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会乐意,没错,自己现在脸上挂着大乌龟,看着实在是毫无美感,对方看了只会发笑,哪里会喜欢。
他失望道:“没什么,那要是其中一个人不愿意呢?”
阮梦深听他这么问,以为他喜欢上了哪个对他无意的姑娘,想去跟人家亲热,赶紧严肃道:“只要有一方不愿意,就绝对不行,你若是强迫于人,那就是犯j,i,an作恶,于礼于法都不容。”
“哦,”灵渊君道:“那要怎样才能让人同意?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好看。”
阮梦深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给别人指引情路的走法,他自己的情路如今都还未起头呢。但还好,应该比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乌龟神君要好得多了。
他耐心道:“这种事情讲究的不是美丑,而是心灵相交、心意相通。你无需介意自己的外表,只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到真心实意,这样也许会有回应,也许没有,若是对方实在对你无意,你也不可死死纠缠,那样只会惹人嫌恶,你自己也失了风度。”
灵渊君看着阮梦深侃侃而谈的样子,只觉心头微动,似乎比起他的模样,他的谈吐和心思,才更加让人喜爱非常。
阮梦深见他一时不语,问道:“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灵渊君颌首道:“我明白了。”
“这就好,免得你走上歪路,我也算立功一件。”阮梦深说着,露出个轻松的笑意来。
灵渊君真是越看越喜欢,行动上不能失了道德礼数,那想一想可不可以呢?
他想到便问,这都是跟奎老呆在一起时养成的习惯,不管他提出什么奇怪的问题,那老疯子都能临阵不惧,因为灵渊君提出的怪问题实在是多不胜数、花样百出,奎老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灵渊问阮梦深道:“那现在不能做,我可以先想一想吗?这样犯不犯法?”
阮梦深一怔,这乌龟神君现实中得不到那姑娘,这是准备……意 y么?这样虽然不好,但确实也不犯法,他犹豫道:“想一想是可以的,但是……”
灵渊君眼神一亮,还没等他说完,便接着问道:“那做梦可不可以?”
阮梦深失笑道:“这当然可以,做梦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灵渊君顿时十分满意,做梦不能控制?哼哼,那你可就错了。
灵渊君悠悠道:“好了,我请教完了,多谢你的教导,你快些进去休息吧,做个好梦。”他语带笑意,临走之前还给阮梦深抛了个媚眼。
看着乌龟神君心满意足离去的背影,阮梦深一头雾水:他为什么突然那么高兴?
而且刚刚的“做个好梦”四个字,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y谋一样。
阮梦深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想得太多,乌龟神君的心思,怎么是他能够琢磨的呢?
他不再多想,推门回屋去了。
只是从这一晚开始,他就做起了那种奇怪的梦,阮梦深绝对不会想到,这就是那个乌龟神君送给他的“好梦”。
☆、回忆(2)
阮梦深收到了一封信,一封带着兰香的霜色信笺,是仙客楼的伙计专程送来的,云抒姑娘的邀函。
阮东儿把信拿进书房,搁到阮梦深面前的书桌上,絮叨道:“刚刚那送信的说他是仙客楼的,你不是跟哪个风尘女子搞上了吧?你可不要学你那些朋友,夫人让我和阮由盯着你,你要是乱来,我们可是要告诉夫人的。”
阮梦深道:“我是谁?”
阮东儿一愣:“你傻啦?你是阮家的少爷。”
“哦,原来我是个少爷,”阮梦深点头道:“你整日这样唬我,我还以为我是你的仆役。”
暴躁的丫头又气冲冲地扭头走了,阮梦深无奈摇头,这个东儿真是怪脾气,每回不管在理不在理,她最后总会表现出一副被自家少爷气倒的样子,还好的是她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回来,继续用一副凶巴巴的姿态关心人。
他叹了口气,伸手去拿桌上的信。
阮梦深认得云抒的信,他曾见过陆元祁捧着同样的信笺兴高采烈,可他没想到云抒会特意写信邀请自己做客,他可从未对她献过殷勤,也从未以自己的名义竞争过她的入幕之宾。
等他展信一读,才知道对方竟早知道陆元祁的那些诗是出自他手,他有些惊讶,看信中寥寥数语,词句蓄敛,女子的情意却难掩其间。
他捏着信,直道罪过,他实在是对云抒无意,恐怕不能回应她的感情。
阮梦深没有赴邀,既然无意,就该当断则断,虽然有些残酷,但总比拖延着别人好些。看来以后这仙客楼也要少去,陆元祁的代笔他也不能再做了。
可没过几天,一样的霜色信笺再次送到他的面前,这次竟还是乌龟神君帮他拿进来的。
灵渊君将信递给他,道:“刚刚我在门口看见一个人,他认识我是你的贴身侍卫,要我帮忙将这东西交给你。”
阮梦深接过信来,不去看乌龟神君,只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你去吧。”
灵渊君不动,看着那信封上的“阮小公子亲启”,问道:“你不赶紧看看写的什么?这信还香喷喷的,挺好闻。”
正在一旁擦洗花几的阮东儿闻言笑道:“你连这都想不到?这当然是别人送给我们家少爷的情信了,他不用看都能猜到写了什么,所以才懒得看。”
灵渊君眉毛一跳:“刚刚门口那个是你的爱慕者?”早知道就不帮他递信了。
阮梦深头疼道:“不要胡说。”
他展开信,发现这次并不是上回那样的情笺,而是一封别书,云抒在信的最后写道:“不敢求君多情意,只作知己一相叙。而今将嫁商人妇,他日再难得见君。”
乌龟神君想凑过来看看,被阮梦深推开了,他摆出一副主人的派头,正色道:“乌龟神君,我不出门的时候,你是不是都无事可做?这府里除了我,就数你最悠闲,我阮府的银子岂不是花得有点冤枉?”
