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就算关系好也不带对人这么好的,关键是他吃醋啊!

程牧有些头疼,心想都是一个宿舍的计较这么多干什么,而上大学以来他也受到过舍友们的照拂,在他看来带个饭而已,这种小事根本犯不着计较。

“是啊,都是舍友,以后要是我有事也可以请他们帮忙。”程牧回答得很认真,他一向都是如此,付出的远比收获的要多得多,不过他也习惯了对别人好,所以在庄宴俞一心一意地对自己那么好时他才会如此地珍惜和不舍。

庄宴俞泄了气,怎么说半天程牧就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呢,程牧给高城他们带饭他不反对,但不能这么没原则的每次都带,要是养成了习惯,以后万一哪次没给他们带饭,那岂不是要被人记恨?

尽管他也知道高城和李远峰不是那样的人,但从小在人ji,ng堆里长大的庄宴俞很清楚原则这种东西不能因为对象不同就有所改变。

说到底还是程牧太单纯,一心以为对人家好人家也会对自己好,但有时候人性却没有那么纯粹,这其中的复杂庄宴俞不准备让程牧知道,也不打算非要他去明白,反正以后程牧有自己护着,他就不信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伤他一根毫毛。

但这件事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庄宴俞吃醋了,是的,他就是见不得程牧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好,无论男女,谁分去程牧对自己的注意力谁就是他的敌人!

庄宴俞脑筋一转,得意地问:“你还记得今天答应我的事吗?”

程牧想着自己今天和庄宴俞达成的那些丧权辱国的条约,一脸迷茫:“你是说哪件事?”

庄宴俞语塞,黑着脸提醒道:“就是有关以后你花钱的事。”

程牧想起来了:“所以?”

“所以你现在给他们俩带饭的钱必须从我这里出,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让我松口答应给他们买饭吧。”

庄宴俞一脸得意地说完便去看程牧的表情,程牧脸色微凝,显然是没想到原来庄宴俞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早就说好了的,你不准用自己的钱,不准知道吗?不然你就是说话不算话!”庄宴俞率先开口堵住了程牧的退路,然后抱着胳膊等着程牧的回答。

程牧好脾气地应了声,答应了的事他才不会反悔呢,他刚才只是在想该怎么让庄宴俞给钱,并没有耍赖毁约的意思。

程牧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快速看了庄宴俞一眼,再次低下头时伸出双手学着电视里女生向男生撒娇的样子拽着庄宴俞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可以放轻了声音说:“你就答应我呗。”

庄宴俞眼睛都直了,反问道:“答应你什么?”

“答应我帮他们俩买饭啊。”程牧快羞耻死了,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向别人撒娇呢,就连他爷爷都没享受过这待遇,结果今天全交代在庄宴俞身上了。

程牧说完又无师自通地伸出一根小拇指去勾庄宴俞的手指,勾到后同样力道极轻地晃了晃,那种猫儿似的力道搔得庄宴俞心里快爆了,脑浆沸腾成一片的他想都不想就说:“好。”

程牧目的达到立马松了庄宴俞的手,心里忍不住想着原来也没有这么难啊,就做那么两个小动作就成功搞定了庄宴俞,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庄宴俞用大拇指悄悄搓了搓被程牧碰过的地方,心神荡漾得很,可见程牧刚才那套不甚成熟的撒娇动作对庄宴俞杀伤力极大,就跟游戏里的大招似的瞬间砍掉了他一大半的血。

关键是某人掉血掉得还挺开心的,整个一被小妖ji,ng迷住了的猎户,十分乐意地想要小妖ji,ng再吸他点儿阳气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加更~人生为数不多的加更,倒_(:3」∠)_

第49章 生气

两人在外面吃完饭,庄宴俞自然是当仁不让地付了钱,还顺手给宿舍里那两个打游戏的打包了两份。

付完钱,庄宴俞想起自己饭卡里之前多的那一千块,就顺手给程牧用微信转了一万过去。

程牧听见手机的提示音,打开微信一看,看见那上面的转账数额,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么突然给我转钱?”

庄宴俞没好气地捏了下程牧软软的脸蛋,然后勾着人肩膀就往学校走,边走边反问:“那你之前怎么突然往我饭卡里充一千块?嗯?一千块就想包养我,也太少了点吧。”

程牧刚想解释,听到庄宴俞的话后,语气一转,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是想用这一万包养我?”

