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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拿天鹅(24)(2 / 2)

南阳侯既然提了出来,自是当真,不然说来做甚。陈氏在一旁道,夫人不见他碰了壁之后,就去找他孙子了么。从南阳到京城,多少天都走过来了,那重孙明日去看也一样,有甚等不及的。说不定就是觉得这边棘手了,要过去跟他那孙子商量。

容氏看她一眼,道:你怎知?

我有甚不知。陈氏道,夫人就是好脾气,南阳侯家的人,谁是善男信女。别人不说,只说南阳侯那孙子,主公叫他崇郎,可在南阳侯乡下,夫人可知佃户们叫他什么?叫严拔毛。

容氏不由觉得可笑:为何取了这么个名字?

还能为何。陈氏道,他当年靠着南阳侯的面子,先是在县里做官,那官威可不小。但凡要经过县府办事的,谁人没被他盘剥过?雁过拔毛,故称严拔毛。后来听说他手上出了什么岔子,州郡上面要来查办,县里的人无不拍手称快。也就是主公善待同族,禁不住南阳侯来求,出手帮他弹压下去,还顺手在京中找了个差使。不然,这崇郎只怕要在州府的大牢里蹲上一蹲也未可知。

容氏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事,讶道:哦?竟有此事?

主公是个仁义的,只是不爱在夫人面前提罢了。陈氏越说越有些不忿,道,说起来,光是这件事,南阳

侯也该是欠了主公天大的人情,该感恩戴德才是。可南阳侯是如何做事?总摆着那叔祖的谱指手画脚不说,如今还光明正大占起便宜来,岂不可气。

容氏苦笑,道:那有什么办法,你知道文吉是个孝顺的人,他父亲临终前交代他,说他无兄弟姊妹,乡中的族人便是依靠,要他厚待亲戚。他一直记得,能帮忙的事也一向无二话。

漪如听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上辈子,严祺也是一向厚待同宗手足。比如这个她叫族叔的严崇,严祺大权在握之后,他自称是严祺的亲弟,在京中作威作福享尽好处,给严祺招了不少的骂名。但这一切换来的所谓依靠,是半点没有。他出事之后,首先跟他撇清关系的,就是南阳侯一家,严崇更是躲得无踪无影,仿佛不曾在世上出现过一样。

容氏自然也知道严祺提携的这些亲戚,大多不成器,叹了口气,道:不必说他,文吉的这些同族兄弟,其实也有好的。惠康侯那边的几个子弟,我看就都是些端正之人。

提到惠康侯,陈氏赞许地颔首,却又露出遗憾之色:上回我听主公对夫人说,许夫人原本要来住几日?却是可惜了。同是叔祖辈,她和惠康侯也比南阳侯强了不少。

原本是要来,可不知她为何一直没有音讯。容氏道,我还想着,明日派人到乡里去看看。

不必去看,应当是

来不了了。陈氏道。

怎讲?

我前两日出门,曾见到了惠康侯次子家中的仆妇,她说,惠康侯近来身体又有些不好了,她家主人还亲自去请太医,送到田庄里去给惠康侯看诊。

是这样?容氏诧异不已。

漪如听着,心中也是一沉。自己先前一番奔波,原本盼着许氏能过来挡一挡,不想,竟是功亏一篑。

第六十九章 生产(上)

南阳侯带来了十几个仆人,除了南园之外,严祺还将另外两处院子腾出来安置。

一群人呼啦啦住进来,严家也变得热闹起来。

南阳侯在京中也有不少故旧,得知他回来,每日都有宾客登门。严祺白日里都要去官署,容氏身为主母,自当在宅中张罗一切。

她已经怀胎九月,虽然有陈氏和一众仆妇帮着,却也难免有些吃力。

陈氏看容氏辛苦,忍不住劝道:夫人身体沉了,该多休息些,哪里有总这般操劳不停的道理。我看崇郎那边也不是没有地方住,还是让主公出面说一说,且将南阳侯接过去。

容氏无奈道:你以为文吉不想,他昨日还亲自过去商量过,那边只说宅子狭小,南阳侯住得不喜欢。就算他愿意,南阳侯也未必愿意。

陈氏不满道:这可就没有道理了。主公虽叫南阳侯一声叔祖,却也只能算个族亲,他们南阳侯家的产业也没有半分是主公的,怎就好像主公要将他供着一样。

你也不是不知他父亲临终前的交代,容氏叹口气,罢了,把吴炳拨到南园去,专司南阳侯起居杂事。我这边,你帮着些,也能让我省些心。

陈氏见她这么说,也只好应下。

但没过两日,夜里,容氏睡在梦中忽而腹痛,严祺惊醒起来,忙去唤陈氏。

陈氏是个极有经验的,一看就知道容氏是临盆在即了。她不慌不忙,随即安排人手去

准备生产用物,而后,又让人去请产婆来。

这边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严祺则待在房里,不住安慰在床上疼得呻吟的容氏。

漪如被吵醒,得知是容氏要生产了,一惊而起,忙穿上衣裳,匆匆赶到母亲住处。

只见仆妇和侍婢们进进出出,而容氏的声音一阵一阵传出来,似乎痛苦得很。

走进房里,只见产婆已经到了,众人将容氏架起,让她用力。

陈氏则在一旁将严祺推开,劝道:夫人又不是第一次生产,哪次不是喊疼喊死,主公着急有何用?此处不是男子该来的,主公快出去!

正说着,她一眼看到跑进来的漪如和严楷,急道:你们两位小祖宗怎也来了,快出去快出去!莫再此处碍着!主公,快将女君和二公子带走,小儿怎能来这等去处!

严祺回头望了望容氏,只得一手拉着一个,将漪如和严楷带出去。

院子里,众人仍然忙碌,时不时有人将各种物什搬进去,没多久,又走出来。

相较之下,严祺带着漪如和严楷干站着,仿佛无所事事。

漪如看到一个仆妇手里端着盆出来,里面的水红红的,不由心惊肉跳。严楷听着容氏的叫声,更是一脸惊恐。

他的乳母李氏过来,劝道:二公子,随我回去歇息吧。

严楷却摇摇头,望向严祺,怯怯地问:父亲,母亲不会真的疼死吧

胡说什么。严祺轻轻拍一下他的脑袋,却没有都说。少顷,他俯身将严祺抱起来,继续将两眼望着屋子里,一步也不挪。

漪如的心砰砰撞着,七上八下。

三妹玉如的生辰,漪如记得很清楚,是在五日之后。没想到,如今竟是提前了。

漪如回想上辈子,其实除了南阳侯没有提出交换南园的事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出入。当然,当年的事,漪如早已记不太清,有些疏漏也不意外。

但想了想去,漪如直觉还是跟自己有关。毕竟这辈子最大的变数就是她,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改变了一些事,别的事也会改变,玉如的提早出生就是其一。

想到此处,漪如愈发不安起来。

既然如此,那么便意味着,所有事都可能不会跟上辈子一样。上辈子,玉如出生得很是顺利,漪如在梦里迷迷糊糊听说自己得了个妹妹,翻身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才过来探望。全然不似今日这样,她跟着父亲和弟弟站在这里,听着母亲一声声的叫唤,心惊肉跳。

她从未想过,如果一些事,因为她的改变而不如从前,该怎么办。

比如,若是母亲难产

漪如不敢想下去。

正当心焦,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看去,只见几个仆人打着灯笼,簇拥着一人进来,却是南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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