔道:父亲,我来喂二二吧,你喂明运桀。
就,屈服得很迅速。
西泽尔端着碗走到明运桀面前,问他:甜粥还是咸粥?
明运桀看着他如同向日葵般金灿灿的眼眸愣了愣,而后才道:甜的,今天是好日子,应该吃点甜的吧?
午饭后,西泽尔感觉天色整个暗了下来,山洞外狂风骤雨呼呼大作,西泽尔上次见到这样的景象还是几年前,其他时候荒星上的气候一般都是比较宜人的。
见没有其他事做,西泽尔便组织起一众人:天气这么差,应该是做不了别的了,要不一起看电影吧?
几只崽哪里会对他有异议,当即同意下来,几人便往卧室走,卧室的床尺寸够大,挤得下他们所有人。
不过还没决定好看什么电影,几只崽就因为到底谁坐在西泽尔边上吵起来了。
姜茶茶:你们刚才都被父亲抱那么久了,这会儿再争还要脸吗?
明运桀闻言上下打量一下她和谢俞嵘:你们这么大只,西西抱起来会很累的。他目光中满是质疑,仿佛姜茶茶只要敢反驳自己就是绝世带孝女。
那那也没事!我可以只躺在父亲边上,用不着抱着!谢俞嵘反唇相讥。
眼见着几人争吵得越发激烈,已经到了要动家伙的地步,西泽尔连忙出来阻止:都别闹了,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们都躺我边上。
几分钟后,一个搞笑的电影在卧室的墙面上徐徐播放,而光屏正对着的大床上,西泽尔化成龙形,半躺在床上,几只崽挨个排列靠在他几米宽的肚皮上,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西泽尔见他们高兴也忍不住弯起龙嘴,露出上下两排锐利的龙牙。由于电影太过好笑,西泽尔中途笑得嗓子都干了,咳嗽一下直接吐出了龙息,险些烧掉怀中几人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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