灵渊君眨眨眼:“我可以不要你们的钱。”
阮梦深无奈道:“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稍微找点儿事情做,不要总是在我身边转悠。”我梦里看见你,醒来也是你,都要魔怔了。
他想了想,建议道:“这些天府中正在准备中秋宴请,大家都在忙着张罗,你能否去帮帮忙?”
灵渊君也不傻:“我的职责是保护你,给他们帮忙我又没什么好处。”
“多给你些银子可好?”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钱了。”灵渊君拒绝。
“你不想买更多的那个……春宫图了?”
灵渊君道:“现在这两本我已经受用非常了。”还有好多内容尚未在梦里实践呢。
阮梦深郁闷地转回去,不说话了。
灵渊看他这副样子,心念微动,开口问道:“我要是去帮忙,不在这里晃悠,你是不是会开心些?”
“我一定会舒服很多的。”阮梦深老实回答道。
灵渊君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受伤,但是为了让阮梦深舒心,他还是出去了。
阮梦深趁着众人都在忙活,没有人注意自己,才悄悄溜出府去,拿了信函前去赴约。主要是他实在不想让乌龟神君跟着自己了,他怀疑自己正是和他相处得太多了,才老是梦见他。
仙客楼中——
云抒的模样,阮梦深曾经远远地看过一眼,但却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与她单独相处过。
云抒穿着件水红的衣裳,妆容素雅,确实是一位姿容绝妙的佳人。她坐在桌旁平视着阮梦深,面色怡然,也没有小女儿娇羞之态。
她微笑道:“阮小公子年纪尚轻,风度却不俗。”
阮梦深道:“姑娘抬爱了。”他语带笑意,礼貌而又疏离。
云抒看他如此,忍不住轻轻叹息,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些诗句出自你手,又为何会请你来吗?”
阮梦深道:“其实那些字句并非全是我的手笔,遣词造句是我,其中对姑娘的情意却是发自陆兄,我那位陆兄虽然显得娇纵纨绔些,但是对云抒姑娘却是真心实意。”
“我明白,”云抒道:“可是陆公子乃相门之后,他有资本挥霍真心,放肆过后,随时可以回头,我又有多少时间与他玩闹呢?”
阮梦深闻言,沉默半晌才开口道:“姑娘在信中说,要离开仙客楼了?”
云抒颌首,露出个看不出悲喜的笑意:“是一个富贵商人,他能付得起、也愿意为我付赎银,而且他比大多数商人都要儒雅有修养,又不会像官家子弟一样介意出身门第,这岂非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从未与姑娘来往过,但由诗文知其人,我还以为姑娘不会将自己的人生依附他人。”
“女子心比天高,天不容女双翼,世道如此,我又能如何呢?”云抒道:“阮公子刚及弱冠,正是青春年少时,我比你虚长几岁,若是男子还好,可作为女子,而且是这种境地里的女子,已经算不得年少了。”
阮梦深心中触动,叹道:“这世间种种,对女子确实是太过不公了。但姑娘你才气过人,绝非靠色相立足,也不必太过介怀年岁。”
云抒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这笑容阮梦深见过,二姐出嫁前,也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还好魏大公子是个君子,魏家又与阮家交好,姐姐的日子并不难过。
云抒道:“那都是些风雅光鲜的噱头,若是没了皮囊增色,谁又会再来买我那所谓的才气?”
