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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费也读-东方无籁(103)(2 / 2)

看样子他两颗眼珠子是真的没了,此刻用的只是变换出来的替代品。龙邪话说得浑不在意,但一双眼球都没了,又怎么会真的无事呢。

但说那些也晚了,不如想点积极的,人活着就已经实现最大的奢望。楚卧云往他腰间的摸了摸,隔着外衣都能摸到一片狰狞的伤疤,抬头又撞见徒弟在微笑,老脸不禁一红,促狭道:蠢死了你真是,干什么自断逆鳞来折磨我,搞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以为你得胜了吗?

龙邪耐心解释:也不全是为了刺激你。封斋期太难受,拔下一些龙鳞,我听人说,那是龙的涅槃。

我也听人说,那样于修为有损,一不小心就死了。

若师尊不心疼,那徒儿就这么死了也不可惜。可如果真的心疼了,回来怜悯一番,徒儿欢喜还来不及。

他说着,眸中因动情而湿润,泛着浅浅的亮光。

气氛好得可怕,然楚卧云已清醒了不少,觉得两人凑得太近,太不像话,不由分说打了他一巴掌:那你怎么来这么晚?

龙邪低头道歉:对不起,你送给我的信,以及后来姜师叔的信鸽,都被那混蛋的手下劫走了。我还傻乎乎地以为你烦我烦得要换个清净的地方,伤心了一阵子。直到你身上那片龙鳞碎了,我才没头苍蝇似的找你。

龙邪诉说这阵子的经历,果真如姜珏料想的一般,是楚卧云误会了,心中那点芥蒂顿时烟消云散,又转变成对自己的懊恼,暗暗起誓,今后再也不会对他有那些莫须有的怀疑。

龙邪告诉他,后来,他找遍人魔两界也不到人,正巧御伊萝发现了宋灵星派出截信的人,正是祭足,堂堂魔将,在另一个名魔将面前竟像小孩般被戏耍,御伊萝三言两语,便从他嘴里挖出不少消息。没多久,龙邪又碰到姜珏的猫,赤魇纡尊降贵地给他带了路。

楚卧云老怀甚慰,看样子二将又回到了龙邪麾下,顺便提高了办事能力。小姑娘在知修黎手底下经历了什么?企业员工被外调出去经历了残忍的培训后能力蹭蹭蹭往上涨

两人坐在席地而坐,说话时凑得近,楚卧云企图不动声色放开抓着他的手,对方哪里肯,牢牢攥着他,定定望着,眼神又黏又甜。楚卧云睨他一眼,道:你能用结界,为什么刚才走过来时不用。

潜虚鼎内的异度空间中,无法施展任何空间法术,也不能转移到龙族的通灵空间中去。周遭空气中瘴气弥漫,不能接触皮肤,更不能吸入肺腑。肉/体凡胎的楚卧云于是只能龟缩在他怀里,用他的大氅裹紧身躯,再吸一点他肺腑里净化过的空气。

空间法术不能使用,但看起来结界是能够抖开的,而龙邪刚才不用,非得楚卧云当个寄生虫缠在他身上,其心昭昭。

哪知龙邪非但不反思,反倒撇了撇嘴,变本加厉地圈过他的腰肢,富有巧劲儿地揉捏。

楚卧云惊诧道:你想做什么?

龙邪调皮一笑,指尖描摹他的腰线:我想将那些失去的、欠师尊的时光,都补回来。

哪里是他欠楚卧云的,明明应该是反过来才对。楚卧云的目光落在他高耸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和刀削般的下颌线,用眼睛描画思念多日的这个人,在他清澈又略微空洞的眼瞳里见到自己的影子,龙邪近在咫尺对他弯唇,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他徒弟正看着他,眸光温润,盈盈浅笑。紫色的弯月高悬于黑幕,恍若亘古未变。

楚卧云有点生气地粗声呼吸,秀眉微簇,像应付一个讨债鬼,咬唇道:那你就快点,外头局势糟糕,只有两天不到的时间,还是得尽快找到出口。

龙邪怔忪地看着他,领会了他羞赧背后的意思,而后意味深长一笑,挑眉道:潜虚鼎内万象神奇,鼎中时间的流逝也与外头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在某些地方,鼎中过去一日,现世只过去半日,另一些地方,可能是一顿饭的功夫,而在时间流逝最缓慢之地,外头一瞬息可以当一个季节来用。师尊请看。

