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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拿天鹅(13)(2 / 2)

虽然她觉得,严祺还是想得太好了些,但将来之事确实谁也说不准,也只能不再多言。

那么长沙王那边,你如何打算?容氏道,你去跟宗正寺打交道,也要小心。我等不过是借宗正寺阻挠阻挠,切不可弄巧成拙,真让他们把这认亲办了,让漪如平白成了别人的外姓女儿。

严祺道:我岂是那等蠢人。不必担心,一切定然办好。

说罢,他冷笑一声:漪如是我女儿,我倒要看看谁敢拿走。

夫妻二人计议到半夜,第二日,严祺就到宗正寺卿李荣家中登门拜访。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路过坊间仍热闹的酒楼,严祺忽而听到路边传来些熟悉的声音。

他让随从停车,撩开车帏看出去,果然,宋廷机和郭昌正在酒楼前有说有笑,似颇是热闹。

这不是文吉?郭昌眼尖,一下看到了严祺露出的脑袋,笑着上前见礼。

严祺今日在李荣家中商量得顺利,此时心情大好,见得二人,也露出笑容。

牧之,叔茂。严祺好些日子没见过二人,索性从马车上下来打招呼,道,别来无恙。

自是无恙。宋廷机笑道,多日不见你,我方才还跟叔茂说也不知你近来如何了,不想竟就见了面,岂非巧合。

严祺道:我方才听得外面声音耳熟,心想莫不是你二人?停车来看,果不其然。看你们这模样,今日可是有何喜事?

能有何喜事?郭昌道,今日是牧之的生辰,我和子成正好无事,便来与他小聚。

哦?严祺这才想起来,今日确实是宋廷机的生辰。

他看向宋廷机,随即露出笑容,道:看我这记性,着实忙碌,竟是忘了。今日出门不能备上礼物,改日再送到府上,牧之见谅。

宋廷机微笑:文吉哪里话。

既是凑巧,文吉不若也上去,与我等喝杯酒再回家。郭昌随即道,我等都已多日不见,择日不如撞日,既有机缘,何不就顺其自然?

严祺虽在容氏面前保证,与这些酒友远离,但当下盛情难却,又确实已经多日不见,应酬应酬还是必须地。他想了想,让仆人回去禀报一声,说今晚回去迟些,而后,与两人到酒楼上去。

迎宾的伙计颇是热情,一路将三人迎到楼上的雅间。待得门打开,一股香风扑鼻而来,严祺看去,不由愣了愣。

果然好个排场。

第四十二章 对策(二)

只见这雅间里,明灯萤萤,乐伎摆弄丝竹,舞伎长袖妙曼,一派赏心悦目之景。

几位盛装美人迎上前来,纱裙曳地,美艳妖冶,衣香鬓影,莺声燕语温柔款款。

这不是文吉?已经在雅间里的高咏见到严祺,搂着一个美人走过来,笑道,今日怎有雅兴,来与我等共饮?

严祺干笑一声,道:牧之生辰,自不可缺席。

宋廷机随即道:在门口说话做甚,今日难得相聚,入内坐下。

郭昌也随即招呼美人们上前,前呼后拥地将严祺迎进去。

主宾落座,严祺坐在席上,一边坐着一个美人,用纨扇为他扇风去暑;还有两人给他斟酒布菜,温声软语,伺候周到。

郭昌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秦楼楚馆里的英雄,才坐下,就一手搂着一个,调笑逗趣。高咏亦是左右拥抱,雅间中一派靡靡之声。

宋廷机接过身旁美人递过来的酒,喝一口,瞥向严祺。

只见四个人里面,唯独他坐得端正笔直。虽然手上也拿着酒杯,却只端在胸前,低着头喝酒,对身旁的美人看也不看。一个美人见严祺在外头热出了汗,要用绢帕为他擦拭,却被严祺抬手挡住。

郭昌见状,忍不住笑起来:文吉这是做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挟持了,这些美人个个是悍匪。

高咏鼓噪道:就是。文吉,若被别人看到了,岂非要笑你有名无实,连美人也不敢碰。

宋廷机见严祺局促,解围道:你二人莫玩闹太过,文吉自有家规,你们又不是不知。说罢,他招招手,让美人们离开,到边上去伺候。

美人们将樱唇撇了撇,高高低低地娇声答了是,乖乖离开严祺身旁。

严祺看着周围空了,这才松口气。

我等原不知你今日要来。宋廷机又向严祺解释道,叔茂说许久不见,定要玩个痛快,便自作主张安排了这些伎乐美人,文吉莫怪。

严祺笑了笑:是我不请自来,何怪之有,牧之莫这般客气。

气氛和乐,宋廷机又举杯相邀,严祺也不客气,与众人说了一番吉利话,把酒饮下。

郭昌与高咏交换着目光,各是意味深长。

其实严祺成婚之前,这等聚宴,对于他们而言是常有的事。严祺与他们少小相识,在他们的带领下,什么懂得都比寻常人早,少不经事之时,也曾有过些风流账。

但在严祺的父亲严孝之要给他娶妻的时候开始,他就变了。

严祺一心念着南阳老家的容氏,定要娶她为妻。严孝之和文德皇后不允,他就跟家中大闹,出走绝食,搅得鸡飞狗跳。家中最终只能遂了他的愿,去向容氏提亲。

可容氏嫁进门之前,却向严祺提了一个条件。他须得一心一意待她,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若是做不到,她就不嫁。

严祺指天发誓,信誓旦旦地答应下来,容氏才终于点头,嫁入了严家。

而从此之后,严祺竟然也真的守诺。每回再与他们这些人聚宴,虽然也吃酒玩闹,却不再沾女色。四人以他为尊,他不碰,其余三人自然也不想自寻无趣。故而这么些年,他们聚宴都见不到半点脂粉,郭昌和高咏称之为素宴。

除此之外,容氏对宋廷机、郭昌和高咏三人也颇有些看法,觉得他们心术不正,不愿意严祺与他们来往。他们三人自然识趣,甚少到严府登门。

严祺从前倒是没有将容氏的这些要求放在心上,与他们几个玩乐照旧,回到家对容氏一哄了事。但是近来,每个人都觉得他变了,各种聚宴推脱不来,在官署或者别处遇到,也总是敷衍地说说话就告辞。

不用问,这定然是容氏从中作梗。郭昌和高咏每每说起,皆是不忿。

听说文吉家中近来出了些事,郭昌喝一杯酒,对严祺道:我等知道你忙碌,也不便打扰,不知可有我等能出力之处?

想到漪如,严祺苦笑。

不必。他说,一些家事罢了,我自可解决,你们帮不上。

众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事,确实帮不上。郭昌这么问,也不过是客气客气。

今日见文吉气色,似是心情不错。高咏道,想来,那些烦心之事都了结了?

也不算全然了结。说起这个,严祺便有些得意,道,不过可暂且放下,不必操心罢了。

宋廷机看着他,笑道:

如此甚好,今日这酒宴,也正好为文吉庆贺,不醉不归。

其他两人也纷纷举杯,跟着附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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