她看阮梦深神色稍黯,自觉话题太过沉闷了,便不再继续,只邀他喝茶,聊些诗文上面的东西。
叙谈之下,阮梦深愈发觉得这位云抒姑娘胸怀豁达,见地独到,若非男女之囿,确实是位良师益友、知己佳人。
两人正聊着,外面却有人敲门进来,是仙客楼的二掌柜,他陪笑道:“阮小公子,不知您与云抒姑娘聊得如何了?外面有一位贵客要找姑娘,所以这……”
云抒道:“是何人?”
二掌柜眯眼笑道:“是你的那位袁老爷,你今后的靠山,可怠慢不得。”
阮梦深站起身来,道:“今日与云抒姑娘相谈甚欢,叨扰许久,此刻也该告辞了。”他说着抱了抱拳,便要离去了。
“等等,”云抒见他要走,急道:“阮公子稍等,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她看着阮梦深,一双明媚杏眼里,原本努力掩饰的情意终于忍不住流露。
她从袖中掏出个绣花锦囊递给阮梦深,强自笑道:“这是阮公子上回帮陆公子代笔时忘了收走,遗落在厢中的墨宝,现在交还给公子。”
阮梦深只能不去看她的神情,他接过东西,礼了一礼,道了声多谢,便告辞离去了。
云抒站在原地,目送那文质修雅的身影远去不见,心中寥落,只能一声叹息。
阮梦深出了仙客楼的大门,发现乌龟神君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追来了,正站在门外,面具后的眼睛幽怨地盯着自己。
刚刚的愁绪立刻变了滋味,阮梦深走到他跟前,无奈道:“你怎么跟来了?”
“我难道不该跟着你?你这样故意撇开我,岂不是在坑我,要害我丢了饭碗?”其实灵渊神君根本不需要这什么劳什子的饭碗,他故意将自己说得委屈,想让阮梦深觉得愧对他。
阮梦深因为最近总是做与乌龟神君有关的绮梦,只想躲开对方,一看见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天天怀疑自己出了问题,他不想多说,只示意乌龟神君跟他回去。
灵渊君看他丝毫没有内疚的样子,忍不住别扭道:“我现在可是知道了,这个仙客楼就是传说中的秦楼楚馆,是做那种事的地方,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跟别人修炼了?道侣只能两个人,不能再有别人了。”
阮梦深一头雾水:“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只是来见一位朋友。”
灵渊君气呼呼,心里竟涌出一股酸溜的感觉,那味儿就跟壮丫头阮东儿烧的醋汤一样。
夜晚回到房中,阮梦深打开锦囊,取出里面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展开来就着烛火一看,确实是自己的笔迹。
那次云抒没有出题,只让客人们随意下笔,众人多夸赞云抒的美貌才气,阮梦深却写道:“客赴仙楼宴,浮华上眉间。抛金掷玉多,谁叹女儿难。”
难怪她今天会跟自己倾诉女子的艰辛,也许她将自己当作了难得的贴心之人,但是,自己却只能是她的无缘之人。
阮梦深收起心中的怅然,将锦囊放好,熄灯落帐,翻身躺在床上,又进入了每日睡前例行的纠结之中。
“不要再做那种梦了。”阮梦深心中祈祷,生怕进入那难为情的梦里,梦是假的,身上的感觉却是真的,那感觉真是……太堕落了。
但睡意是挡不住的,困倦袭来,他还是慢慢地沉进了梦乡。
阮梦深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这里像是一个玉石洞x,ue,碧色莹莹,温暖怡人,直让他觉得发困,他就这么躺在地面上,不愿动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这时却有人在他脸上轻轻碰了碰,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看见了乌龟神君近在咫尺的脸,脸上没有乌龟的乌龟神君,确实很俊,那双深邃的碧瞳近在咫尺,竟然让阮梦深忍不住心头一跳。
他跟灵渊面面相觑半晌,自暴自弃地一翻身,决定闭上眼睛不理他,他要是想做什么,那便做吧,反正他最后总会成功。
这么一动之下他才发现,自己竟是半浸在水里,这水温热清浅,只淹没他的背部,将衣衫发丝濡shi,而他身上这件shi衣裳,实在是太……这只是一件云雾绡薄衫,被水打shi了,什么都遮不住。
“没关系,这是梦。”阮梦深绝望地自我催眠道。但他还是忍不住唾弃自己:我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做绮梦也就罢了,场面还越来越 y乱,近墨者黑,一定是陆元祁他们害的。
灵渊君坐在阮梦深旁边,翻开手边的书本,今天这一节叫“薄罗纱儿掩娇躯,蜜红唇边溢娇吟;温泉颠鸾玉液生,浓情蜜意爱难停”。
啊,真是妙极了。
灵渊君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中惬意无比,自己创造的这个梦境实在是ji,ng妙,衬着这活色生香的人,比书中更要ji,ng彩千倍万倍。
灵渊君随手将书扔进水里,伸手贴上了阮梦深的背脊。
这一触直让阮梦深浑身发毛,大感不妙,因为这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简直像是现实发生的一样,而且为何明知是梦,却还是醒不过来?
