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汶没拆穿他的小把戏,笑了笑,说:这样啊,那这段时间你静心养病,我的行程也推一推吧。
姜知野稍稍心安,坐靠回病床上,又疑惑道:巡演结束了,你还有别的工作?
不是工作,谢汶说,圣诞节快到了,我爸妈放了假,打算等你病好的时候回家见见他们,你要是没修养好,就取消吧,还是养病重要
什么?姜知野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声音有点颤抖,回家见谁?
见我爸妈。
谢汶坐在床畔叹了一息:可惜你没时间。
姜知野忽然扳住他的下巴,狠狠地碾磨了一遍,惊喜地保证道:我明天就可以出院,后天我们就去意大利,怎么样?
不着急,先看看你的伤,谢汶说,伤好了再去也是一样的。
我没事,真的没事,姜知野拉住他的手,急切地辩白说,我就是想让你多陪陪我才那么说的,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谢汶了然地笑说:放心吧,我说出的话不会反悔,过两天我们一起回。
姜知野这才放下心来,这之后他一直挺乖,不再和谢汶顶嘴,就是老爱抱着他,仿佛不抱着谢汶能立马跑了一样。
后面护士敲门,提醒该上药了,谢汶从她手里接过要涂抹的药膏,说:把这个抹完,今晚早点睡。
姜知野挺乐意谢汶帮他上药,闻言开始解身上的病服,脱完上身脱下身的,就差没把自己扒光了。
等等,谢汶横了他一眼,难不成你下边也要上药?
这不是怕脱得不够吗
姜知野伸展两条长得不像话的腿,露出自己伤痕累累的背:你看了不会害怕吧,其实不疼的,没多大事。
话是这么说,但谁看了都得皱一下眉。谢汶瞪了他一眼,拧开药膏管,挤在指尖慢慢地往后颈处的伤口抹。
这是你爸打的。
嗯。
你们吵什么了?
姜知野趴在枕头上,感受着沾染药膏的指尖在背部轻轻按压,全身血液迅速汇聚在腹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嗯就是嫌我不成器
他侧着脸面向谢汶,双臂因为紧绷显现出健美的肌肉线条,说实话,平时薛唯给他上药都不会激起他这么大的反应。
谢汶分出心神瞟了眼他略有点迷茫的面色,不知怎么地,面上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他指尖微微用力:上个药而已,不要搞得像上床一样。
姜知野趴在床上,欲求不满地说:老婆,快一年了,我有点反应不是很正常么,再说了,这也能证明我身体没问题,能马上跟你出院。
他伸出一只手拉住谢汶的衣角:要真上床也可以,我伤好得快,已经不碍事了。
谢汶正愁怎么能让姜知野和家里的关系缓和点,听到他发出的邀请,没忍住笑了笑:规矩点,手不要乱动。
他一边想事情一边抹药,抹到最后,指尖已经和姜知野温热的背脊摩擦出了反应。
谢汶的手滑到他的腰间,随后往下,忽然覆上紧实的丘体。他低身凑到姜知野耳边,沉声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么,我同意复合。
喷洒出的热息吐在耳畔,姜知野血液逆流,脑海里的神经兴奋地战栗,他微侧过头,苍白的脸陷在柔软的床铺中,脖颈浮起动/情的粉色,显出一种病态的脆弱美感。
也不知道怎么了,谢汶突然生出一种想法,他舔了舔姜知野的耳廓,缓慢地道:这样吧,你让我上一次,我就既往不咎,怎么样?
什么?
他说什么什么叫上一次。
姜知野大脑停止运转,反应了好一会,看上去还没完全消化谢汶说的那句话。他既震惊与谢汶竟然对压自己有想法,又震惊于谢汶能这么直白地讲出这个要求。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又转为一阵红。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改不了的,性取向是一个,性格里的掌控欲是一个。在性/事方面,姜知野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被别人压在身下,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
他喜欢由自己掌握主动权,尤其喜欢享受征服胜利后的果实,压根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做下面那个。
征服,男人谁不喜欢征服,他有这种想法,谢汶又怎么可能没有。
姜知野觉得浑身发烫,羞意与耻意迅速在全身上下的肌肤撩起大火,他倒是不觉得做0让人难堪,可是算了,没有可是。
考虑得怎么样?
谢汶仍旧在耐心地等待男人的回答。
好半晌,他看到姜知野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可以。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冬至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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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冬至2
谢汶满意地收回手, 站直身子:那就这么说定了。
姜知野也跟着坐起来,拉住他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确认了一遍:你说的复合是真的, 不是随口说的是不是。
当然, 谢汶抽出旁边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不过,这要看你表现。
听罢,姜知野开始脱自己身上仅剩的一件内裤。
谢汶见状, 连忙挡住他要进行下去的动作,无可奈何地说:我说的不是这个表现,而且你还病着, 现在不合适。
姜知野怔了怔, 这才盖好被子躺下, 对着他张开双臂:今晚留在医院陪我吧, 我们一起睡。
我睡那张保姆床, 谢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你现在还伤着, 我不想碰到你的伤口。
不会有事的, 我好得很快。姜知野拉住他就不肯放手。
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谢汶耐不住姜知野的软磨硬泡, 终于还是半拉半拽地上床和他躺在一起,尽管他们有一年的时间没像现在这样亲密, 但抱着人不撒手这事姜知野已然信手拈来, 没过多久便擭住谢汶的两片唇轻轻厮磨, 这次怀里的人没再像之前那样或冷漠、或抗拒, 而是犹豫着尝试回应他。很快, 两人迅速熟稔地滚在一起, 唇瓣分开时,他们身上都出了一层汗,也直接被对方撩起了反应。
再这样下去真出事了。谢汶喘/息几口,及时打断:好了,安分点,洗漱完去睡觉。
现在的姜知野听话到不行,就算再想继续做点什么,也不敢直接把人扑到,他披上病号服,拉着谢汶一起去洗漱,随后两人躺在床上聊天。
期间,姜知野提起警察局里蹲着的那个罪犯,谢汶蹙眉说:这件事虽然还有些疑点,不过也算是有惊无险,应该没什么后顾之忧。
姜知野伸出长臂揽着他,手指捏着他的后颈:我听说Joshua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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