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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拿天鹅(63)(2 / 2)

温妘是独自来的,甚至平日贴身伴随的侍婢也没有带。

漪如,我真的不曾料到会这样。见到漪如,温妘上前拉住她的手,眼睛里满是无辜,你你定然在恼我,可这事,我也是蒙在鼓里。我不曾想过要与你抢太子妃,你当相信我才是。

漪如并无愠色,道:姊姊不必顾虑,我不曾恼过你。姊姊和我一样,都是听大人安排罢了,又哪里来什么抢不抢?

温妘的目光有些犹疑,忙道:漪如,我知道你一向喜欢太子,否则上次长沙王那猎会,你也不会为了见他一面偷偷跑了去。漪如,你真的不恼我么?

为何要恼你。漪如道,我是喜欢过太子,不过自那猎会惹出风波之后,我想了许多。长辈们说得对,我是太过任性了些,做事只想着自己高兴,从不顾及他人。太子妃是将来的皇后,若心性顽劣,又怎可胜任?我自知配不上太子,在他面前常常自惭形秽。倒是姊姊你,品行出众,有大家之风,又出身名门,京城上下谁人不知。与我比起来,姊姊来做太子妃,才是东宫之幸,天下之幸。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温妘亦是一怔。

温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被漪如这一顿吹捧,脸红起来,目光闪闪。

漪如,她说,你真的不恼我?

为何要恼?我方才说了,这都是大人的安排,就算我真想当太子妃,要恼的也该

是大人才是。漪如道,姊姊先前进名册时,说只是在里面写个名字给别人作陪,还说万一选上了,也是为了去东宫给我作伴的。我那时就想,姊姊这般体贴的人,要是选上了太子妃才是大善。

说罢,她拉着温妘的手,微笑道:我知道姊姊心里牵挂着我,故而才会特地来向我解释。姊姊放心,此事对我对姊姊都是好事,我并无一点怨言。只是将来,姊姊当上了太子妃,切不可忘了我,不可不要我这妹妹才是。

听得这话,温妘似乎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漪如说的哪里话,她紧紧攥着漪如的手,道,我怎会不要你?你我永远都是姊妹。

漪如笑眼弯弯。

你总这般盛气凌人,即便身在囹圄,也不知悔改。你总以为一切皆理所当然。别人理所当然对你好,捧着你,事事让着你。你知道你最可恶之处是什么么?你将别人踩在脚下,挡了别人的路,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上辈子,温妘对她说过的话似有隐隐回荡在耳畔。

她想,如果上辈子的她听到自己现在说出来的话,定然会气得跳起来,大骂自己是个没脸没皮的软骨头。

如此,漪如道,一言为定。

自从太子妃人选公布之后,温家就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去处。温妘作为未过门的太子妃,也被盯得很紧。

这次过来,她没有逗留许久,跟漪如说了一会话之后,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温妘的身影刚消失在院子外面,陈氏就从屏风里走了出来。

她看着漪如,目光复杂。

正当漪如以为陈氏要将自己数落一番,却见她长叹一口气,幽幽道:你终是长大了。

温妘过府来的事,到了晚膳的时候,严祺和容氏才听说了。

怎么告知我等?严祺皱眉道,她说了什么?

不曾说什么,她不过是来看看我罢了。那时正值午后,我想着父亲母亲都在歇息,便不曾让人去打扰。漪如道,温姊姊说,说那太子妃之事,她也不知情,并非故意。

严祺冷笑一声:她一个孩童,想故意也故意不来。她那父母可就不一定了

话没说完,袖子被容氏扯了一下。

只见她瞪严祺一眼,转而问漪如:你如何答的?

漪如便将自己说的话大致复述一遍。

果不其然,严祺的脸拉下来。

什么你配不上太子,你是我的女儿,文德皇后的亲侄孙女,他们温家是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这般低三下四

容氏的眼睛又瞪过来,严祺闭嘴。

你做得对。容氏夹起些菜,添到漪如的碗里,温声道:温女君回去时,神色如何?

