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漫上潮湿的雾气。
仲钦仰起头,艰难地在湿雾中喘.息,却觉得纳入咽喉内的空气过于粘稠,以至于令他无法吸氧。
随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呼吸,因为口腔中攻势过于猛烈,导致他忘记自己还能用鼻子。
吸气时不由自主想要闭嘴,牙齿磕到了季舒远的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口腔内。
仲钦一惊,推着他胸膛想要退出,却被人抱得更紧。
跑什么。季舒远不满地重重舔他。
出、出血了仲钦喉结吞咽,断断续续地说,让、让我看看。
不看。季舒远摸着他的脸,等你开灯,伤口都痊愈了。
不知道疼啊你?
这算什么。季舒远低笑,哪比得上你疼。
我仲钦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疼
真的?季舒远将他翻过去,吻着他耳廓问,那你为什么每次都求饶?
你好烦仲钦挣扎着想爬起来,我要去做饭
季舒远牢牢摁着他:一会儿再去。
你不是早就说饿了?仲钦被他吻得仿佛头发丝都在发痒,到处拉扯着想逃,先、先吃点东西吧?
嗯,正准备吃。顿了顿,季舒远说,胃不饿。
仲钦不再乱动。
季舒远笑着啄了下他的后颈:我们卷卷,好乖。
仲钦难耐地趴在枕上,催促道:你、你快点东西放在外面解冻,时间长了要坏
季舒远好整以暇问:什么要坏?
仲钦沉默好长一阵,才轻轻地回答:我。
季舒远被他勾得满脑子充血,面部五官都快失去知觉,只有触感还算清晰。
客厅里,呼噜听见房间内隐约传出或高或低的叫喊,以为主人正在遭受折磨,焦急地拼命挠门。
它学东西很快,想起主人以前是怎么压下门把手打开这扇门的,也学那样子跳起来竖着身子去够门把。
可惜小狗体重太轻,即便整个儿吊起来也没办法将把手压下去,只能发出担忧的哀鸣。
门内门外两种声音应和,搞得季舒远心烦意乱,第一次希望自己没有这么灵敏的听觉。
他抬手撩了把仲钦浸湿的头发,咬牙道:明天吃红烧狗肉。
仲钦攀住他的肩,吃吃地笑:他催你呢,谁让你闹这么久。
季舒远垂眸:谁在闹?
我闹。仲钦微微抬身将唇覆上去,含糊地说,那你堵好让我闹不出来。
季舒远发狠地攥住他手腕,浪死你!
过了一会儿,里面声音只剩下很小的呜咽,听起来没那么痛苦,呼噜犹豫片刻,不再试图掰门把手,只是焦躁地在原地转了几圈,继而蜷起身子趴在门口。
约莫半小时后,卧室门终于被拉开,呼噜连忙摇着尾巴蹦起来,从眼前这个只围着浴巾的男人腿边钻进屋。
季舒远身上沾满水珠,蹭得呼噜毛发湿了一块儿。
他回身冷冷地盯着那条谄媚的小狗:以前没觉得养宠物这么烦。
仲钦瞪他一眼:你才烦。
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坏主意,仲钦笑眯眯地俯身,指着季舒远对呼噜道:乖仔,去把爸爸身上的浴巾给他拽下来。
呼噜听命,立即英勇地冲过去,死死咬住季舒远浴巾下摆。
仲钦笑得直不起腰。
季舒远懒得跟一只小狗争斗,松了手任由呼噜扯落浴巾,目光危险地看向仲钦:不想吃饭了?
这会儿仲钦自己身上也只穿了一件浴袍,深V的领口敞开,腰间只用一条系带勉强支撑。
他弯腰撑着床笑,肩颈上一片或红或粉的印记,色彩深浅不一。
季舒远面上毫无表情,身体反应却诚实许多。
仲钦偶然抬眼注意到,立刻敛住笑容不敢出声。
呃要吃的,饿死了我、我去做饭。
仲钦把呼噜唤回来,抱着小狗挡在身前,仿佛这样才能找到几分勇气。
走到门口经过季舒远身边时,他速度加快,脚底一滑冲出四五米,捏着呼噜的爪子摆了摆,回头吹了声口哨,调笑着喊道:帅哥好骚,多少钱一晚啊?
季舒远倒也不恼,跟着他一块儿玩笑:你开个价。
唔。仲钦摸着下巴思索道,这么极品,你应该是店里头牌吧?
季舒远眉梢一扬。
头牌下海不能太委屈。仲钦说,我把房子送给你,买你两天,怎么样?
不要房子。
那你要什么?
要一张照片。季舒远说,后背就行。
仲钦感觉他好像是认真的,有些犹豫,你拍我干吗啊?
之前不是说了么,我集个色卡。
言罢季舒远真的去翻出了相机,朝沙发一抬下巴,吩咐道:去趴好。
什么意思啊?虽然不明就里,但仲钦仍然乖乖过去趴好,扭头问,集什么色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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