庄宴俞左脚绊到右脚差点带着程牧来了个平地摔,幸好程牧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两人这才免于出洋相。

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有时候庄宴俞真不知道程牧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在想什么,他就着学校里陆续亮起的路灯灯光打量着程牧线条干净的侧脸,咧着嘴问:“那你答应吗?”

程牧没有接受庄宴俞的钱,关掉手机耸了耸肩:“我现在做什么事情又不能花自己的钱,全部得管你要,就算你不给我转钱,也是在变相的包养我了啊。”

庄宴俞一愣,程牧不说他还没想到这层,回过神后他揉了揉程牧的头发:“说得也对,没想到我家牧牧觉悟这么高,既然都已经在包养你了,就收下那钱,就当做我给你的零花钱。”

程牧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庄宴俞的钱,之前那一千块是他出于愧疚补偿给庄宴俞的,现在既然事情被当事人发现了,他就更不可能反过来要庄宴俞的钱,那样他会良心不安的。

只是程牧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庄宴俞硬要自己花他的钱,这世上难道还有受害者上赶着给罪魁祸首买单的事情吗?

程牧想不明白,但出于这是庄宴俞的要求,他尽管疑惑也只能按着对方的心意来,只是在心里决定着等庄宴俞过生日的时候一定要买一份贵重的礼物还回去才行。

庄宴俞见程牧死活不收,咬了咬牙,也没再坚持,一路上显然是憋着气,话都不说地和程牧一起回了宿舍。

他就是想给自家媳妇儿点儿零花钱花花而已,招谁惹谁了,有这么难吗?

程牧看庄宴俞一个人生着闷气地坐在位置上,对投来探寻视线的高城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就是某人脾气上来了在闹脾气呢,程牧知道他在气什么,虽然觉得庄宴俞生气的点很奇特,但是他也不想看他继续坐那长蘑菇。

无奈之下程牧只得走到庄宴俞的桌子前,然后把手机放在他眼前,当着他的面点了收款,收完款这才低头去看庄宴俞的表情,果然,脸色顿时就好上不少。

程牧觉得好笑,哪有这么幼稚的人,他看着庄宴俞泛着愉悦的眼睛,故意刺激他说:“那我以后就拿这个钱给高城他们买饭吧,我会告诉他们用的是你的钱的,相信他们俩一定会感激你的。”

程牧这句话是小声说的,高城和李远峰戴着耳机听不见,再加上他们俩的座位是背对着程牧他们的,如果不是刻意转身的话,是根本就察觉不到程牧他们这边的情况的。

庄宴俞听了这话眼一眯,非常不爽地拽住程牧的胳膊,然后趁他不备想要将人一把拉入怀中好好做一番思想工作。

程牧被他拉得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前倾便要栽入庄宴俞的怀里,情急之下他连忙用另一只手想要撑住某个地方来稳住自己。

结果这一按,程牧就恨不得刚才自己没有做出这个动作,因为他这一把恰好按在了庄宴俞富有弹性的结实胸肌上,最重要的是手心处还硌着某个存在感极强的凸起物。

程牧就跟被烫到似的“倏”地收回手,这一收他就毫不意外地倒在了庄宴俞的怀里,庄宴俞一只胳膊顺势搂住程牧的腰防止他挣脱,然后从背后看着他极其紧张的表情笑了下,用高城他们察觉不到的音量说:“没想到你比我还急不可耐,可是宿舍里有人,咱们只能先暂时忍着,要是你真的想要的话咱们今晚去我小姨开的酒店?”

程牧被这番倒打一耙的不要脸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惊愕地回头去看庄宴俞,很想问一句他什么时候想要了,还有就是,想要个鬼啊想要,明明就是庄宴俞先挑的事,他也只是出于正常反应才不小心碰到了那里,结果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搞得他多饥渴似的。

在他看来,ji,ng虫上脑的是庄宴俞还差不多,不然哪有他这么平白无故冤枉人的?

