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伸出手指擦了擦嘴角的伤口,“我说错了,不是沈斯侯性压抑,是你,你简直就是变态。”
沈斯伯抬起脚,踢了踢他的手腕,“比你还变态吗?”
王冶吃痛地闷哼,盯着自己手腕的疤痕,转而恶狠狠地瞪着沈斯伯,“你不如我,最起码我的兄弟爱我,你呢?”
王冶字字诛心,“你的哥哥,你喜欢的人,他喜欢你吗?他爱你吗?”
“他知道你是个变态,恨不得躲得你远远的!”
沈斯伯目眦欲裂,俯下身掐住王冶的脖颈,拎着他站起来,“呃——”王冶被夺去氧气,憋得满脸通红,他挣扎着攥着沈斯伯的手臂,手指紧紧地扣着皮肉,王冶张大嘴巴,想咳都发不出声音,喉结快要被捏碎地疼。
沈斯伯残忍地笑,“你再说一遍?”
“说给我听,说我的哥哥是谁?”
“说他不喜欢我,不爱我……”
沈斯伯骤然怒吼,“说!”
王冶垫着脚,感觉自己的胸腔快要爆炸,仍然不怕死地重复,“他……他……不……爱……”
“呃……”
房车门打开,沈斯侯瞧见秘书长独自赴约的时候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借口取资料离开书房,拿出手机联系沈斯伯无人接听,沈斯侯隐约有些不安和燥怒,回到房车竟然看到沈斯伯发疯地快要把王冶掐死。
沈斯侯过去攥着沈斯伯的衣领抵着他撞在车厢上,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他的脸上,沉声问:“清醒了吗?分得清什么是现实吗?”沈斯侯动手又给了他一拳,沈斯伯打理地精致的发丝垂在额前,清冷的脸庞顷刻浮现出一块红痕,眼神阴鸷地盯着沈斯侯。
“操!”沈斯伯啐了口血水。
沈斯侯推开他,转身走到王冶面前,王冶平躺在地板上声嘶力竭地咳,沈斯侯搂着他的身体,一只手揽着他的膝窝抱在怀里,走到独立卧室,放王冶躺在床上。
“出去。”沈斯侯扭头对沈斯伯说,“你造成的麻烦已经够大了,如果你不想你的行为被曝光在董事会上就滚出去。”
沈斯伯回神看向沈斯侯,冷着脸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房车。
沈斯侯眼神关切地凝着王冶,语气很轻,手上的动作也温柔地像是对待新生儿,“你可以生沈斯伯的气,也可以生我的气,但是现在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可以吗?”
王冶盯着沈斯侯的样子,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前一秒顶着沈斯侯这张脸的男人对着自己施暴,下一秒就对着自己流露出多年来从未得到过的关心和柔情,王冶感到胸口发闷,酸涩的情感顺着心尖蔓延到眼尾发干发涩,他仰着头克制着委屈的心理作祟,大口地呼吸喉咙里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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