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卿瞧着魏凛的脸色就知道小暴君没有生气。
见魏凛不说话,盛卿凑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道:陛下你今天宴请使臣的宴会上可千万要小心桑吉,他手里可有不少的阴毒招数。
虽然威胁最大的控魂蛊如今在盛卿手中,但盛卿也不敢肯定桑吉还有没有留后手,他马上就要走了,再也帮不到小暴君什么了,只能临行前操碎了心对小暴君千叮咛万嘱咐。
还有,陛下千万不要喝宴会上的酒水。
还要离桑吉和他的手下远一点。
别的使臣最好陛下也不要接触,万一还有别的人心怀不轨可怎么办?
还有
朕知道了。
看盛卿柔软的唇一张一合絮絮叨叨,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魏凛揉了揉盛卿睡得有些杂乱的发顶,心中不禁划过一丝暖流,看着盛卿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卿卿,其实朕也有件事想告诉你。
盛卿对他如此坦诚相待,将自己是细作这种关系到性命的事都告诉了他,他还有什么理由瞒着盛卿孩子的事。
不论未来如何,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都会护着盛卿和孩子无恙,他想光明正大地与盛卿在一起。
什么?
盛卿抬头疑惑地看向魏凛,魏凛能有什么事好告诉他的?
其实朕
陛下,开宴了,那边需要您赶紧过去接受使臣朝拜。
魏凛刚要开口就被匆匆赶来的晨朔打断,宴会确实急,但魏凛平常都不在乎这些。
可自从晨朔知道盛卿是澜国的细作后,就不敢掉以轻心,得知陛下一大早就去了皇后那,他就赶紧赶了过来,借宴会之事把两人分开。
这要万一皇后借机给陛下下蛊可怎么办?
陛下如今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他可不昏。
见晨朔突然过来,魏凛一个冷眼过去,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往下说,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说,不急于这一时,等处理好宴会后再讲也不迟。
等朕回来。
魏凛又揉了揉盛卿柔软的发顶后便和晨朔离开了。
盛卿没太搞懂魏凛的意思,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魏凛走后,盛卿就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拿着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去了紫宸殿。
因为魏凛要参加宫宴,把守紫宸殿的幽云骑都去护驾了,魏凛又不喜欢寝殿里宫女太监,所以盛卿到紫宸殿一路上畅通无阻。
将密道打开后,盛卿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全是魏凛生活过的气息,盛卿深呼了一口气后,便抬脚走进了密道。
再见啦!小暴君。
宫宴之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各国的使臣都竞相向共主献出自己国家的珍宝。
而坐于高位之上的魏凛却全无心思,心情莫名地烦躁,他的太阳穴一直突突跳个不停,似乎昭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魏凛:我辣么大的一个老婆呢?
我:让不让卿卿成功带球跑呢?[沉思]
魏凛:你看着办吧[拔刀]
第25章
魏凛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中却想着:也不知道卿卿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地用膳。
不过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没见,他就想盛卿想得不得了,魏凛人生头一遭体验了把思之如狂的滋味。
盛卿是前朝皇后,按照礼制,盛卿是没有资格与魏凛一起来参加宫宴的。
不过今日的宴会的形势定然会风波诡谲,虽然魏凛想让盛卿可以永远陪在他身边,但他也不会让盛卿跟着他一起来犯险。
魏凛正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想着他的卿卿暂缓头痛之苦。
却不料这个时候,一个大胆的苗疆舞姬双手端着一杯酒走到魏凛面前。
陛下,请用酒。
那舞姬一身红色苗疆舞衣,紧紧包裹着曼妙的身姿,舞衣之上坠满小铃铛,随着舞姬缓缓的步伐,那些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舞姬的声音娇滴滴的透着妩媚,惹得在场的一些使臣们不禁口干舌燥。
远处席位上的桑吉,看着那舞姬身上叮叮作响的铃铛,眼神中透出一丝阴冷,白中带青的嘴唇微微扬起。
他相信凭卿奴的手段,那控魂蛊应该已经种到了魏凛的身上,这个时候只要他催动控魂蛊,魏凛便会失去自己的意识,任他掌控,到时候,这大魏的天下就是他的了!