程牧人生头一回有了抓狂的冲动,他木着脸看着庄宴俞,颇有种再敢乱说他就当场了结了他的意思。

庄宴俞这把流氓耍了个漂亮的开头,但在程牧的逼视下也只能无疾而终,草草收尾了,他讪讪地收了手放开程牧,因为他自己生气有真生气和假生气,但程牧这种平时脾气好的一旦生起气来那可就是动真格了,庄宴俞实在不敢去触碰这条死亡线,毕竟天知道他撩过分了后还能不能把人哄回来。

所以在事态严重之前,认怂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庄宴俞很有眼力见儿地立马道歉,程牧没跟他计较,为了一句玩笑话也不至于搞得很僵,抿着唇说了句“没事”就回了自己座位。

其实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刚才那个场面,面对着随时会转头看见他们的舍友,以及庄宴俞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程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只能摆出自己最具威胁的面孔企图吓退庄宴俞了。

不管怎样,先把目前两人这暧昧得不行的姿势解除掉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自己的座位,程牧心跳快得不行,耳朵尖也隐隐发烫,一想到刚才手心处的触感,程牧就感觉手心烫得都快不是自己的手了。

他伸手拍了拍脸,企图用手指的冰凉来理清自己脑子里纷乱的思绪,但又想到一只手刚才还碰过庄宴俞那里,程牧拍脸的动作一僵,然后瞬间收回手,脑子不但没清醒,反而沸腾得似乎都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声响了。

庄宴俞想要偷看程牧的脸色,看看他还有没有生自己的气,但奈何他们中间被程牧打开的衣柜门给阻断了视线,庄宴俞郁猝地盯着那扇门,要是怨念有实质的话估计可怜的门板已经被他的眼神凿出了个洞。

于是没能凿穿木板的庄宴俞蔫头耷脑地转移目标,开始拿着手机一条一条地给程牧发消息。

牧牧,你在干什么啊?

还在生气吗?别气了好不好,我让你咬一口,一口不解气就再咬一口,我之前就是开玩笑呢,你别生气啊。

我错了,真的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啊,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或者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勉强入得了你的眼的,尽管来拿?

牧牧?小哥哥?亲爱的?回我一个呗,不想打字回个表情都可以,随便什么让我知道你没生气就好啊。

……

程牧一时间没回他,因为他已经打开无机化学的课本学习去了,他发现,唯有学习才能清除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渐渐学进去的程牧并没有发现自己那由于电量告罄而自动关机的手机收到了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短信。

庄宴俞趴在桌上很是颓废地盯着两人的聊天界面,屏幕快熄掉的时候就伸出手指戳一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生怕会错过程牧的信息。

明明两人是在一个宿舍,直线距离相隔不超过两米,结果庄宴俞非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来确定程牧生气与否,也就导致他盯着手机盯了一晚上直到程牧学习完净化掉自己的心灵后起身洗漱才茫然转移视线。

程牧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停住脚步疑惑地问:“怎么了?”

庄宴俞见他对自己的态度与从前无二,放了一小部分心,剩下的全部吊在空中,问:“我给你发消息了,你不生气了吧?”

程牧微微挑眉,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从换下来的外套里掏出手机,一摁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了会儿电后等它可以支撑开机才长按开机键,等到开了机就看见微信好多条未读消息的提示。

程牧点进去一看,就被庄宴俞发了一晚上排起来可以绕宿舍一圈的消息给震惊到了,他草草地划拉了一下界面,看那上面的时间记录从两个小时前一直到刚才都不间断着,内容无非就是让他不要生气他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开这种玩笑巴拉巴拉的。

程牧看着觉得好笑,关了手机放在一边让它充着电,这才对一旁大狗似的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庄宴俞说:“我本来就没生气,就是手机没电了没收到你的消息,你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做就在那给我发消息了?傻不傻啊你,有什么直接过来问我就是了。”

庄宴俞被程牧训得还挺开心的,咧着嘴傻笑了两下,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挺傻的,但是关键是他乐意啊。

得知程牧根本就没生气的庄宴俞藏起自己的大狼尾巴,努力伪装成一只无害的哈士奇,冲着程牧傻乎乎地吐着舌头,心里却在谋划着今晚上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来爬上程牧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十点左右还有一章~

第50章 爬床2

庄宴俞跟着程牧先后洗漱完,然后又亦步亦趋地随着他一前一后地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的庄宴俞玩了一会儿手机,发现下面那两个网瘾少年依旧沉浸在游戏中不可自拔,眼见就要熄灯了却没有一个人有洗漱的意向。

庄宴俞翻了个身,扒在床栏上往下看,语气还算和蔼地问:“你们两个不洗洗睡了吗?”

不是他关心舍友作息,而是这俩货要是不睡觉的话那他还怎么找机会爬床?