他当然想不到,这是灵渊君以灵力神识创造的梦境,他被拉到其中,塑梦之人不放他出去,他绝对不可能醒来。
唉,太糟糕了。
虽然万分不想承认,但梦中的阮梦深却似乎已经习惯了乌龟神君的触碰,落在身上的动作很青涩,却让他感觉……很舒服。
阮梦深背对灵渊侧躺着,感受着身后之人的贴近,他从来没有与人做过这种事,也几乎没有想过,现在却无法抗拒,甚至有些沉溺其中了。
他喘息着,感受着火热将自己填满,驱走骨缝里可疑的痒意。
“啊……乌龟神君……”阮梦深眉头紧锁,放弃了挣扎纠结,伸手去勾对方的颈子,唇边溢出赞叹似的喟声。
乌龟神君亲亲他的脸,低声道:“你好奇怪呀,我以为你会讨厌,结果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嘛,这梦里的情绪可都是真实的,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果然都是看脸的吗?”
阮梦深混乱地摇着头,喃喃道:“好真实,乌龟神君跟真的一样……”
灵渊君眼睛发亮,凑过去听他说什么,阮梦深继续道:“跟真的一样不正常。”
“……”灵渊君气得咬他,阮梦深却打起颤来,像是不满意对方一直不动,自己塌着腰往下沉,将灵渊贴得更紧。
灵渊君见状,也不说废话了,修行要紧,他揽着对方纤细柔韧的腰肢,埋头苦干。
身上越舒服,阮梦深心中就越觉得罪恶,他苦闷地哼道:“我变坏了,越来越坏。”
灵渊也渐渐呼吸不稳了,他低哑道:“你不会坏的,跟本君一起修行,再加上这灵液的浸泡,你的根骨只会越来越好,到时候,你甚至可以到天上来混个小仙君当当。”
阮梦深不懂这些莫名其妙的胡话,他咬着嘴唇,轻颤不止,眼看就要受不住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身后的压迫感却突然间消失了,他迷惑地睁眼,眼前竟已是一片黑暗,他动了动,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刚的山洞里,而是自己房间的床塌上。
他躺在黑暗里一脸不可置信,今日居然醒过来了?可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醒,我还……他红着脸颤手去探,想要抒解那难捱的胀意,可手一伸出去,他脑海里就出现了乌龟神君的样子,他赶紧止住,不可,在清醒的时候,绝对不可。
阮梦深心中默念之乎者也,强迫自己冷静。
☆、回忆(3)
灵渊君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人从梦境里强行拉出来,他睁开眼,看见奎老这个老东西正站在床边上,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自己。
“老疯子?你出关了?”
奎老瞪他:“我再不出来,你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乱子。”
“我搞什么了?”灵渊君不解道。
奎老一伸手,将两本书扔在他身上,道:“你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
灵渊君拿起书来,道:“咦,这不是你让我学习的吗?”
奎老气道:“我让你学这个了吗!你倒是学得够快,看看也就罢了,你现在都做上了!”
“知行合一,也是你教的。”灵渊君理直气壮。
“你……”奎老气结,咬牙切齿道:“好,我不在这里跟你争论,先回天界,回去之后再好好矫正你。”
灵渊君不干:“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你还上瘾了?”奎老急道:“现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自从若澧畏罪自戕,天界兴起了怎样的流言?你上回为了阿涅已经惹上了嫌,现在就该爱惜羽毛,不要再生事端。”
“我在凡间游玩,这并不犯法吧?”
“你能不能听话!”奎老突然拔高了嗓门吼道:“你怎么非要跟我作对?”
灵渊君被他吓了一跳,看了他的脸色半晌,感觉不太对劲,试探道:“老疯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奎老面色冷硬,却掩不住眼中的焦虑:“我能有什么事?你不给我惹事就是万事大吉了。”
凭着灵渊君对奎老的了解,他绝对不相信,这个老疯子此次如此着急寻自己回去,肯定是遇到什么难事。
“你不告诉我实话,我怎么听你的?”灵渊君道。
奎老沉着脸,嘴比蚌壳还紧,就是不说。
灵渊道:“你不说,我就要探你的神识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触了奎老哪块逆鳞,他立刻暴躁起来:“你探我的神识,你指望看到什么?看到我对你不老实,没有真心把你当朋友,只想傍着你这位天诞的神君谋好处?”
灵渊君被他这连珠炮给打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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