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远听见他与别人这么文绉绉地说话,又想起他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想捉弄他。
于是手从羽绒服里抽了出来,又从围巾缝隙探进去,摸到他的后颈。
虽然刚才捂了一会儿,但比起脖子,季舒远的手指还是过于冰凉,激得他打了个寒战。
!仲钦回过头瞪他,比着口型问,干什么!
季舒远目光含笑地与他对视,手指挪了挪,摸到自己留下的牙印。
这围巾底下全是他留下的印记。
仲钦觉得他有毛病,懒得理他,重新把脑袋扭回去学做菜。
季舒远于是得寸进尺,手指探到前面摸他的喉结。
仲钦抬手捏住围巾,以防被老板看出。
松开喉结,那只作乱的手又缓缓往肩上挪,冰凉的手指从锁骨滑了过去。
这地方十分敏.感,仲钦再次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季舒远想起他下午被自己咬时也这么抖,眸色逐渐加深。
仲钦感觉他越来越乱来,手竟然还有往下的趋势,连忙按住他。
虽然冬天.衣服穿得厚,但这么大一只手在里面动,肯定很容易被看出来!
好人仲钦将他的手拿出来,趁着老板没注意时飞快地亲了下他的手指,回头做出哀求的表情,用气声说,放过我吧
季舒远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两人都知道,表面上是仲钦在求,实际却是季舒远在受折磨。
因为这会儿他不能真的做什么,所以仲钦有恃无恐,特意用这种说出来根本不会被放过、反而会被欺负得更厉害的话来撩人。
行。季舒远也用气声回答他,放过你。
仲钦松开手,季舒远戳了戳他厚重的羽绒服,又重新探进去,落在腰上按。
这会儿他站姿随意,肌肉没绷紧,所以肉是软的,揉起来很顺手。
可惜隔着毛衣,触感没那么好。
这人撸起来真能上.瘾,比吸猫逗狗更容易沉迷。
只要跟仲钦在一块儿,季舒远手里就不能空,总要捏点儿什么,否则心里比犯洁癖的时候还难以忍耐。
我怀疑你有皮肤饥渴症。仲钦突然扭头说。
他自以为声音已经很小,没想到老板耳朵尖,立马问:啥?咋啦?
没事。仲钦连忙挪动一下,将季舒远的动作牢牢挡在身后。
待老板不再往这边看,仲钦偷偷将手背过去,挠了挠季舒远的小臂,然后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痒死我啦!】
季舒远很快回过来:
【嗯,让你感受一下】
【我心里也这么痒】
【大粽子:你有病?】
【泰迪:有,皮肤饥渴症】
【大粽子:无语( ̄皿 ̄)】
【泰迪:一会儿分点菜端下去吃】
【大粽子:为啥?这样不好吧?人家老板都邀请了,会不会不太礼貌?】
【泰迪:。】
【大粽子:什么鬼,发个句号啥意思?】
【泰迪:。。。】
【大粽子:哎呀,老板一个人怪冷清的啊,陪陪他嘛】
【泰迪:。】
【大粽子:有病,不理你了(‵へ)】
仲钦果然不再回消息,季舒远面色不善地收起手机。
几分钟后,老板端着炒好的菜出来,招待他们上桌吃饭。
季舒远全程面无表情,老板想起之前仲钦跟他谈话的时候说了个什么症,以为他生病了不舒服,也没主动跟他搭话,一直在跟仲钦讨论厨艺。
两人聊得不亦乐乎,老板顺手给仲钦夹了一筷菜。
那筷子他先前还抿过!
季舒远看得直皱眉,从仲钦碗里把菜夹出来,面不改色地自己吃了。
老板筷子停在空中,尴尬又震惊地看着他。
仲钦在桌子底下踢了季舒远一脚,朝老板笑道:不好意思,他知道我不爱吃那个您放心,我吃饭利索着呢,肯定不跟您客气,您看您忙活那么久还没怎么吃呢,快多吃点。
哦
老板其实没怎么在意仲钦是不是吃了自己夹的菜,反正他只是习惯性客套,夹了才反应过来跟人家没那么熟,不该有这种行为。
倒是季舒远那个动作,自然得有点暧昧。
半晌,老板试探地问:你俩是亲戚?
哦,嗯,是的。仲钦看了一眼季舒远,挺远的亲戚,以前都没怎么见面,后来在同一个圈子里嘛,就互相帮衬下。
原来如此。老板语气轻松起来,我看小季是哥哥吧?挺会照顾人。
是,他是哥哥。仲钦笑道,确实挺照顾我的。
说到这儿,他想起影帝任劳任怨地给自己剥虾剥蟹,顿时对刚才那一脚感到心虚,在桌子底下寻到季舒远的手,讨好地勾了勾他的手指。
季舒远脸色终于好了一些,抓住他,与他做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老板忽然注意到什么,指着季舒远说:小季还是个左撇子呢!
就是。仲钦感到那人的手指伸进了自己袖口,又冷又痒,忍了忍才说,以前跟他坐一块儿写字,手撞手,忒麻烦。
他俩围读时确实做过一段时间同桌,季舒远回忆起那短暂的十来天,满脑子都是仲钦在咖啡杯壁上刮水珠的手。
这手现在被他握着,偶尔挠一下,能勾到人心尖上。
又开始食髓知味起来。
抱歉,老板。季舒远突然站起身,请问楼下还有空房间么?
啊?老板愣了下,连忙起身,有有有,那我给你们分点儿菜你们端下去吃?不好意思,让你们不自在了吧?
没有!哪有!仲钦脑子转得飞快,没不自在就是,快零点了嘛,家里说让提前打视频电话过去,那边人多,闹哄哄的,怕打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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