高城以为庄宴俞嫌他们吵,嘴上应道:“马上马上,等我们打完这局,保证不会吵到你睡觉的。”

然而高城心里却是在想,等庄宴俞睡着了,那他们就可以玩到凌晨几点都没人管啦,到时候他就不信庄宴俞能从梦中醒来让他睡觉!

庄宴俞深知高城阳奉y违的德性,心想信了你的话才有鬼嘞,他ji毛道:“不行,听着键盘和鼠标的声音我睡不着。”

高城手下正紧张着呢,闻言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想要下意识轻点,结果就在他犹豫的这么一瞬间,对面的敌人逮住机会就一刀砍死了他,让他僵持了好久的战局终于有了结果。

高城往凳子上一摊,幽幽地望着床上的庄宴俞:“现在好了,老子死了,还睡个毛啊睡。”

不行,他一定要和游戏里那孙子决战到天明!

然而还没等高城付诸实践,庄宴俞的声音就从床上传来:“要是过了十二点你还在玩的话,别怪我明天早上给你买一打香菇饼放在你枕头边叫你起床。”

高城向来最怕香菇的味道,让他在香菇饼的“熏陶”中醒来,那比让他一晚上睡在马桶边还要生不如死。

于是信奉能屈能伸才是真英雄的高城怂了,立马求饶道:“别介,大壮哥,我这就去洗漱准备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嘛,而且明早上还有课,这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能拥有饱满充足的ji,ng力去学习。”

高城说得一脸虚伪,并且在庄宴俞出声威胁李远峰之前,把这二傻子的电脑一扣,然后拖着人就去了洗漱间,美名其曰洗鸳鸯漱。

李远峰一脸懵逼,他游戏玩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到了洗漱台,手里还多了只挤了牙膏的牙刷,看到手中的牙刷,李远峰下意识将它塞到嘴里刷起牙来,等到刷到一半他才想起自己被迫中断的游戏,立马激动得口含牙膏沫乌拉乌拉的说着要打死高城的话。

高城听不懂他在那说着啥,伸手在李远峰没几两r_ou_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叫他别闹,李远峰那独属于直男的灵魂和身躯狠狠一颤,随后果真听话地不出声了,只是看着高城的眼神惊疑不定的,十分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舍友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

两人折腾了没多久就各自上床去睡了,庄宴俞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心里一遍遍模拟着一会儿爬床的步骤要领,直到确定对面床上的两人都睡着后这才轻轻翻身起来,然后整个人的动作和他的块头极不相符,轻得根本没弄出什么动静来,要是程牧已经睡着了的话是根本就感觉不到的。

但谁能想到本应早早就睡着的程牧偏偏今晚被庄宴俞之前发的那一长串消息弄得睡不着觉。

程牧之前没仔细看,上了床之后便借着床帘的遮挡将屏幕亮度调到最低,然后一条条地翻着庄宴俞给他发的消息,看完一遍像是遗漏了什么似的,程牧又倒着看回去,一字一句地看得仔仔细细的,就连发消息的庄宴俞本人可能都记不清自己到底给程牧发了些什么废话,但程牧却是看得极为仔细。

最后那些消息被他翻来覆去地看都差不多了然于心了,鬼使神差的,程牧开始截屏,然后把截下来的消息记录单独保存在一个新设的加密相册中。

就在他退出消息界面准备关掉手机睡觉之时,床那头又传来熟悉的轻动,只是比之上次要轻得多,显然某人一回生二回熟,业务已经算得上相当熟练了。

程牧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是该照着之前给庄宴俞一脚还是直接坐起来吓死他,但照着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庄宴俞脸皮厚度的认知,程牧觉得自己就是将人踹下床对方也会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继续爬上来。

为自己找了充分的拒绝不了庄宴俞的理由后,程牧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他倒要看看这么小的床庄宴俞打算怎么睡。

由于程牧是躺在单人床的正中间,于是成功越过两人床铺之间的栏杆的庄宴俞跪在程牧脚那头犯了愁,他脑袋上顶着程牧厚实的遮光窗帘,脸上的表情纠结中又透着一丝茫然,特别像被妻子踹下床却只能在床周围徘徊而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上床的丈夫。

程牧感觉到脚那头的庄宴俞半天没动静,心里暗叹了口气,这家伙难道还想就这么立在自己床尾一整夜不成?

