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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拿天鹅(99)(2 / 2)

也不常来。漪如敷衍地答道。

为何?

漪如轻描淡写,道:赏花罢了,我们家中的南园就种了许多花,何必到这人来人往的去处挤?

玉如不信,正要说话,马车忽而停住。

怎么了?漪如问道。

今日赏花的人着实太多,前方拥堵得很。车夫答道。

姊姊!玉如忽而扯了扯漪如的袖子,兴奋地指着窗外,那边有人卖纸鸢,好看么?

漪如望去,只见路边有个买风筝的小贩,背着高高的竹架子,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纸鸢。

回家再买。漪如道,这里的纸鸢贵得很,改日去东市西市,我带你去买更好看的。

玉如有些失望,撅起嘴,道:那姊姊何时带我去?

漪如没来得及回答,只听窗外传来一个声音:你要买纸鸢?

望去,只见李霁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就在窗边。

玉如望着他,点点头。

不必买。漪如随即道,这池畔人来人往,你买了去哪里放?

姊姊不是说要乘船么?船上也能放。

乘船?李霁瞥向漪如。

漪如哂然。

这乘船,自然并不在李霁原本的计议之中。

漪如本想安抚玉如,让她在父母面前守口如瓶,故而夸下海口。本想着等游春散了,她回家的路上找一只小船应付应付玉如便万事大吉,不想玉如随口就在李霁面前说了出来。

李霁却不多理会,转而看了看玉如,道:你想乘船么?

玉如又点点头。

李霁微笑,转头吩咐汪全:去看看码头可还有画舫,找一艘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纸鸢(上)

崔珩听李霁说要去找画舫,有些诧异,道:长霆不骑马了么?

李霁道:此间人来人往,现下已是道路拥堵,行走不得,再吃一些,只怕连马也难走。倒不如去池上乘舟,待得人少些,再继续骑马。

崔珩听着,也觉有理,随即答应下来。

曲江池里的船不少,有寻常的游船,也有漂亮的画舫。

那些画舫不似扬州那般讲究雅致,而是讲究华丽。彩绘金漆,雕梁画栋,看上去,如同一座座水上宫殿。有的画舫上,还有乐伎舞伎,船上衣袂招展,身影婀娜,引得岸上的人也驻足围观。

没多久,汪全就找到了一艘画舫。

就是小了些,也有些旧。他讪讪道,这般旺季,好的都被人定了。不过小人方才上去看了看,干净是干净的,陈设也不错。

李霁看了看漪如,却又随即将目光瞥向玉如。

你觉得这船如何?他问。

玉如手里拿着李霁刚给她买的纸鸢,脸上喜滋滋的,望着那艘泊在水边的画舫,点了点头。

崔珩和严楷皆无异议,一行人将车马交给仆人看管,沿着石阶走下,登上画舫。

船家点来的都是年轻的公子闺秀,原本想撺掇众人请乐伎舞伎来助兴。可李霁和崔珩似全无兴趣,漪如和严楷随大流,玉如只想玩纸鸢。见无人感兴趣,船家也只得作罢。不过汪全出手阔绰,钱财已是不少,船家也不敢多言,将众人安顿好之后,就去开船。

画舫离开水岸,那岸上的喧闹也远去。

曲江池碧波荡漾,春风仍有些寒意,但艳阳高照,颇是舒服。

一行人加上汪全等仆人侍卫,不到十人,船舱里座位多的是,可坐得十分随意。

才上船,玉如就闹着要去放纸鸢,漪如无法,只得跟着她出去。

这画舫虽不大,四周却有步道,可凭栏观景。

池上的风倒是足够大,没一会,那纸鸢就飞了起来。但到底没有开阔的地方可牵线把控,没多久,纸鸢就掉了下来。幸好汪全接住,它不曾落到水里。

玉如有些失望。

早跟你说到了船上也放不起来。漪如道,别玩了,当心再落到水里。

玉如撇了撇唇角,却听一个声音传来道:船上也不是放不了,需要些技巧罢了。

二人讶然,看去,只见他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阿霁会放?玉如抬着头望他。

我可试试。

玉如面上一喜。

看着李霁带玉如走到画舫的另一头去,漪如颇是无语。李霁从小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对付小童倒是有一手。无论是从前的严楷还是现在的玉如,每个人都似乎愿意亲近他,在他面前乖乖的。

长霆虽为王世子,名满天下,待人却无半分倨傲,殊为难得。一个声音传来。

漪如转头,是崔珩。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走过来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随即回神。

正是。她温婉答道。

心想,也不尽然,要看面前的是谁。当年李霁讨厌她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曾客气过。

不过这些与崔珩无关,她不打算扯些没用的。

君侯亦名满天下,可君侯待人,亦无倨傲。漪如道,阿霁并非轻浮之人,君侯与他相识不久,却能得他青睐,可见亦是同道。

崔珩看着她,似颇有些兴趣。

我记得,女君和长霆是义兄妹,上次在宫中,女君也曾唤长霆义兄。女君与世子,一向以名相称?他说。

那义亲之事,当年就曾传得人尽皆知,漪如想点头,却又想起了李霁先前交代的话。

你父亲既然绝口不提,便是不想因此事惹上麻烦,你该体谅他才是。

心里转了转念头,漪如随即道:也不全然算义兄妹。阿霁是宗室,要认义亲繁琐得很,须得宗正寺完礼造册。至于称呼,我和他自幼一向以名相称,大了也不曾改过来。

崔珩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漪如不打算在这事上纠缠下去,转开话头:君侯平日里也喜欢下棋么?

正是。崔珩道,行伍之中,消遣不多,若有闲暇,我便与人下棋。

漪如了然。

今日在观澜阁中,女君棋艺颇高,想必精通此道。

漪如谦虚道:也不过平日消遣罢了,算不得精通。

这是实话。

若在上辈子,漪如对下棋一窍不通,在她面前摆出棋盘来,她除了认识白子和黑子,其他什么也

不知道。

这辈子则不一样。她在扬州待了八年,与外祖父容昉朝夕相处。容昉是个极爱下棋的,平日里找不到人对弈的时候,就拉着漪如作陪。漪如没办法,只得从命。在容昉的熏陶下,漪如也渐渐学会了对弈,并从里面找到了乐趣。那黑子白子之间,每一步都是算计,下一步想三步,倒是十分合漪如心意。

想来,这棋艺,也是女君离开京城之后习得。崔珩道。

漪如怔了怔,抬眼看他。

君侯怎知?

因为女君从前一向不爱下棋。崔珩道。

漪如的目光定了定。

君侯从前见过我?她说。

崔珩淡淡笑了笑,道:女君是高陵侯的闺秀,当年在京中,何人不曾见过女君?

漪如哂然。

这倒是实情。漪如自幼就出入宫禁,无论走到哪里,都必然是受众人瞩目的。崔珩家再是怎么清冷没落,也总有入宫或者参加贵胄名流聚宴的时候,要想没见过她,确实是难。

崔珩道:还有一事,我一直想问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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