甚是高兴。漪如道,还说得了闲就会来看我。

容氏颔首。

严祺的脸仍然拉着,吃着饭,闷闷不乐。

漪如瞥了瞥严祺,知道他为何不高兴。在他看来,就算当下自己丢了官又失了太子妃,但跟皇帝的关系还在,仍是皇亲国戚,在温家人面前仍有身段。温家因为他失意而得了好处,自然要感恩戴德才是,万万轮不到严家来讨好他们。

这心情,漪如很是理解。

上辈子,她是被关到了宝相庵之后才见到了温妘。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也知道了温家的所作所为,怒斥温妘不仁不义。

而现在,她深深知道,一切大是不一样。

严家虽受了挫,但并没有倒,上上下下人人齐全。而这次的事,皇帝虽也是借题发挥,却并没有弄死严祺的打算,故而温家也没有参与的机会。

这也就意味着,温家将来也是皇亲国戚,严家跟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撕破脸并没有好处。

容氏见严祺闷闷不乐,只给他布菜,打算等回房里再劝一劝。一家人正吃着饭,容昉和林氏从外面回来了。

林氏因得漪如的事,心神不宁,这两日便住到庙里去吃斋礼佛。容昉陪着她,也一起出了门。

容氏和严祺忙放下碗筷,迎上前去。

怎这么回来了?容氏问道,不是说要去五日?

我在庙里得了扬州那边的信,有些生意须得处置,故而先回来一趟。容昉说罢,看向严祺,这两日,我一直琢磨着一件事,想与贤婿商议。

未知何事?严祺问道。

圣上将你禁足三月,算算日子,还有月余。容昉道,官署里你反正也回不去了,待天气暖和些,便阖家随我等去扬州,如何?

第一百六十五章 商议

容昉自从离开扬州来到京城,已经过去了数月。

那边的生意一直由管事老田代管着,开春之后,生意渐渐繁忙,老田遇到不能自己做主的事,便要向容昉禀报。可扬州离京城着实遥远,书信送得慢,十分不便。容昉觉得不回扬州是不行的,恰好严祺在京中逢得困境,也无事可做,便想劝他带着全家人也一起到扬州小住,散散心。

对此,严祺很是犹豫,没有答应,只说须得想一想。

容氏看出了他的心思,回屋之后,故作轻松道:我看父亲的提议也甚好。你如今无官一身轻,待在京城里也无事可做,倒不如去扬州住些日子。我看阿楷日日念着那边,说扬州如何好如何好,我都不曾去过。

严祺知道,她这话是说出来安慰自己的。他在京中的处境,远不是无事可做能形容。

漪如落选这事,比严祺丢了官还要严重。丢官不过是失了面子,丢了太子妃却是失了里子。严家是靠当外戚起家的,如今文德皇后早已经去了,漪如又不能接着进宫,那便是断了严家的根基。

严祺刚刚丢官的时候,尚有不少人上门来走动,比如南阳侯的孙子、他的族弟严崇。而漪如落选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包括严崇在内,严家再也没有了宾客。前两日,一位与容氏素日里交情甚好的贵胄女眷办生辰,容氏派人送了些贺礼过去,仆人却将贺礼原样带了回来,

还带了那边的话,说谢容氏的好意,只是今年这生辰不想大操大办,故而这礼物也收不得。

这自然是借口。据仆人说,那贵妇人的府前车水马龙,宾客不断,并无简朴的意思。究其根本,只不过是见着风头不对,不想跟严家扯上关系罢了。

些许小事,却可见微知著。每每想到这些,严祺都觉得一阵心累。

自从他当年因着文德皇后的提携,跟随祖父和父亲搬入京城,一直过得顺遂。纵然有看不起他们的人,但大多面上都是笑脸相迎,走到哪里都总是备受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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