他不睡自己还要睡呢,他也没那个时间去等他知难而退,程牧觉得自己睡觉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不能白白耽搁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于是“熟睡”中的程牧很自然地翻了个身,而且方向刚好是面对墙,这样一翻身后,程牧背后就露出了一片还算宽敞的地方,只是被子被程牧这么一翻身全部卷到了他身前,后背就这么晾在深秋微凉的空气中。

庄宴俞看见程牧翻身后眼睛一亮,他瞅准时机动作又轻又快地爬到程牧专门为他空出来的地方。

等到他小心翼翼地侧身躺下后才发现原来程牧的被子全被他卷成一坨了。

程牧的床由于有床帘遮挡光线,所以庄宴俞只能在黑暗中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之前见程牧翻身他光顾着高兴去了,就没看见程牧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

庄宴俞躺下后用手掌轻轻碰了下程牧穿着单薄睡衣的后背,果然触手一片冰凉,他收回手,心里轻“啧”一声,看来以后还是要跟自己一块睡才能不着凉,不然连个盖被子的人都没有,受了凉生了病可就遭罪了。

反正到最后心疼的都是自己,庄宴俞觉得自己有必要从源头上消灭让自己心疼的任何可能因素。

所以以后自己不跟程牧同床睡觉那都是在间接地导致他生病,一向最疼媳妇儿的庄家男人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的,因此庄宴俞单方面地、愉快地决定了以后天天晚上都要爬一回床。

庄宴俞一边暗搓搓地想着一边用自己暖烘烘的胸膛贴上了程牧的后背,一条胳膊绕过程牧去扯被程牧抱在怀里的被子。

好在程牧压得不严实,庄宴俞轻松将被子拽过来摊开后给两人盖上。

由于他们两个是侧着身紧贴在一起的,所以一张被子盖他们两个倒也是刚好合适。

庄宴俞躺在满是程牧气息的被窝里深深吸了口气,瞬间觉得自己浑身舒畅得能立马得道成仙。

而他自以为轻得不会弄醒程牧的动作却是完完整整地被程牧全程感知着,最后在庄宴俞的胳膊从被子底下悄悄钻过程牧腰间然后虚虚地拢住他的时候,程牧的耳朵算是彻底红了,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抠着手机,足可见他的紧张程度。

就在程牧以为自己这一晚会这样烧得睡不着觉的时候,一抹柔软shi润的触感印在了他发烫的耳尖上,然后就是暗夜里庄宴俞那把莫名低哑而又磁性的声音:“宝贝儿,晚安。”

程牧耳根一酥,随即感觉那半边身子都酥掉了,心脏“怦怦怦”地欢欣鼓舞着,像是在代替主人庆祝着什么令人欢喜的事情。

庄宴俞没发现程牧是在装睡,嘴唇碰到了程牧有些烫的耳朵尖也没多想,他自己早上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时全身也是热乎乎的,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程牧这样完全是由于睡熟了的原因。

庄宴俞亲了亲程牧的耳朵便没再做什么小动作,怕程牧被自己弄醒倒是其次,就怕自己作着作着到时候作出火来,万一程牧再醒来,待感觉到自己的小兄弟不老实地觊觎着他的屁股后,庄宴俞觉得自己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上程牧的床了。

程牧感觉到庄宴俞停止了动作,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有点若有若无的遗憾,他下意识忽略掉那股不该出现的遗憾,只是默默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安生睡觉了。

至于遗憾什么,程牧不想去仔细思考,虽然他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但有时候答案越是清晰明了,人就越是喜欢自欺欺人,直到现实让他不得不面对了之时才会认命地去正视当初闪现在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程牧本以为自己身后有个人抱着他睡多少会有些失眠的,但说不清是过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反正他只感觉到没多久自己就意识模糊随后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一定是庄宴俞的怀抱太温暖了,意识沉没之前程牧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补昨天的~

第51章 光明正大

第二天上午没课,但程牧还是习惯性地设了七点的闹钟。

往常这个时候闹钟一响他就会动作极轻地起床去洗漱,然后再去食堂吃过早饭就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做作业,庄宴俞有时候起不来就没跟着他一起,但程牧到了图书馆后没多久也会看到他打着哈欠来找他一起学习。

但今天情况却截然不同,程牧刚想伸手关掉闹钟然后起床,就有一只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代替他手法熟练地摸索到了手机随后关掉了闹铃。

那只胳膊关完闹钟不但没有撤回,反而姿态自然地继续楼着程牧,将他整个人带进一个散发着满满的雄性荷尔蒙的怀抱里。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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