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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拿天鹅(57)(2 / 2)

这几个月,京中有好些事。她看着漪如,目光闪闪,你可都听过了?

不曾。漪如道,都有哪些?

温嫆于是一桩一桩地细细说起来。

如漪如所料,她说的事,无非是谁跟谁不好了,谁得了些新鲜玩意,谁又出了风头。京城的闺秀们,大多养在深宅,素日里来往的都是这些人,想的事也出不了圈子。而像漪如和温嫆这边年纪的闺秀,所见所想更是幼稚。以至于漪如听着温嫆认认真真地说起那些鸡毛蒜皮的恩恩怨怨,竟有些尴尬。

不可笑别人。心里一个声音道,你当年也是这么无聊。

正当她左耳进右耳出地敷衍,忽而听温嫆道:这最后一件,却是跟你有关。

温嫆看着她,一脸神秘:你猜,是何事?

漪如想了想,道:莫非是又有新戏班进京了?

温嫆笑一声,轻轻打了打她的手臂,道:你又说些没正形的话,什么戏班也比不得这一件。我父亲说,宫中已经传出了确切的消息,圣上要为太子选妃了。

漪如一愣。

这倒是一件确确实实跟她有关的大事。

选妃?她忙问,何时?

年后便要正式下旨。温嫆道,此番采选,不仅太子妃,还要选良娣两人,孺子四人,据说

只在长安洛阳一带择选,许多人家都在准备。

漪如了然,不由皱起眉头。

自她重生以来,许多事都有了变化,这选妃之事也是。上辈子,她十二岁的时候,皇帝才下旨为太子定婚,不过不曾采选,除了将漪如定为太子妃之外,并没有那些良娣、孺子什么事。

因因果果,这辈子和上辈子又出了变化,让她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她还有一年的时日能做些事,而现在变成年后就要采选,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如果自己再度当上太子妃漪如脊背一凉,几乎不敢想。

你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温嫆似乎看出了些什么,道,莫不是担心自己选不上?

选不上才好。

漪如看着她,没有回答,却问道:温姊姊家中,可也有意让姊姊参选?

温嫆怔了怔,脸倏而泛红。

漪如,她忙道,我家中原本是不想让我去的,可宗正寺的人来找我父亲,说我们家是京中的仕宦世家,不可少了名字,我父亲无奈,便只得答应下来。

说罢,她又补充:京中的人,谁不知道太子妃非你莫属?剩下的人,都只能去争那良娣和孺子。京中闺秀何其多也,我这样的,写到名册里也不过是充一充数,说不定第一轮择选便要撤下来。

漪如看着她,笑了笑。

那怎么会。她说,姊姊你贤良识礼,中宫都曾夸奖。你若是选不上,我

才要骂宗正寺的人有眼无珠。我先前还想,如果我当了这太子妃,日后定然要受许多管束,在东宫里也寂寞得很。要是有你在,那可是再好不过。你我日后可长长久久作伴,岂非正好?

温嫆看着她,目光微动。

你真是这么想?她问。

自是真的。漪如反问,姊姊不想与我作伴么?

温嫆的脸上终于露出会心的笑意。

当然想。她拉着漪如的手,声音温柔,漪如,你待我最好了。我们定然要长长久久作伴,再不分开。

第一百五十章 节礼(下)

初二这日,天气晴好,漪如一早就被陈氏唤起来,梳洗打扮,穿上新衣。

那衣裳是赶工改好的,穿在身上,刚刚合适。

女君似乎真是长高了。服侍她穿衣的仆妇将她上下看了看,露出惊讶的神色,道,竟是有了些大人的样子。

那是这衣裳衬的。陈氏道,当初选料子的时候我就说这料子颜色深了些,不是孩童穿的。夫人却说不妨事,这等料子颜色浅了反倒不好看。现在如何,正像我说的一般,把人都衬得大了。

那仆妇笑起来,道:阿姆这话说的,仿佛女君长大了不是好事一般。

陈氏将漪如身上的衣褶扯平了,看着她,叹口气:也好也不好,大了便要离家了。

仆妇和旁边的侍婢们相视一眼,也各是有些感慨之色。

漪如看着她们,忽而又想起了上辈子。

她记得,那时陈氏也有过这般感慨,但漪如告诉她,无论自己去哪里也离不得她,将来去了东宫,也一定会带上她。后来,漪如确实说到做到,以至于陈氏为了她,一直留在了严家,以至于后来被严家连累

那我不离家便是了。漪如道,阿姆,我哪里也不去,永远留在家里陪着你们。

众人一愣,都笑了起来。

又说疯话,陈氏嗔道,大过年的,切不可胡言乱语。

虽然才下过雪,但没有刮大风。晴空万里,太阳出来之后,晒得暖洋洋的。

大街上早已经热闹起来,走亲戚逛年市的,熙熙攘攘。纵然是挑着人少些的路往宫里去,也费了不少工夫,漪如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喧闹,敲锣打鼓和爆竹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片喜庆。

宫里,也比往常热闹。

到处张灯结彩,装点一新。平日里忙碌的宫人和内侍也得了假,成群结伴出宫玩耍,络绎不绝。

今日的宴席,算是皇帝的家宴,设在庆华宫的暖阁里。

入宫来的都是皇亲国戚,大多是京城里的皇室宗亲。

外戚之中,以严氏、王氏和韦氏最大,入宫的时候,严祺就遇见了王承业,没多久,看到了韦襄。

大过年的,纵然平日里颇是不对付,也总要笑脸相对。而今日,韦襄见到严祺和王承业,脸上的笑容格外热情。

这不是刚刚归来的二位巡察使?韦襄那双精光闪闪的小眼睛此时弯得似月牙一般,率先对二人行礼,无量寿福,无量寿福。

这话,怎么听都带着一股揶揄。

王承业刚刚任巡察使回来,正是春风得意,听了不中听的也不像从前一般摆起脸色,大方地笑了笑。

这巡察使,我等已经卸任了,却是当不得汝阳侯如此称呼。王承业道,若说无量寿福,还要数府上才是。

哦?韦襄道,怎讲?

王承业道:君侯家不是刚刚有人到鸿胪寺高就?果然是仕宦之家,朝廷肱骨,可喜可贺。

提到此事,韦襄的脸色敛了敛。

去鸿胪寺任职的,是他的堂弟韦平。此人今年刚刚出仕,韦襄想给他某一个好出头的位子,将来能先人一步,平步青云。韦贵妃自然也要帮着自家兄弟,在皇帝面前吹过几回风。可当任命下来,韦平确实比同期出仕的人官职高一些,却去了鸿胪寺。鸿胪寺主管外番之务,在本朝,算是养闲人的地方。韦家此番,算是小小得了个名字,却其实没捞着什么好处。

加上韦襄没当上扬州巡察使之事,朝中已经有人议论,说韦家不行了。

都是皇恩浩荡,哪里称得上肱骨,崇宁侯过誉。韦襄皮笑肉不笑。

王承业又装模作样寒暄两句,不再与他多言,转而与别的宗室打招呼去了。

崇宁侯此番从扬州回来,可谓得意。看着他的背影,韦襄抚了抚须,收回目光,却看向严祺,也不知他心中可念着文吉一番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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