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森久(15)(2 / 2)

沈渡犹豫着不肯伸手。

按照裴昭的性格,他宁愿被勒死,怎么可能会开口跟他求助。

沈渡?你赶紧帮我一下,勒的我难受。裴昭越用力往下拉扯,后面绳结缠的越死,脸色涨红。

沈渡?裴昭抬眸,这才发觉沈渡的表情有些异样。

震惊,又带着些探究。

沈渡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上前一步,从裴昭手里接过领结。

别乱动。

黑色的丝带缠绕在白皙的脖颈上,像是节日里精致的礼物盒,等待着主人的开启。

淡淡的沐浴露香气钻进鼻孔,沈渡指法愈发慌乱,余光里不停颤动的喉结,比手头的绳结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

缠绕在卡口里的绳结仿佛被施展了魔法,不停在指缝间跳跃逃脱,就是不肯被沈渡捉住。

裴昭昂着头脖子有些酸,懊恼的将脚下的石子踢到一边,拧着眉,看起来有些丧气。

沈渡,你行不行啊?

脸上划过一团黑线,沈渡语塞。

你别总乱动。

强迫自己将视线固定在绳结上,沈渡喉结滚动,屏住呼吸认真地与手里的绳结较劲。

我没动。裴昭不满的小声嘟囔了句,老实的站在原地。

绳结末端原本是一个精巧的卡扣,也不知道裴昭是怎么系的,竟然把绳子卡在卡扣里,怪不得怎么用力也解不开。

缠死了,打不开。沈渡的指甲修的平整,很难捏住卡在卡扣里的系带。

裴昭被领结勒的脸色涨红,柔顺的眉头紧锁在一起,长睫毛忽闪忽闪的眨动,呼吸急促且不安。

你别乱动。沈渡叹了口气,双手捏着绳结,将脸凑了过去。

裴昭被沈渡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紧张兮兮的问道:你干什么?

咬开。沈渡一脸冷漠,你解不解?不解就带着吧。

沈渡松开手,转身欲往外面走。

解解解。裴昭皱眉。你小心点,别咬着我脖子。

事儿可真多。沈渡看着眼前的裴昭,不自觉地想起家里的小祖宗。

和眼前这位一样难伺候。

裴昭拉住沈渡的袖子,主动将脖子凑上去。

咬咬咬,我快被勒死了。

沈渡无奈回身,抽出插在口袋里的手,拇指和食指捏紧绳结的两端,其余三指张开,贴在裴昭颈侧防止没有着力点手抖。

偏过头缓缓贴近裴昭的脖颈,沈渡张开牙齿咬住卡扣。

这几天的朝夕相处,让裴昭习惯了沈渡的存在,所以刚才他才会下意识的向沈渡寻求帮助。

怪不得刚才裴昭开口时,沈渡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

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距离,让裴昭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裴昭现在就算想后悔也来不及,只能抬起双手,虚虚抵在沈渡的胸口。

沈渡屏气凝神,努力忽略眼前大片白皙的脖颈,专心地用牙齿去叼卡扣,尝试几次后,他发现小巧的卡扣好像长了双脚,总是可以顺利地从齿缝中溜走。

解扣子的时间越是漫长,对两个人越是一种折磨,沈渡咬牙狠狠心,往前凑近一步,鼻尖抵在裴昭颈侧,舌头勾住卡扣往牙齿下送,用力一咬。

咔嚓一声,卡扣在口中崩坏。

沈渡拿着刚拆下来的领结,一抬眼便望见站在对面,从脖子到脸颊都泛着粉气的裴昭。

像一只煮熟的小螃蟹。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咳嗽的声音打破尴尬的气氛,站在一旁摸脖子的裴昭,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撞见,猛地一哆嗦。

二人齐齐朝声源望去,只见三个熟悉的面孔站在不远处。

丁子深望着天,葛秋望着地,一旁的裴屹黑着脸,气的摇头晃脑,眼珠转来转去,不知道该落在哪里合适。

咳。沈渡轻咳一声,向后退开。

裴昭摸摸得以挣脱的脖子,殊不知自己现在连耳朵尖都透着粉气。

丁子深晃晃悠悠的走到沈渡旁边,踮起脚挑逗的撞了下他的肩膀。

沈渡冷着脸斜睨了他一眼。

行啊,藏得挺深啊?丁子深竖起大拇指,摆在沈渡眼前,看你这几天着急那个样,当设计师都白瞎了,您应该是影帝才对啊!

他真没在我家,我俩也是刚刚才遇见的。沈渡皱着眉解释。

啧啧啧。丁子深摇头。再信你我就是傻子。

这要是在十分钟以前,丁子深可能还会犹豫纠结,沈渡说的是不是实话。

换作现在,就算沈渡说他要和裴昭原地结婚,他都能立马去把民政局给背过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着未来岳父岳母的面儿秀恩爱,牛逼!真牛逼!丁子深跟说单口相声似的,站在沈渡旁边逼逼个没完。

沈渡瞟丁子深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想死?

裴昭没注意听丁子深的话,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父母身上,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爸,妈。裴昭心中酸涩,走上前去一把抱住葛秋。

你..裴屹瞪起眼睛,刚欲开口,便被葛秋扯到一旁。

我们先去车里等着,你等下忙完以后来找我们。

说完,葛秋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沈渡。

不用了,我等下回去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翻过冰冷的手背贴在脸颊上降温,裴昭摇摇头。

他现在需要将大脑静一静,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跟沈渡解释。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葛秋第一次板起脸和裴昭说话,严厉的语气里更多的是关心。

手机没电了。裴昭抿唇,思考着如何用一个最简单的方式,描述一下这几天离奇的经历,我这几天住在朋友家。

这话裴昭没有撒谎,他确实是住在沈渡家里。

背着手站在一旁的裴屹,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听见裴昭的解释,更是头顶冒烟。

既然有本事翻窗出去,还回来干什么?我看他这么有本事,你就让他出去自生自灭好了。裴屹一想起刚才赶来时看见的那一幕,就气的浑身发抖。

裴昭上初中的时候,就表明过自己喜欢男孩子。

对于这方面的事,葛秋在圈子里见的多了,态度也比较开放。

和裴昭彻夜长谈了一次后,葛秋叮嘱他不要急切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毕竟处于那个年纪的小孩,在感情方面才刚刚开始成长,需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沉淀。

而且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比较浅显,很容易被外界新奇的事物所影响。

无论何时何地,无关男女,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葛秋对裴昭教育道,尊重别人,爱护自己。

少年裴昭认真的点了点头。

葛秋能接受,并不代表裴屹也能接受,这件事始终像是父子俩心头的一个疙瘩,经常借着别的由头发泄。

知道儿子喜欢男生是一回事,亲眼看见裴昭和男人亲密,又是另外一回事。

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裴屹带着周身的低气压走向沈渡。

沈渡远远的见裴屹朝自己走过来,站直身子,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裴叔叔好。

裴屹点点头,嘴唇张了又合,一副想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把在自己家孩子身上惹得火气,撒到别人家孩子身上。

目光扫视,裴屹挺直腰杆上下打量沈渡。

沈渡深邃的五官看起来不太符合亚洲人的特征,横在眼眶上的眉骨立体,眼眶深邃,鼻梁高挺,单独挑出来任意一处放在欧洲人的脸上,都不会觉得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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