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有疲累地挥挥手:我也不用他养老
那可不能这么说,刘同老爷子不赞同道:都是你养大的孩子,花了同样多的辛苦,哦,他花的钱还更多,最后你老了,他还不用养你,落得一身轻松,那对你别的孩子也不公平是不是?
刘相思扬起头:我不委屈,我高兴养我爹!
你是个好闺女,但也不能便宜他了,刘一彪看向刘立业:你自己想清楚,你爹这个年纪,要你赡养费是应该的,如果你不给,那你爹也许不会去告,但我们可不介意去你工作的地方宣传宣传。
你们,我刘立业又气又怕,他当然知道这事要是告了会怎样,要是工作的地方知道了又会怎样,他人不够聪明,但也不至于蠢到那个程度。
最终刘立业只能老实地记了刘全有的银行账号,然后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灰溜溜地被赶出了村子。
那几筐子稻谷他也没能带走,刘全有做主,刘犇同意,就全分给村民拿回去吃了,算是刘立业私自卖了粮种的补偿。
村民们倒是没有埋怨刘全有,刘全有是刘全有,刘立业是刘立业,他们即使是父子,做出的事也不能混为一谈,刘屋村大都是刘姓人,全都沾亲带故的,要是搞连坐,谁都逃不掉。
事情决定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人们没什么好看的,就三三两两地讨论着这件事离开了。
游老太爷没想到最后这件事居然就这么解决了,虽然有点粗糙,但好像,又是最好的结局,他若有所思地捧着花,拿着伞,跟着其他老人一起走了。
游老太爷年纪大,平时经常让医生护工保镖等人跟着,但来了刘屋村后,发现村里和他年龄差不多甚至比他还老的人都自己到处走,挺有精神,于是他来参加活动也不想让人跟着了,现在自己回去也不等游应和刘犇,反正他有钥匙,回家就有厨师做饭吃,有医生做检查。
游老太爷听村里人说了,今天是收粮的日子,刘犇可忙了,等他们回家可吃不消。
游应看了一眼刘立业离开的方向,给刘犇使了个眼色。
刘犇眨眨眼,表示明白。
刘立业为了拖延时间,本来就是等到快晚饭的时候才准备开车离开的,结果被刘全有逮了个正着,拖到收粮点,又闹了很久,这不,到离开村子时,天就已经黑了。
这个天气,到了晚上已经没有白天那么热了,气温降了下来,但也不冷,倒是挺凉爽。
刘立业在巡逻的村民警惕的眼神中离开,憋了一肚子气,车开得飞快。
突然,嘭地一声,车胎爆了。
刘立业正气着呢,心里想着事,没有任何准备,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他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屁滚尿流地爬下停住的车。
他吓得心脏砰砰跳,瘫在车边,好久都没反应过来,忽然脖颈一痛,人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凉丝丝,所有衣服不翼而飞,全身赤果果只剩一条小红内裤,他第一反应是上车,结果一动,就发现旁边没有自己的车,而且全身都疼得直抽抽。
再心慌慌地看了一圈周围,更是发现自己并不在当时停车的地方,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街道边。
此时天虽然黑了,但很多人才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夜生活,这不,很多人就走到了大街上。
呀刘立业躲避不及,被来出摊的大妈看了个正着。
小伙子你怎么这么不害臊?穿着个内裤就到处跑!大妈一开始被白花花的吓了一跳,结果一看才发现这人是穿了内裤的,就稍稍放心了一些,当然也只是一些,这人的内裤上好些洞,穿了也就只能遮一点点,还是很让人看不下去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刘立业欲哭无泪。
路过这条街发现刘立业并停留的人越来越多,都朝着刘立业指指点点,当然,其中肯定有人报了警。
刘立业想躲,但又不知道躲到哪去,周围都是人,他身上明明没有伤,却痛得要死,动一下差点没瘫倒,别人指责他,他还莫名其妙呢,不知道自己都发生了什么。
很快的,刘立业就被快速赶来的警察拖去了警局,又过了一段时间,刘立业才被他妻子带了回去。
警察对刘立业的说法不置可否,因为那边监控不太完善,所以他们也不能完全相信刘立业的说的自己是被人打了弄晕放到街上的话,何况这人一直说自己哪疼哪疼,说自己快死了要去医院,但检查发现他根本没伤,既然这事上撒了谎,别的事,也信不了了。
至于刘立业的车,确实停在他说自己被打晕的地方,那里根本没监控,爆了胎的车已经被拖走了。
丢死人了!你怎么回事?变态呀?妻子絮絮叨叨,刘立业不敢说什么,只能一边嘶嘶吸气,一边穿上妻子带过来的衣服,跟着回去。
还有,我给你买了那么多内裤,你怎么就喜欢穿这带洞的,真气死我了!
刘立业忍不住说:这种的舒服
舒服什么?当暴露狂舒服啊?妻子继续怼他。
刘立业又不说话了。
对了,那贵人的事你做得怎么样啊?都没听见音信。
提起这个,刘立业才心生了点希望,觉得自己为了那人的要求,成了现在这样,怎么也得得到些补偿吧?
没错,刘立业知道自己遭受的事绝对和刘屋村有关,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也用不着证据,自己刚被赶出来,没多久就车爆胎,人被打晕揍了一顿脱光扔在街上,这还能和那个村子没关系不成?
之前刘立业发现自己田里的粮食不对劲时,就给那人打电话了,但那人说他怎么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让他自己解决,刘立业当时也没敢反驳,就只好自己处理了,结果处理得很糟糕。
现在刘立业又打了电话,那边的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刘立业耐心地等着,过了两分钟,铃声才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漠的声音:什么事?
那个,助理先生,我这边做的事,被刘犇发现了,他爷爷把我从村子赶出来了。刘立业急急地说。
哦?所以呢?
什么所以?对面的人态度太冷淡,刘立业却很急躁:助理先生,我这都是为了把东西给你们呀,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我,我都被族里除名了,以后再也不让我进去了!
你这是在责怪我吗?对面的声音很不高兴了。
不不,刘立业惊慌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首先,对面的人打断道:我们是钱货两讫,我给钱,你办事,都是成年人了,后果你自己应该知道,我既然已经给了你钱,那事我就不能负责了。
这
其次,对面的人说到这顿了顿,显然很有些怒气:你给的粮种没用,我们种出来的,根本不是一代品种。
可我给的就是一代的粮种啊!刘立业急道。
那我不知道,反正目前我们的结论是,我给了你一笔钱,最后获得的是越种越差的粮种,而你获得了一笔钱,只是被赶出一个你自己本来就不喜欢的小乡村,就别在这哭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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