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吃太饱会不舒服。
仲钦保持着这个姿势,伸长手胡乱在茶几上摸到纸,抽了一张出来擦干净嘴,开口道:季老师,我
季舒远用力按住他的唇。
仲钦把话咽了回去。
太娇气了。季舒远低低道。
再细腻的纸巾也能把这张唇蹭得鲜红,再柔软的毛巾也能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手指一按就红,热风吹也红生来就这么会勾引人。
季舒远将人提起来摁在沙发上,垂首吻了吻他唇角,克制道:先去把头发吹干。
不用。仲钦抱住他的脖子,抬身凑上去,一会儿还得洗澡。
容易感冒。
季舒远偏头躲开他,不由分说地勾起他的腰,半拖半抱地把他带进了浴室。
浴室里,吹风机还放在洗漱台上,插头也没摘。
季舒远看了一眼,拧着眉教训:什么都可以乱放,电器插头不能忘记取,尤其还是在浴室这种潮湿的地方。
哦。仲钦老实认错,知道了。
季舒远盯着他:要罚。
怎么罚?
季舒远没说话,回身取了条用过的浴巾铺满台面,探手扯住他的松紧带。
做、做什么?
仲钦双手按着他的小臂后退,却很轻易地被拎了回来,扒干净坐在浴巾上。
吹头发。季舒远拿起吹风机,如果不喜欢听这个声音,就自己捂住耳朵。
那算了。仲钦弓着身,坐没坐相,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一直抬手很累的。
那就靠在我怀里。
季舒远上前一步,将他一侧耳朵捂在自己胸前,大掌罩住他另一只耳朵,打开了吹风机。
其实这种做法根本是聊胜于无,用处并不是很大。
但仲钦听着他胸腔内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莫名感觉确实没那么烦躁了。
吹风机呼啦啦地在脑袋上乱转,热风熨得他耳朵又烫又红。
没多久,季舒远挪动手指在他发根处探了探,关掉机器说:好了。
仲钦虽然发量多,但发质比较细软,吹起来不怎么费时。
季舒远收好吹风机,回头看见仲钦撑着洗漱台跃跃欲试,似乎想跳下来,便两步过去拦住了他。
怪冷的。仲钦哀求地抬眼,季老师,行行好,换个地方吧
他脊背弓起,做出一个蜷缩的姿势,两只脚也无措地互相磨蹭着,好像真觉得冷。
然而季舒远不为所动,冷漠地说:室内空调已经开到二十九度了。
什么时候?你调的?仲钦瞪大眼睛,调这么高?
嗯。季舒远目光掠在他身上,免得你冷。
如果还冷,我给你拿根毯子裹着。季舒远说,但今天必须在这儿。
别呀!仲钦讨好地蹭他,好人,你以前不是很宽容的么
之前说好了,镜子面前要有一次。季舒远道,前段时间你情绪不好,所以一直攒着。
谁跟你说好了!仲钦踢他一脚,我明明没答应过!
季舒远挨了一脚也没什么反应,握着足踝往旁边拉,倾身压过去:没拒绝就是默认。
我怎么没拒绝?仲钦推他,我明明说了不要!
不要就是要。
狗屁!仲钦气急,你有病啊!狗血小说都不写这种台词了!土味!
土不土无所谓。季舒远说,有用就行。
仲钦没力气了,只好任由他凑过来吻自己的耳朵,小声骂道,季老师真不要脸。
季舒远没理会,捏着下巴令他抬头,亲了亲耳垂下方,嘴唇辗转到耳后。
仲钦这地方比耳朵还敏.感,刚被挨到就浑身打颤,难以自持地嘶了一声。
他下意识去推季舒远的脸,被人捏住手指,惩罚似的咬了下指节。
你属狗的吗?
仲钦抬起手看了看,被咬的地方留下了一圈完整的牙印,虽然很浅,但还是有些发红。
可能是知道他后面两天没有工作的缘故,季舒远这次非常肆无忌惮,不论是手指还是嘴唇,过处必定会留下印记。
真的很像狗仲钦一边轻轻抽气,一边骂骂咧咧地说,到处撒尿圈地
季舒远没应声,但下一秒就报复性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个更深的牙印。
仲钦这次感觉到了一点点疼,咬牙控诉道:男人果然都是骗子,之前是谁说舍不得留牙印的?!
没用力。季舒远安抚道,两天内一定能消。
那我这两天不是不能出门见人了吗?仲钦捂住脖子,还是这么明显的地方!
季舒远停下动作注视他:你要见谁?
我不见谁!仲钦愤然地说,我就单纯出去吃个饭不行吗!
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停顿片刻,季舒远说:你不就是喜欢这种被人养的生活?
仲钦噎了一下,过了会儿才想到反驳的话:那你这也不像养人啊,养狗还要带出去遛遛呢,你是在养猫呢吧?
季舒远意味深长地往下瞟了眼:我没有这种变态的爱好。
我是那个意思吗?!
季舒远闷笑几声,将手指上的润意揩在他肩上,语气温柔地问:我们小水蜜桃是喜欢站着,还是喜欢跪着?
仲钦惊恐:都不喜欢!
那趴着。
仲钦还没来得及反应,脚已经挨到了冰凉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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