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对方心口处又有血迹渗出,殷歌阑叹了口气,认命地过去打算重新包扎。
刚刚才扯开衣襟,手就被抓住了。
眼前的人睁开了眼睛,扯开了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小阑阑你是想要办事吗?可是我现在没有力气诶,要不我躺着,你自己来?
殷歌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虞猫的意思,当即手上的动作滞了滞。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也是心大的没边。
疼......虞猫撅起了嘴。
殷歌阑下意识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小阑阑,我要你亲亲。虞猫边说边将脸凑了过去,亲亲就不疼了。
......简直胡来。
殷歌阑没有搭理虞猫的无理要求,利落地重新将伤口包扎好,该睡了,皇宫来人在外围等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赶路。
不,小阑阑你不亲我我睡不着。虞猫直接拱进了殷歌阑怀里,两只手紧紧揽住对方的腰,力道大的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
抵开那个不安分的脑袋,殷歌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语。
这个人打不得,骂不得,拒绝了也没用,跟膏药一样黏得紧。
最终还是拗不过,殷歌阑敷衍地蹭过虞猫的脸侧,现在可以睡了吗?
虞猫笑得眉眼弯弯,乖巧地闭上了眼睛,晚安。
殷歌阑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刚才的语气与以前相比,多了不知道多少温柔。
漫天的星辰洒落光辉,透过层层枝叶落到两人身上。
虞猫已经窝在殷歌阑怀中睡着了,手依旧紧紧环着对方的腰。
殷歌阑却是没有睡意,原本想要去走走,可是虞猫的手实在是扣得太紧了,他要是用力的话肯定会把人弄醒的。
没办法,只能静静靠在树边休息。
目光不经意间落到虞猫身上,在那张乖巧的睡颜上停留了片刻,随后阖上了眼。
多亏了怀里的这位太子殿下,这两天过得真是无比丰富多彩。
第二天,两人离开了森林,外面一早就守着的人见到虞猫浑身是血,大惊。
太子殿下怎么了?!
虞猫挥开想要过来扶他的人,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倚在殷歌阑怀里:重手重脚的别碰本太子,弄到伤口了怎么办。
说着,又动作幅度极大地蹭了蹭殷歌阑的胸膛:小阑阑,我站不住了,你抱我去马车里吧。那架势是根本就没有把伤口放在眼里。
......侍卫们看着两人,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总感觉自己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被灭口的感觉。
殷歌阑怎么可能真的抱人,将虞猫半拖半拽的弄到了车里。刚想离开,被虞猫一把拉住。
小阑阑。虞猫嘟起了嘴,面上端得是脆弱无比:我一个不敢睡觉,你陪我嘛。
殷歌阑嘴角抽了抽:太子殿下别说笑了。
见对方甩手要走,虞猫眸色猛地沉下,阴狠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小阑阑你好过分,明明晚上对我做了那种事,白天就翻脸不认人。
说着,虞猫揉了揉自己的腰,一脸的委屈:我的腰还在痛呢,都是你干的,我一个晚上都没能睡好。
!
周围的侍卫震惊,他们只是出来接人,怎么就听到了这种惊天秘密
原来......国师大人跟太子殿下是那种关系吗?而且,太子居然还是处于下位的那个。
......太子殿下。殷歌阑深吸一口气:请您不要乱说,臣与您分明什么都没有。
天知道这种话对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而且还面不改色。
虞猫咧咧嘴:可是你昨天脱了我衣服,还亲了我。今天这是到手就不珍惜了,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脱衣服是为了替您包扎伤口,亲......殷歌阑说不下去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听起来都很暧昧。
说到底,虞猫扯了这么一大堆就是为了让他也上车。
殷歌阑跨进马车,果不其然,虞猫收住了话头。将车帘一拉,朝外面听了一个大秘密之后陷入沉思侍卫吩咐道:赶车。
侍卫们连忙应下,收起自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的思绪,专心致志赶起车来。
生怕虞猫突然想起来要灭口,连一点议论声都不敢发出。
车内
虞猫再次钻进了殷歌阑怀里,脑袋凑近颈窝间,心满意足地阖上了眼。
小阑阑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跟三年前一样好闻。
虞猫这么想着,抱着殷歌阑的手越发收紧了些,像是生怕这个温暖的怀抱一不小心就消失了。
这是他唯一的光,他绝不会放手。
......
殷歌阑低头看着虞猫,眉头微皱。
他觉得他有必要去调查一下他到底什么时候还跟虞猫见过了。
直觉告诉他,虞猫缠着他绝对跟他不知道的那次见面有关。
他印象中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前,可是虞猫却说不是第一次,那就只能再往前推。
他进宫也就三年半,那之前一直都跟随师父住在山上,绝不可能遇到深宫之中的虞猫。
所以那半年里,他与虞猫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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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腹黑国师的火葬场8
回到宫中
皇帝召见了虞猫,殷歌阑也被一块拽了过去。
月光草已经交给了御医,此刻虞猫懒洋洋靠在殷歌阑身上,别说行礼了,对皇帝那是连一个恭敬的眼神都无。
殷歌阑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皇帝的脸色,只见对方脸色黑沉,显然很是不满虞猫放肆的行为。
可奇怪的点也就在这里,明明不喜欢虞猫,可皇帝却没有发怒。就像是......在忌惮些什么。
虞猫身上有让连皇帝都忌惮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
父皇啊。虞猫率先打破了这有些诡异的沉默,不顾殷歌阑的推拒,依旧没骨头似的倚在怀里,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金的脑袋。
你这虎符是不是该给我了。
这大不敬的语气,还有已经可以算作谋逆的要求,殷歌阑都不由捏了把汗。
然而就像之前一样,皇帝虽然面色极差,却没有对虞猫的行为表示什么不满。
在殷歌阑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当真将虎符递给了虞猫。
这与自卸权力有什么区别?!
失去了最后一块虎符,如今的皇帝可谓是只剩虚名,空壳一个。
余光看向虞猫,少年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虎符,扫过皇帝的眼神也很是轻慢。
就像是主人在看他手下的提线傀儡。
是了,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成了虞猫的傀儡,一举一动都不过是虞猫的示意。
虞猫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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