甚至他还可以控制魏凛带兵去平定各地的起义、攻打南越和狄北十六部,实现千年来前所未有的真正江山大一统。
偏安澜国那小小的一隅之地的的日子他受够了!
他出生的那日天生异象,霞云漫天,大巫断言他是神赐之子,他坐上天下共主的位置,是天神的旨意!
桑吉总是阴冷着的眸子中不断闪现出贪婪而又疯狂的炙热。
阿氏月手中拿着端着酒,一双媚眼看着魏凛这个天下最有地位最有权势的男人。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光光就是一张脸就足以招蜂引蝶,更何况他还同时拥有地位与权势等更让人痴迷的东西。
但是可惜了,他已经有主子了,他这一生都只会忠心于主子一人。
至于那个盛卿,等一切结束了,他就求主人杀了他,区区一个被主子控制的伶人怎么能和他这种自小就陪在主子的下属比!
陛下,请用。
阿氏月端着酒,轻轻扭动着身体,让衣服上的铃铛继续发出声响,此次他来敬酒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近距离接触魏凛催动魏凛身上的控魂蛊。
可阿氏月扭动了半天也不见魏凛有任何动作,既没有接过他的酒,也没有控魂蛊发作的迹象。
正当阿氏月疑惑之际,魏凛抬起了头,阿氏月的眼眸对上了一双阴鸷而冰冷的眼睛。
好冷!
比主子的眼神还可怕。
阿氏月被魏凛这眼神吓得手中的酒杯不小心脱手,酒杯中的酒水洒了一地。
陛下这么凶干什么?吓得人家酒都拿不稳了。
回过神来,阿氏月以为是铃铛的声音不够大,所以控魂蛊的作用还没有发挥出来,因此他看着魏凛微微露出了一个媚笑,继续像跳舞一样轻扭着身体。
席下的使臣们盯着阿氏月软若无骨的腰都快看呆了,有的甚至在心里吐槽这皇帝是和尚吗?美人献酒又献舞,皇上居然一点不为所动,反而还冷眼看着美人。
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而远处的桑吉则是变了神色,眉头一皱,只要铃铛一响,距离不算太远,控魂蛊就会立即发作,没有道理,铃铛响了这么久,魏凛还一点发作的迹象都没有,除非
桑吉眸色一变,正要从袖子中拿出别的蛊对付魏凛,就感觉颈间一凉,一把长剑正抵着他的脖子。
三皇子这是在掏什么呢?
晨朔手中握着剑抵住桑吉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是毫不客气地攥住了桑吉的胳膊将其衣袖中的一个小装着蛊的小琉璃瓶拿了过来。
主子!
见到这里的变故,阿氏月也顾不得魏凛这边了,直接跑到了桑吉那里。
阿氏月一对媚眼怒视晨朔,你放开我们殿下!你们魏国欺人太甚,凭什么无缘无故把刀架在我们澜国使臣的脖子上!
说着,阿氏月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见此情形,一些怜惜美人的别国使臣,纷纷说道:对啊,人家澜国三皇子也没做什么,陛下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而魏凛依旧坐在上座不语,但听到这些使臣说话的晨朔可就不乐意了,你们可别瞪着眼睛说瞎话,宫宴上除了陛下的护卫,任何人都不得带兵器,至于蛊毒这种东西就是更加不允许的了,可三皇子居然还在袖中藏了蛊,这难道不是居心叵测吗?
晨朔将从桑吉袖中拿出来的蛊展示在众人面前,看向众人的目光尽是嘲讽,而看到晨朔手中的蛊,方才那些替桑吉说话的使臣立即噤声。
他们方才除了怜惜那苗疆舞姬,其实也是有搅浑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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