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影帝真是好淡泊,仲钦轻佻地点在他胸膛,那您跑到这大染缸似的演艺圈里混什么呢?
我只是喜欢演戏。
仲钦嗤笑,明显不信。
季舒远知道和他谈不出什么了,心里情绪翻滚难解,只好继续吻他。
许久,仲钦实在呼吸不过来,用力推开他,埋怨地说:季老师为了提前回来,不惜撒谎说我生病就是为了回来占我便宜
嗯。季舒远眸光晦暗,毫不掩饰道,还想
他附在仲钦耳边吐出两个字。
仲钦怔了下,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见影帝说粗话,所以很快回过神,摇摇头说:不行今天不行今天要是我明天拍不了戏
季舒远沉默不语。
要不仲钦咬了下唇,半晌才说,我帮您
话音刚落,他就被季舒远扛进了浴室。
仲钦本来只是客套一下,想着季舒远这么克制禁欲的人不会为难他。
但他忘了季舒远在这种事情上一点也不会克制。
您仲钦倚着洗漱台,双手撑在瓷砖边缘,有些紧张地垂下眼睫,您想要我怎么帮您?
随便。季舒远说,是你就行。
仲钦嗓子有点发干,撇开脑袋,摸索着探出手:那我就用最简单的。
季舒远喉结一滑:嗯。
顿了顿,他说:我也帮你。
不用!仲钦连忙往后缩,我没您那么
我想帮你。季舒远拥住他,轻声说,让我帮你。
听话。
仲钦鼻子发酸,莫名有些想哭。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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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引导我吻你。
室内雾气氤氲,一切景象都朦胧不清。
花洒涌出的水流拍打在地上,发出清脆又黏腻的响声。
仲钦站不稳,被季舒远楼着腰,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声音里带着点儿啜泣,很小声地说:是为了证明我可以。
季舒远手上一顿,什么?
接这部电影仲钦闭着眼睛,时而急喘,时而能歇口气,才不甚连贯地将话说完,是为了证明我不是废物,不是伤仲永证明我这么多年没白活,证明我可以演出令人称赞的作品,我有资格拿奖,我
他声音越发低,到后面几乎听不见:有出息。
季舒远沉默地转过头,亲吻他汗湿的鬓。
我没有什么伟大的梦想,只是为了别人口中一句夸赞仲钦说,所以,确实就是为了名利。
也伟大。季舒远语气温和,声音却坚定,任何坚持不懈的追逐都伟大。
仲钦勉力勾起唇,季老师真是我的人生导师。
但那些都是虚幻的所谓梦想,所谓伟大。季舒远没理会他那不知是真心的感激还是假意的嘲讽,自顾自道,我喜欣赏你,不是因为你追逐的模样动人,而是因为你的确有那种能力。
仲钦下意识问:什么能力?
拿奖的能力。季舒远说,演出一部令人称赞的电影的能力。
仲钦毫不自知地屏住了呼吸。
你不是伤仲永。季舒远说,你至今依然是天才。
我不如你。
那倒也
这是实话。季舒远说,我在演戏这一行取得了一些成就,并不是因为我真有什么天赋,而是因为我脑子还算好使。虽然我不是科班出身,但我是绝对的方法派,我表演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是通过提前演练得来。我喜欢像分析公式一样去分析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字的抑扬顿挫在我这里都是可以被安排的。
可是
我知道,表演上不能说某种方法好或不好,我也不打算用某种方法来评判别人。季舒远说,我只是非常明确我不如你,因为至少在演这一部戏的时候,一直是你在引导我。
没等仲钦回话,他突然低笑一声:就如同我们现在你引导我吻你。
我没唔
仲钦被迫吞咽对方的气息,心里模糊想道,好像是被骗了。
或者说,被他忽悠了。
但无论如何,他的忽悠很有用。
仲钦已经完全忘却什么出息不出息的事情了。
他几乎快融化在季舒远炽热的掌中。
大多数时候,季舒远都觉得仲钦非常难以捉摸,更遑论掌控。
直到今晚,他短暂地将他的心门敞开了一条缝。
季舒远明明非常想要向内窥视,却克制地,亲手重新合上了这扇门。
因为他发现这门已经和血肉连在一起,稍微扯开一点,就淌出淋漓鲜血。
于是他忽然觉得不去窥视也可以。
占有也并非只有那一种方法。
就如同现在,仲钦所有的情绪都在他手中。
快乐与痛苦全看他动作的轻重缓急。
他把仲钦抱起来放在置物台上,两人高度一致,方便他更细致地观察对方。
他能且只能接受仲钦在这种时候露出要哭的表情。
而仲钦只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比那天晚上还要难受。
季舒远不愧是方法派,实在太会揣摩别人的情绪。
每一次,他觉得自己终于快要解放的时候,季舒远就缓下来,拇指堵在那儿岿然不动。
这人非常表里不一,嘴上亲吻他的眉眼夸他好看,心却硬得像金刚石,不论他怎么求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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