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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妖小说(15)(2 / 2)

胡宴没什么表情:狐族一向与抱璞交好,经常互相拜访,可能我们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吧,但我们都不记得了。

那不可能,你的年岁比我大得多,我又很迟才上山的。

那就不知道了。

云从风低头抿了一口汤,依然在思索早就认识的可能性。

胡宴一直看着他。

他想,如果刚才他就把事情原委说出,他会有什么反应?

不行,要真说的话,太荒唐了,又太复杂了。说出来他也未必信,光前世夫妻他现在就接受不了吧?

所以还是不说的好。他想着,有些庆幸,给自己勺了一碗汤。

是不是因为我们前世见过面?云从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呛烫了胡宴的喉咙,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前世啊。云从风对他那么大的反应感觉有些好笑,更觉得自己可能是猜对了。

胡宴脱口而出:前世夫妻?

这回轮到云从风惊愕了,张开的嘴半天没合拢。

胡宴索性豁出去了:如果我们前世是夫妻,今世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

云从风端着碗半天没动。

有这种可能性吗?他憋出一句。

怎么不可能?胡宴忽然间很期待他会说出什么答案了。

如果是真的话他磕磕巴巴,眼珠转来转去,竭力思考:那谁是女的啊他脸一下子变得很红,熟透了。

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你就想怎么办。胡宴步步紧逼,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害怕云从风会说出让他心凉的话,可是让他心凉的话是什么,他自己都没个准。

如果,是如果。云从风定了定神,前世的夫妻缘分已尽,到今世又同为须眉,那么当然是做兄弟了!歃血为盟的兄弟!

胡宴本没什么的表情的脸多了几分扭曲。

去你妈的兄弟。

第25章 惊疑

云从风的答案令胡宴相当不爽,至少也没心凉。他想啊想,自己劝自己,还是接受了。

大雨倾盆,云从风熬了数天,等雨势稍稍一歇,立刻冲了出去,他已搜寻过十几座山头,还有六座山没找,要是这最后的六座山都没有,那只能无功而返了。

胡宴抱着胳膊看他找,等他累了就递水壶,默不作声。

云从风搜寻了三座山,依然一无所获。

别找了吧?胡宴开口,他知道云从风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他也理解,但是跟看不看得下去他吃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云从风笑了下:还剩三座山,剩下的都没有,我就回去。

那好吧。胡宴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一座山还没寻完,又下起了大雨,这回连山洞都没得躲。胡宴扯下腰间的束带,折一片蕉叶,腰带望空一抛,腰带迎风便长,落在蕉叶上,垂下一片帷幕。两人就在蕉叶底下休息,雨珠子噼噼啪啪打在蕉叶上,动听的吵。

蕉叶面积不大,两个人并排坐着,有些挤。胡宴就很想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不敢,不靠心理上又有点不舒服。

累吗?云从风忽然问。

跑上跑下的人是你,我又没干什么。

嗯你要不要躺下来会?

胡宴简直是喜出望外,天啊呆头鹅今天开窍了!不过还是要保持矜持,矜持:这太窄了,怎么躺得下来?

枕大腿啊。

这可是你说的!胡宴小心脏砰砰跳:那我枕的时候,你可不许动啊。

嗯。

胡宴躺下来了,小腿伸展不开,没关系,躺着总比坐着舒服,何况还有活枕头,心满意足。

他抿着嘴,差点儿笑出了声。

云从风看得一清二楚,他撑着下巴看白纱外的苍茫大雨,神思恍惚。

这天终究没把剩下的山找完,熬到次日接近午时,大雨初歇,他又开始找。找着找着草没找到,倒在草丛里发现了几粒植楮草的种子。

而且有明显的妖气,草丛被踏折的痕迹,凌乱的兽爪印。顺着爪印和妖气一路找去,云从风健步如飞,很快找到了一处山洞,黄泥泥泞,满是脚印,这里无疑就是一处妖穴了。

他正要走进去,被胡宴伸手阻止,言简意赅:我来。

云从风看着他走进去,神经紧绷,鹿南山的妖都是抱团的,异常排外,这几天他上山来,无时无刻都有妖在暗中窥伺,直到胡宴来了才好了些许。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胡宴会跟妖穴的主人起冲突,要是爆发大战,双拳难敌四面手,能不能全身而退尚且未知。

他屏气息声等待了许久,直到胡宴平平安安从洞穴中走出,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要的东西。他提着一个小袋子,都在里面了,一粒不少。

云从风接过袋子,仍有些不放心:他有提出什么条件?

没什么条件,我想要,他敢不给?胡宴一脸满不在乎。

云从风知道他身份高贵,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少多心了。走吧走吧。

来的辛苦,去得轻松。云从风返回曲绘,将一袋种子如数交给了殷洪,殷洪拿到东西,打开来看了看:不错,辛苦你了。

去的路上,危险么?

有惊无险。云从风苦笑,找得太不容易了,还总是下雨。

殷洪点头:年轻就是好,你暂且等一等,东家那边的报酬不会少你的。

好的。

云从风回到熟悉的地方,坐下来趴桌上小憩。胡宴远远看着他,看了很久,扭过头,忽然就想去看看季家那边怎么样了。

要知道云从风这么辛苦地爬上爬下就是为了挣他家的臭钱。

一念既起,他毫不犹豫地动身前往,无需耗费太多功夫,他轻而易举进了季家内宅,仆从如云,院内花开锦绣,依然是一派富贵荣奢的景象。

他直接去了季鸿和石汀兰住的锦葵居,离得不远便能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药味,时不时传来男人压抑的嘶叫,宛如夜半鬼哭,凄厉可怖。

胡宴跃上房顶,如法炮制地将镜子贴在屋瓦上,吹上一口妖气,镜面一闪,缓缓浮出屋内的景象,影影绰绰的只能看到其中一角,有医师在为季鸿把脉。

石汀兰一身湖蓝裙裳,乍一看去倒是优雅大方,而面庞肉眼可见的神色憔悴。

许久,石汀兰问:怎么样?

医师捋着胡子:不太好,脉象细弱无力,急火攻心,面色潮红,再这样下去,怕是命不久矣。

植楮草的种子已经拿到了,其他清火定神的奇药皆已找到,请大夫务必救救我丈夫!石汀兰说着就要下跪,一帮人呼啦上前劝的拉的,医师也连连摆手直说不可不可。

胡宴看得很无聊。

季鸿莫名其妙病成这个样子,除了他自己没谁救得了他,照他看来,这种自己都放弃了的人还不如不救。

屋里的人闹腾了一阵子,最终结果以石汀兰哭哭啼啼坐着,医师转去开药结束,药方开好,医师直言没有百分百把握有效,方子用不用自作决定,道罢辞别离去。

医师走了,药还是要煮的,一群人忙着去配药煮药去了,屋里一时少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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