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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吗?

季舒远沉默片刻,说:嗯。

啊仲钦笑了笑,我也好想体会一次。

季舒远稍缓:那你上来试试?

算了。仲钦懒洋洋道,我不想动而且您又没发烧。

季舒远凝视他:嘴里还热吗?

不知道。仲钦微微张开唇,您尝尝?

季舒远眸中微暗:舌。

仲钦探出一点舌尖,立时被他用力含住。

太畅快了。

仲钦一边紧紧勾着季舒远的脖子,感受到他堪称疯狂地搅着自己口中每一处。

一边半睁开眼,目光从眼尾扫出去,掠过今日差点导致他丧生的窗口。

忽然就不那么怕了。

如果是那时的四秒,他一定会很遗憾,因为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走了。

但如果是现在。

只有四秒也没关系。

好奇怪。

一个他才认识了几个月的人,他竟愿意和对方一同赴死。

他们之间甚至从来没承诺过以后。

可若是世界末日就发生在此刻,他庆幸和自己待在一起的人是季舒远。

庆幸他们正在做一件,令他感到无比快乐的事。

季老师仲钦嗓子哽得发疼,但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您刚刚说您是真的愿意让我在上面吗?

季舒远也很平静:只要你想。

仲钦垂下眼睫:那您想吗?

不想。

不想。

但是可以。

仲钦半晌没发出声音,过了好一阵,他才重新轻松地笑起来。

好吧,其实我也不想。他似乎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勾起唇说,下面那个肯定更舒服吧,不然为什么遍地飘零?

顿了顿,他好奇地问:您为什么不想啊?

季舒远看他一眼,答道:如果我喜欢一个花瓶,我会把它抱在怀里日日欣赏,而不是把自己装进去。

仲钦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我把自己装进去了吗?

不一定。

嗯?

季舒远忽然笑了下,缓缓道:因为你喜欢的,可能是根金箍棒,实心的,没地方装。

季老师,仲钦瞪大眼睛,您是在嘲讽我吗?

没有那个意思。季舒远说,我只是打个比方。

您就是在嘲讽我吧?仲钦用脚跟在他背上磕了一下,您嘲讽我是个花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吗?

不是。季舒远说,你没有败絮其中,你里面也很好。

仲钦沉默须臾,不确定地问:季老师,您是在跟我开黄.腔吗?

季舒远笑出声:现在才反应过来?

仲钦出奇愤怒了:我只是没怀着恶意去揣测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季舒远一哂:我看起来像什么谦和有礼的高洁之士吗?

仲钦脱口而出:像啊!

那你看错了。季舒远垂头吻了吻他的眼睛,沉声道,我低劣不堪,卑鄙无耻,有大部分人类所共有的恶念。

他动作骤然变得很重,仲钦手指发紧,下意识抿住唇,但仍然从喉咙里泄出了几缕颤抖的泣音。

我不是好人,季舒远说,我是个坏人。

仲钦想反驳,但没力气说话。

我有强烈的破坏欲和侵占欲。

说到这儿,季舒远的声音和动作忽然一起放轻:只是因为太喜欢,所以舍不得。

仲钦感觉自己全身神经都在兴奋地跳:季老师,你

什么。

仲钦叹息般道:你好迷人

季舒远抬手拨开他的湿发:你喜好特殊。

不是喜好特殊。

仲钦想道。

有人无欲无求,所以看起来高尚,但并不难得。

有人欲念丛生,却也高尚,这才难得。

就是这样难得的人,这样极其克制的人,在他面前露出了隐忍的表情。

季仲钦紧紧抓着他撑在旁边的手臂,顿了顿,改口道,哥哥,我

嗯?

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仲钦目光堪称贪婪地注视他,半晌,却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很神奇我从来没想过我们有一天能变成现在这种关系。

季舒远似乎不知在想什么,也过了一会儿才应声:嗯。

季老师,您以后或者以前,和别的搭档也仲钦止住话音,想了想,说,哦,对不起,我忘了,您说过您很容易出戏。

嗯。季舒远问,那你呢?

仲钦仿佛受不住一般咬住唇,许久才回答:我也不知道。

所以不敢说。

谁都不能保证以后。

他自己也不能。

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在情绪这样激烈的情况下,有冲动是很正常的事。

仲钦一瞬间竟觉得自己有点伟大。

他疯疯癫癫过了二十多年,要么迫不得已,要么随心所欲,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地选择理智。

因为不想让这个人难过。

如果不确定结局会不会好,那就不要开始。

这一次持续时间最短,但给仲钦的感觉却很漫长。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已经在脑子里经历了生和死。

他甚至去思考过以后这个词。

多荒谬,他前一阵和崔正谦聊天时还在说自己没有以后。

现在居然敢这样胆大包天地去奢望未来了。

果然幸福感会让人迷失自我。

季舒远抱他去清理,帮他擦水,然后两人继续躺在同一个被窝里。

仲钦觉得这种时刻仿佛比刚才还要幸福。

他甚至舍不得睡着。

但恐惧感消失后,在这世上最温暖的怀里,他到底没能抗住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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