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点数小我会,点数大就束手无策了。祁决回道。
你竟然会摇点数小的?
嗯。催动内力将里面的骰子变为粉末,没有点数就是最小的点数了。祁决一本正经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呢?花眠越道。
祁决被他这句话噎得一时无言,片刻后道:我没在开玩笑。
好吧,好吧,就算你没在开玩笑,那现在怎么办啊。花眠越低声道。
哪位仁兄先来?那位公子将一个骰盅推到众人的面前:说到底也就是拼运气,不用紧张。
我先来吧。刘云霏道,他将手覆盖在骰盅上,学着楼下赌徒的样子剧烈地摇晃起来。
他对面的富家公子随意地晃了一下,将骰盅放在了桌上,静静地等着刘云霏结束。
半响,一旁的下人看不下去了:这位公子好了没,你摇的再久那运气也就是这么点运气,说不定摇的越久,好运就散得越快。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刘云霏蹙眉看着他,将骰盅往桌上一放:好了。
行,那我就开盖了。那下人将刘云霏骰盅的盅盖掀开,里面的点数是四、三、五,不算大也不算小。
刘云霏看向对面的骰盅,示意下人打开。
好,那现在轮到我们的刘恒公子了。那下人将手覆盖在盅盖上,盖子掀开,骰蛊里躺着整整齐齐的三个六。
他仿佛早已见怪不怪,淡声道:这一局是我们的刘恒公子赢了。
摇骰子是不是有什么技巧,怎么可能纯粹地靠运气。花眠越看着对面的三个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下一位是谁?对面催促道。
叶暄文犹豫地坐到座椅上:师兄,祁大侠,万一我摇出来的点数太小,你们别怪我。
不会的。刘云霏道:看运气嘛,你运气一向比我好。
嗯。叶暄文轻轻地应了声,他用手拿起骰盅,生疏地晃了晃,片刻后把它放在桌面上:好了。
刘云霏的手搭在叶暄文的肩上,紧张地盯着骰盅。
开了,五、六、六,客官的运气不错啊。那下人高声道:刘恒公子,你也开吧。
刘恒打开骰盅。
六、六、六,刘恒公子今日的运气爆棚啊。
不可能,你们一定出了老千。花眠越愈发觉得蹊跷。
哎,这位公子,凡事是要讲究证据的。那下人道:刘恒公子也是我们赌场里的常客了,自然掌握着一些技巧。莺莺姑娘可是我们悦来酒楼的头牌,怎么能让诸位赢得那么轻松呢。
祁决拍了拍花眠越的肩,示意他冷静下来。
他拿起骰盅,却也有些不确信。毕竟他在摇骰子方面也没什么经验。
祁决的手握着骰盅,却没动手,看向叶暄文道:只差那么一点点,有什么技巧吗?
叶暄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可能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他把手伸到祁决的手上:我把我的运气分一点给你。
祁决的手触电般地收了回来。
他有些心虚,却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余光都克制着没往苏明御的方向瞥。
够了。祁决不想让气氛太过尴尬,轻声道:我的运气应该足够了。
苏明御的视线在叶暄文的脸上打量了一瞬,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祁决晃动了几下骰盅,听天由命道:好了。
好了。开。刘恒公子六、六、六。这位公子五、四、六。客官的运气也还差一点啊。
少来这些客套话。花眠越掀了下衣摆,不爽道:开始吧。
结果仍如先前一样,刘恒依旧维持着他的好手气,而花眠越摇出来的点数却更低了。
还有人要试试看吗?那下人问道。
苏明御坐到刘恒的面前,他的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食指上的扳指,落到他人的眼里便显得有些不安。
这位公子不必紧张,你先前的那些仁兄没有一个胜过我们刘恒公子,要是下午来挑战的人不多,我们等会儿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刘恒将骰盅推到苏明御的面前,苏明御伸手接过,微微晃动了起来。
两个骰盅几乎是同时落在桌案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刘恒有些疲累地甩了甩手,正欲打开骰盅。
慢着。苏明御看着刘恒,他的手覆盖在他的骰盅上,低声道:你觉得你这次摇的还会是三个六吗?
刘恒看着他异常深邃的眼睛,心中猛地一跳:这这我怎么知道,全看运气的事。
苏明御松开了手,笑道:嗯,那就看看我们谁的运气比较好。
刘恒并不在意他的话语,他打开骰盅,却见里面躺着三、四、四的点数。
这,这怎么可能?刘恒不可置信道。
苏明御打开自己的骰盅,里面端端正正地躺着三个六。
看来老天这回是站在我这边了。苏明御轻声道。
这位公子赢了。那名下人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苏明御,末了笑道:我去给您拿信物来。到了晚间的亥时,您就拿着信物到我们悦来酒楼,自然会有人带您去见莺莺姑娘。
那下人说着便走出雅间,消失在了楼梯口。花眠越犹豫再三,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从他的操作手法来看,他并不是玩骰子的老手。连续四次的三个六更不可能是运气那么简单。苏明御轻声道:他之所以能摇出这些数字,是因为他的骰子里的一面装了磁粉,而他的身上应该带有磁石,以此来操控骰子的点数。
那你又是怎么改变他盅里的点数的?花眠越问道。
苏明御将食指上的扳指取了下来,放到刘恒骰盅里的骰子旁。
那骰子被轻轻吸了过去。
所以你之前才会将手覆盖在他的盅盖上,还用话语吸引他的注意力。花眠越恍然大悟道,他用桌面上的扳指碰了碰己方的骰子,却见它毫无反应: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自己是怎么摇出来的?
听它的声音,感受它摇动的轨迹,我小时候练过。苏明御的视线似从叶暄文的脸上淡淡地扫过:这种程度,我不用运气也可以。
客官,您的信物拿好。先前的下人走了过来。
苏明御接过他手里的信物,破天荒地没将视线分给祁决一眼,转身离开了赌场。
他这是在生气吗?他有什么资格生气。祁决的心中也被勾起了一股无名火。
圣明教的教主果然很厉害。叶暄文道。
确实,没点心机他又怎么能当得上教主。祁决的声音异常冰冷,语气中没有丝毫赞美的意思。
这就是简单的小把戏,下次我们开赌场,也来试着出老千。花眠越有意缓解气氛,搭着祁决的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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