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你若学会了,还要我做什么。
明睐:
明睐的脸腾的就红了。
他怎么这么会!
那、那好吧。明睐重新把自己埋在枕头上,语气带着些慌乱,我睡了,真的睡了哦。
少年毫无防备地睡去,唇边还挂着浅笑,像是做了好梦。
陆徵鸣轻点了下他的唇,面上却没了笑。
真是好骗。
一日时间很快过去,晚间时候,明睐没瞧见陆徵鸣,他想再猎只野兔,可这附近没有,而且阿鸣之前告诉他,这周围有结界,不可走远,否则会有危险。
幸好这里有小溪,他自己又会控水,就学着捉了鱼。
但他不会驱火,便去寻人,陆徵鸣竟然又在那个水潭里。
只是看上去没有和上次一样那般难受。
陆徵鸣面部线条凌厉,五官立体,如刀锋一般。此时面上没什么表情,周身带着些冷意,这样看着,好像又有明睐初次见他时那种凶狠的气势,令人害怕,下意识想要退却。
害,他在想什么,阿鸣明明那么温柔,怎么可能凶狠呢,应是他生了病,或者修炼出了什么状况,才导致如此的。
明睐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不再多想。
他怕打扰陆徵鸣修炼,先小声唤了他一声:阿鸣?
陆徵鸣睁开眼睛:何事?
那双眼睛本是冷厉的,像含着冰的深潭,但在看到明睐后,又仿佛冰雪融化一般,温柔起来。
怎么了?
明睐将一桶肥墩墩的大鱼放在脚边,道:我捉了鱼,但不会驱火。
我来。陆徵鸣起身出水,身上的水汽也随之消散,他随手一挥,不仅点上了火,还直接将烤鱼串到了火上烤。
明睐被这操作惊呆,崇拜地看着他:还能这样啊?
嗯。陆徵鸣心情不错,之前不帮你弄山鸡,是怕我弄出来的不好吃。
那应当不会,这烤肉美味不美味,也不在串的好看不好看呀。
明睐心不在焉地看了眼烤鱼,起身小心地问:不过阿鸣,你是修炼出了什么岔子吗?上次在这里看见你时,你看起来那般痛苦,还险些沉到水里去,今日看着,脸色也不大好。
他不晓得这问题会不会触到陆徵鸣的隐私,可他害怕真的有什么事。
修真界很少有人生病,但很多修着修着就走火入魔,他这情况明睐记忆里没有,但多年看修仙小说的丰富经验让他感觉很不安。
陆徵鸣微妙地顿了下,他今日来寒潭,只是因为求偶期得不到满足罢了。
他挥手将烤鱼连带火堆都放到防护罩里,带着明睐往小木屋里走:修炼出了一点小岔子,不要紧。
真的不要紧吗?你那日看起来很难受。明睐有点急了,你不要瞒着我,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但我会努力修炼的!
他有点沮丧,以他如今的修为,好像努力也得要好久好久了,毕竟阿鸣这般厉害,比他强那么多。
真的不要紧。陆徵鸣为他拢了下耳边垂落的发丝,漫不经心道,你若想帮我,不如快些与我双修,我修为提升了,自然就没事了。
真的,我可以帮忙吗?明睐惊喜握拳,那、那我一定会加油的!
陆徵鸣侧目,这么好骗?
别这么看着我,为了帮你修炼嘛,我当然要帮忙了。明睐羞恼地扭过头去,正要再说什么,却忽然瞧见了一只仙鹤正在他们头顶上空盘旋。
那个仙鹤老头
他猛地顿住。
明睐想起自己忽略什么了。
他这几日乐不思蜀,竟然忘了这里还是那暴君的地盘!
作者有话要说:
大骗纸!
第六章 道侣超甜
完了完了,这仙鹤不会是来逮他的吧?明睐吓得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生怕那仙鹤突然落地化人,质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幸好,只是几息时间,那仙鹤似乎在寻什么东西,没注意到他,在陆徵鸣抬头望了一眼之后,就飞走了。
明睐松了口气,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他虚靠在陆徵鸣身上,后怕地叫他名字:阿鸣。
他之前只觉得那仙鹤老头说帝君有事在忙,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又看那老头见他消失也并未寻找,且这里地处偏僻,平日里连飞禽鸟兽都不多见,便没有急着离开。
他一时疏忽,以为自己因为遇见阿鸣,已经已经脱离了那个梦的预知走向,没有被帝君看上然后凌虐至死,但是谁知这个梦是不是推迟了呢?
况且,若日后真发生梦中情景,他还会连累阿鸣
这绝对不行!
怎么了?陆徵鸣握着他的手,为他输送温热的灵力,手这般凉。
明睐缓了缓,正色道:阿鸣,咱们得想办法快点走了!
走?
对,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明睐坚定道,我之前一直觉得不着急离开,是因为帝君有事要忙,还未回来,可如今也过去了几日,那暴君随时有可能回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陆徵鸣挑眉:暴君?
你不知道吗?明睐惊讶,传闻这九天帝宫里的帝君极其暴虐,宫里三天两头便有尸体被扔出来,我们总在这里,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徵鸣几不可查地顿了下,道:你有没有想过,传言或许有误?
明睐不方便把自己做梦的事情说出来,于是找了块大石头坐下,道:帝君是不是真的那么暴躁我不晓得,只是那日我亲眼瞧见了一个红衣护法掐死了一个女修,极其血腥暴力,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红衣护法?
对,长得倒是漂亮,但是也太可怕了些,那女修是有些嚣张,但也罪不至死啊,我亲眼看见,都吓死了。明睐说完,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陆徵鸣:可那只是护法一人之过,如何能安在帝君头上?
明睐晃了晃腿,道:之前大家都那么传了嘛,就算传言是假的,也肯定是有依据的,而且若非帝君,我怎么会被掳来帝宫当侍从呢!
可能是帝君的下属自作主张。
明睐忽然不说话了,他看了陆徵鸣片刻,忽然问:阿鸣,你见过帝君吗?
陆徵鸣:见过,他并非残暴之人。
明睐狐疑:他都将你发配到这荒郊野岭里的,还不让你出这里半步,你还觉得他好?
片刻后,他恍然道:阿鸣,你是不想离开这里吗?
他顿了顿:我知道你在这里住的久了,有了感情,这里无人打扰,过得也自在,可到底是那暴君的地盘,若是哪日被发现你我二人在此,就麻烦了。
陆徵鸣:不会,就算被人知道,也无人敢置喙。
为何?明睐仰头看着他,难道你在这帝宫有相熟之人?
陆徵鸣垂首,看着他嫣红的唇一张一合,两指无意间搓了搓:算是。
明睐惊喜道:那人与你关系如何?可能助我们离开?
陆徵鸣没有应,反而问:你为何这般想要离开?
明睐垂头看着地面:帝君那里是个变数,在这帝宫里,死人太容易了。初来时死在他面前的女修实在给了他太大的阴影,让他越发肯定那个梦境的真实。
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他说完又笑了笑:而且这里虽是偏僻之地,无人看管,可到底不比外面天地广阔,我想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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