龙邪起身,拿住果树上一个成熟的白果。那果实其实长在一人半高的枝头,楚卧云伸手垫脚也是摘不到的,而龙邪只将手举过头顶,便握住了,轻轻一扭,在半空放了手,而那果实下落的速度竟比龟爬快不了多少,楚卧云盯着那处看了许久,饱满的白色果实也才下落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原来是这样楚卧云能感知到,进入鼎中后,他身上伤势恶化的速度慢得不正常,此刻还维持着回光返照的状态,在看这果子下落的轨迹,便知龙邪所言非虚。

龙邪把那果子捞起来,回到楚卧云身边,蹲下抚摸了摸楚卧云的发际,把那果子递道他面前:鼎中恐怖的地方很多,这片林子是难得的福地,结出的黑果也是鼎中少量能食用的东西。但这种白果子却千万不能吃。河里的水也不能喝,要喝清晨朝阳照过的露水。师尊记住了,在鼎里,不要轻易碰任何东西,要干什么,一定要先问过我。

龙邪还叫他师尊,言语体贴恭敬,而此时两人的角色俨然颠倒,龙邪成了他的老师。

楚卧云教导他的,是仙术剑法,经史子集,说出来只费点唾沫的大道理。而龙邪反哺的这些,全是他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踩出来的教训。他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罪才摸出来这些经验,一样一样摸索出来求生经验,牢记在脑子里,才在鼎里过了数年。楚卧云想到此处,又是心痛难当。

正因如此,师尊无需多虑。龙邪又道:这片矮树林是世间最慢的地方,咱们停留三四天,外头也才一须臾而已。以前我第一次进来,计算着足足呆了有十年之久,其实出去后发现,也才三年。

楚卧云心道:可能是我在外头拉了一下进度条

既然时间流逝得缓慢,您想干什么,弟子本该依您,但是龙邪喉头紧了紧,情绪中含着些许微妙:但是凡人身体脆弱,我怕你扛不住。

徒弟正暧昧地笑,这回轮到楚卧云愣住,继而脸色唰地紫涨,口中你你你了半天,闹了个大红脸。居然有一天,换成他徒弟心无杂念,他自己反倒自作所情地想茬了、没羞没臊地要亲热。圣虚子薄成那样的脸皮实在不堪重负,难看得中毒一般。正要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整顿衣冠,又撞上龙邪满眼怜惜之情。

我想知道,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徒弟语气不悦中又带着谨慎,他有没有

没有。楚卧云断然道:从来没有!

他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上一次楚卧云落在对方手里,龙邪已经悔痛难当,这次只会更懊恼,更自责。所以楚卧云不愿意再在这件事上瞒他一丝一毫。

龙邪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我相信

龙邪问的是宋灵星可曾轻薄于他。但看这个表情,楚卧云说没有,他是绝对不相信的。爱侣如何向另一半证明自己的忠诚?尤其是被他遇到自己衣冠不整地从第三者的地盘上跑出来。该如何彻底解释清楚这件事让楚卧云头疼不已?

不管怎么样,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能主动跳到我怀里,我便怎么都不会怪你。龙邪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口鼻中喷出热气:但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徒弟的善解人意让楚卧云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竟无端生出些委屈。

以前你不让我杀他,可这次

这次,我收回这句话。楚卧云突然打断他,眸光沉沉地道:他得死。

龙邪端详着他,喉结滚了滚:此刻,他在看咱们,不知道能不能听到。

我知道。楚卧云歪着头,答得散漫。

潜虚鼎是喋血仙巫族圣物,鼎中发生的一切,外面的主人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想到这点,楚卧云反倒把那点难堪彻底埋了,莫名环顾一下四周,确认了附近是真的鸟不拉屎后。手臂缠住对方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另一只手去解他的玄色外衣。

背后的手也在剥他褴褛的道袍,露出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

楚卧云不知道的是,这时的龙邪,正定定看向鼎中某处,眼神中嘲弄与挑衅交织。

树影婆娑,风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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