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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瑾上蓝(76)(2 / 2)

往哪儿。

那边往东面集市的方向。

白烈二话不说,起身就往那个方向追去,他速度也不比蔚凌差,眨眼功夫,人也没了。

***

客房在庭院最南边,离着城外大街就隔了一块庭院一堵墙,此时除夕庆典正在进行,远处喧声不止,庭院却是静寂,炫彩的光把夜色照得明亮,墨池昏昏欲睡,又被外边爆竹声吵醒。

他酒量差,平时喝酒都点到为止,但今天太高兴了,没忍住喝了很多,刚才吐得不成人样,又被慕容尘灏拖到池子边灌水涮口,水是极冷,冻得他神清气爽,模糊的眼睛一睁,瞅着慕容尘灏的侧脸发呆。

尘灏,你说你

他被慕容尘灏拎着,腿搁着地,身子垂了大半,怎么扭都不舒服,干脆胳膊一拐主动把慕容尘灏的腰搂住,攀着修长的身躯往上爬,最后趴到慕容尘灏肩上,烫呼呼的脸贴到旁边,一字一顿地说:见了我干嘛要跑。

慕容尘灏不说话,就这么把他背进屋,拉开门就在门口把他丢进去,动作粗暴得像是在卸货。

墨池也没摔,一步踩在地板上,像是算准了慕容尘灏下一个动作似的侧身围着绕了一圈,把慕容尘灏往屋子里面挡。

慕容尘灏顺势退后,墨池跟着往前,两人就这么一退一进,直到墨池伸手往后拉上了门,啪的一声响,总算止住了两人间无限蔓延静寂。

这是怎么了。慕容尘灏轻轻笑:你好粗暴。

墨池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心里憋了一肚子话,张口就来:你、你既然在煜都,为什么不跟我说!还和我师尊在一起,你知道我天天担心你们,觉睡不着,饭吃不饱

慕容尘灏把墨池从头到脚打量一道,确实是瘦了。

你们至少给我报个平安!我也不会那么难熬了大哥死了以后,我以为我以为墨池往眼睛上抹了一把,大步朝前,狠狠把慕容尘灏框进怀里: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慕容尘灏挨了个满怀,以为会给没轻没重的墨池挤断气,可神奇的是,墨池手上没怎么用力,只是轻轻搂着他,两人贴的很近,嗅到了彼此的味道。

他咽下嘴里那句我为什么要给你报平安。,改口说道: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儿,想报也报不了。

墨池:骗人,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你就把我当傻子。

慕容尘灏:

墨池一边掉眼泪一边扬起头,圆窗外烟火腾空,映着慕容尘灏发上坠饰闪烁,他又抹了抹眼睛,道:你能不能换回以前的样子,一直用女相总觉得我在非礼。

慕容尘灏哦了一声,想来附近没人,便顺势卸去了伪装。

墨池看着他终于露出了自己熟悉的模样,手上一颤,反倒是松了开来。

男相就不想抱了?慕容尘灏打趣。

不、不是。墨池回避他的目光,也不只是醉意残留还是太过紧张,他的脸颊竟然比刚才更红了。

慕容尘灏眯起眼睛,顺手摘下自己的发簪,把那柔黑的发散落下来。墨池闻着他发间点淡淡的香味,像初春时绽放的海棠,就算知道那是慕容尘灏扮女相时故意沾染的香粉,却不知为何,心中不受控制地小鹿乱撞起来。

墨傻子。慕容尘灏抬起手,拧着墨池的衣领: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什、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

墨池紧张地低下头,盯着他腕骨清秀,手指细长,一点也不像是爷们的手。

不出一会儿,那只漂亮的手就松开了。

慕容尘灏笑起来:算你也有聪明的时候。

窗外光火沉去,屋子里又陷入静寂,墨池站着不说话,两只眼睛在暗处炯炯有神。

慕容尘灏掂量着自己差不多该走了,门在墨池背后,把他挡得严实,他稍微挪了一步,像是不愿惊动沉睡的兽,可是墨池身影晃了晃,往他面前绕,还把手都摊开来,非要挡着他不可。

万一

墨池吸了口气,鼻音很重。

万一,我有点

慕容尘灏幽幽对上他的目光,这一次,他却没有避开。

万一我有点喜欢你怎么办?

他坚定地说,伸手去捉慕容尘灏的腕。慕容尘灏垂目看着,墨池的手微微发抖,掌心温热,渗着点儿汗。

尘灏,你会不会为难。

墨池眼睛也不眨一下,就这么深深地注视着慕容尘灏。

为什么喜欢我?慕容尘灏抬起双眸,脸上没了笑,看起来像忽然结冰的水。

不为什么,就觉得墨池被他问住,挠挠脑袋,腼腆一笑:觉得你还挺需要我的

慕容尘灏:

他自认自己应对任何情况都能灵活善变,唯独墨池,总有把他逼得无言以对的能力。

墨池把慕容尘灏的手握了紧:我、我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但是你也知道,酒后吐真言,你考虑考虑我觉得我还挺、好的?

慕容尘灏叹一口气,轻轻地拍着墨池的胸口,年轻气盛的少年胸膛宽广又坚固,是健全又强壮的象征。

这个傻子,明明活在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却要拼命地向这不归路上靠。

也许是酒兴作祟,也许时一时兴起,慕容尘灏想起了自己曾对自己许的诺。

他心底觉得可笑,随之五指用力,推着墨池撞到了紧闭的门上。

当我知道自己活不过23岁时,我就发誓,送到眼前的好东西,不管是谁的,我都不会漏掉。

他转过被墨池握住的手腕,手指撑着那长茧的手掌退后,轻轻地蹭、慢慢地穿过墨池的手心,再与他十指相扣。

淡淡的海棠香味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郁。

墨池迅速眨眼,心跳加速,他的手又急又有力,勾着慕容尘灏的腰,狠狠往自己怀里压。

那张清秀的面孔咫尺之近,他嘴唇碰到了慕容尘灏的脸,却有一种呼吸不上的挣扎紧押胸膛。

傻子,亲哪儿呢。慕容尘灏转过头,嘴唇与他碰上:亲这儿吧

*

城里的除夕庆典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开始了,从东城门一直到太历院所在的山下,街上又是火树银花热闹非凡的景象。

盛装打扮的人们在街道上排着对,不约而同留出了中间游街的空地,太历院的法侍穿着红色长袍和金色斗篷,手里握着拂尘一路施法,那些法术看着绚烂不息,其实都是沾了净火碎星的驱邪粉,握在手里往空中抛起,与零零散散的雪花交织,光彩熠熠,很是好看。

庆典的重头戏在太历院山门下的祭天神坛,此时早就围得水泄不通,远远看去,神坛附近人头乱窜,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蔚凌的身影落在神坛后方的高塔边,他摊开手,封妖珠明亮至极,随后又握回手心,再看下方,心里稍微有些犯难。

太多人了,夏洲在哪里,他找不到。

而且,这里是太历院的眼皮子低下,他不敢太招摇,只能把身子隐在高塔之后,费尽全力往人群里看。

夏猫猫,夏猫猫,你别躲着我。

蔚凌低声唤了那个名字,看得越久越觉得迷茫,封妖珠被他握得太紧,生了些汗,搁着掌心隐隐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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