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远便假装没察觉到崔正谦的敌意,满脸认真地听导演讲戏。
这场戏是施淮安和姜煜的第一场吻戏,是两人淫靡生活的开端,也是施淮安情感发泄的开始,所以相当重要。
该讲的之前围读已经讲得差不多了,梁成没说两句便让两人直接开演,打算后面看到有什么问题再边演边说。
他把中间场地给两人空出来,屋里的所有目光便汇集在两个主角身上。
戏里前情是施淮安鞭打一个犯了事的小太监,嫌属下打得不够用力,于是亲自上手,弄得满身是血。
姜煜过来撞见,把施淮安带走,拽进了一个昏暗的小屋子里。
总管真是好大的官威。排练室中,季舒远将仲钦压在墙上,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低低笑道,吓死我了。
他垂首靠近,气息喷洒在仲钦耳廓,嘴唇几乎擦着他的耳垂,食指关节沿着他的下颌线碾过去,指尖勾在他脖颈上。
仲钦眼前发虚,转瞬入了戏,再不记得自己身处何方,不记得现场还有导演和崔正谦,满心只有身前的这个人。
他被迫仰起头,被姜煜的手指撩得喉咙发痒,眸间也凝出水汽,绷紧声音道:殿下就莫取笑奴婢了。
我可不是取笑。姜煜抬起另一只手,重重按在他眼下,是个拭去血珠的动作,我只是觉得,总管鞭策别人的模样,远不及那日在床上,鞭策你自己的时候美。
殿下!施淮安羞耻地咬紧了后槽牙。
怎么,做都做了,却不敢听人说?姜煜目光沉沉,锁住施淮安比鲜血更艳丽诱人的唇,我偏要说总管美不自知,这宫里多少娘娘都嫉妒,恨不得划烂你的脸真可惜,竟便宜了一个老头儿
这称呼实在大逆不道,再加上耻辱的往事被提及,施淮安手指一紧,肃声斥责:殿下谨言慎行!您这是在当着谁的面大放厥词
我说不得?公公难不成还要为了他罚我?姜煜眉梢一扬,老皇帝荒淫无度,男女不忌,身边放着这么大个美人,可馋死他了吧?让我猜猜他究竟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总管是几岁入宫来着?
施淮安耳垂红得几欲滴血,侧过脸避开姜煜的灼灼视线。
还需要猜?这事情虽然现如今没人敢提,但皇宫内几乎无人不知,姜煜分明是故意提起这事羞辱他。
施淮安少年时入宫,靠着一副好皮相,比后宫妃嫔还要受宠,也因此一路爬到大内总管的位置,如今皇帝卧病不起,糊涂时除了他谁也不信,就连前朝大臣也得仰他鼻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施淮安能稳坐这位置并不全是靠脸,更重要的是他足够心狠手辣,足够冷静理智。
就是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总管,却被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捏住了把柄。
施淮安平生最痛恨别人提起他雌伏之事,若非这是个皇子,姜煜早就身首异处了。
最要命的是,姜煜不是看见他被人玩弄,而是看见他在主动地亵渎自己。
施淮安骨子里自贱,愈是这样,他便好像愈是没法在姜煜面前强硬起来。更何况,他那日欲念难消,已经向姜煜示过一次弱。
公公性子坚韧,聪慧过人,即便是天妒英才让您入了宫,也本该凭借真才实干有一番大抱负,而非如同外人所言是倚赖一张漂亮面皮。我以为总管大人心高气傲,必定是被迫雌伏,总归会觉得不甘心,却没想到你竟热衷于这种事。姜煜偏了偏头,鼻尖蹭着他的,既然如此公公不如让我来服侍?
施淮安一怔。
他本以为对方只是想借机威胁,脑中已经策划出姜煜的一百零八种死法,谁知会猝不及防听到这种问题。
我比父皇年轻好看,那玩意儿也更中用。姜煜笑了一下,声音更轻几分,兴许也比你那日用的小玩具更合心意
语罢,他不等施淮安回应,略抬了抬下巴,吻在施淮安眼帘。
那呼吸烫得施淮安几乎被熏出眼泪。
您知道我年少从军,多年来未曾近过女色,身心干净得很,不像那腌臜的老东西,平白污了您的眼。那事情我或许不算得心应手,但我学什么都快,必定让您舒坦,如何?姜煜步步紧逼道,总管大人,试试总是不亏的。如今您才是这天底下最有分量的人,届时您若对我不满,只管一脚踢了便是。
施淮安闭上眼,嗤笑道:奴婢脏污之躯,怎敢
他话没说完,姜煜手上骤然发力,捏着他的脸强吻上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崔总:我倒要看看拱我家白菜的猪到底行不行!
季老师:金主什么时候死:)
插播一条预收广告,下本写《分手后我还打听你近况》,放个文案~
一场意外,佟深需要替别人养表弟。
便宜弟弟长得帅成绩好,自制又懂事,很少让人操心,就是眼神利得很,像只小狼崽。
佟深骤逢变故日夜潦倒,却又因肩负责任,不敢堕落至深。
于是大家发现那个洒脱的花花公子竟然变得正经起来
酒吧内场子正嗨,有人说在门外看见个穿校服的男生,佟深立马放下酒杯:抱歉各位,我得回家做饭。
众狐朋狗友:???
和男朋友擦枪走火,一个电话打来,佟深瞬间冷脸:不好意思,我得去趟学校。
那表情,禁欲得像个和尚。
男朋友:分手吧。
日复一日,佟深兢兢业业当着监护人,却逐渐发觉小狼崽的心思好像不太对劲
涂嘉致一直以为佟深和自己表哥是一对。
第一次看见佟深和男人接吻,涂嘉致数落他:你这样我哥知道吗?
佟深知道他有误会,但无法说出实情,只好默认。
后来涂嘉致把他压在墙上接吻,问:我们这样,我哥知道吗?
佟深幡然醒悟,狠心不告而别。
这一走,就是六年。
他迟钝地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放得下,六年来一直偷偷打听对方近况,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假装随口一提,问:涂嘉志最近怎么样?
再见面是一次酒会,涂嘉志衣冠楚楚,目光藏在镜片后,与人交谈时斯文又儒雅。
可他转头就把佟深堵在角落里,锐利的眼神与强硬的劲道仿若当年,声音却是委屈的:
涂嘉志最近不怎么样。
他想你。
想得要死。
没心没肺潦倒纨绔美人受狼狗攻,六岁年龄差,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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