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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您是说,您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事情没有按照预料的那样发展,玛丽感到十分诧异。

看看你手上那枚戒指吧,姑娘,我还没有眼花到看不出来那是一枚婚戒。班纳特太太看上去并不生气,而是颇为得意地说道,她瞥了一眼玛丽,又看了一眼希斯克利夫。

没有什么能够逃过我的眼睛。

可是,您又是怎么猜到和我求婚的是希斯克利夫呢?玛丽的脑子懵懵的。

亲爱的,这根本不需要猜。你们看向彼此的眼神就早已说明了一切。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玛丽:

她又看向父亲,问:您也发现这些了吗?

班纳特先生摇摇头,我没有你母亲那样细心,但是两天前我收到了希斯克利夫的来信,他在信中已经向我说明了一切。

玛丽震惊地看向希斯克利夫:你给我父亲写信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班纳特太太也一脸震惊地看向班纳特先生:你居然知道玛丽订婚却瞒着我!

我说过你不必再担心任何事。希斯克利夫笑笑,和班纳特先生暗中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妈妈,您不会反对我们吗?玛丽不死心地继续问,不得到母亲肯定的回答,她还是感到心慌。

我相信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事实上,亲爱的,你的选择经常都是正确的,我认为这次也不会例外。

班纳特太太起身回卧室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条祖母绿的项链。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嫁妆,现在它属于你了。

玛丽和希斯克利夫的婚礼定于七月的一个星期三,他们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写好所有的请柬,除去亲戚和赫特福德的邻居,医院里的同事,和希斯克利夫的战友以外,他们还邀请了玛丽在大学里新认识的朋友。

伴娘的位置无可争议地留给玛丽的姐妹们,而伴郎却只有一个,就是宾利先生。他们还从邻居里找了一个要好的小姑娘作为花童。

婚纱的选择让玛丽陷入新一轮的困境,她的两个妹妹虽然比她小几岁,但是却全都是穿衣服的行家,从伦敦和米兰赶来的裁缝把玛丽的婚纱改了又改,耗费了比一般人双倍的时间,才做出一套令所有人都挑不出毛病的婚纱,当然他们也得到了双倍的报酬。

班纳特先生原本在赫特福德一带就有着不错的名声,再加上在战争期间他将整座庄园都无偿贡献出来作为临时医院,这让他收到了更多的敬意。

随这些敬意而来的是一单又一单的生意,他再也不用为女儿们的嫁妆钱发愁了。

婚礼开始的前一晚,玛丽紧张的睡不着觉,她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数着帷幔上的流苏,感到有些不真实。

赫特福德没有因为黑死病变成一座死城,她活了下来,她的家人也都健康快乐。简和宾利的婚礼 定在了十月,伊丽莎白和达西也定了婚。

夜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蝉鸣时断时续,玛丽实在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望着窗外的月亮。

希斯克利夫把希腊大街那座别墅作为他们新婚的房产,而赫特福德的贝尔庄园则作为他们度假用的别墅,玛丽有些兴奋,但更多的是不舍。

由于前一晚没有睡好,第二天伊丽莎白来敲房门时玛丽还迷迷糊糊没有睡醒。

伊丽莎白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一边给她梳头,一边数落着,你怎么还能睡得着,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快点,把眼睛睁开,该换婚纱了。

婚纱选择的是传统款,但是在领口和裙摆上又格外花了心思,和玛丽身上的珠宝相得益彰。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就绪。希斯克利夫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教堂里,鞋尖擦得发亮,他的一切都是最简化,领结上没有花纹,西服料子也是纯色的,他仍旧保持着军人的习惯,眼睛盯着前方,脊背挺得笔直。

玛丽扶着父亲的胳膊,从马车上下来,蓬巴杜鞋踩在教堂的红毯上,她一步一步走向希斯克利夫。

他们没有选择伦敦最富丽堂皇的那所教堂,而是选择了他们平时里最常去的那所,牧师和他们都是老相识。

小花童尽职尽责地把红粉相间的玫瑰花瓣洒向空中,玛丽透过在空中翻舞的花瓣看见了站在教堂尽头的希斯克利夫。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眼睛里只有她。

红毯并不长,玛丽却觉得走了很久,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她又觉得这条路太短了。

我把她交给你了。班纳特先生对希斯克利夫说。

希斯克利夫点点头,接过了玛丽的手,牵着她来到牧师身边。

希斯克利夫先生,你愿意接纳玛丽班纳特小姐作为你的妻子吗,不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顺利或者失意,都愿意尊敬她,保护她,直到死亡。牧师问。

希斯克利夫凝视着玛丽,他感受到上帝的注视,他堕落的灵魂已经从深渊中攀爬出来,站在阳光下。他的四周全是烂漫的光芒。

我愿意。他说。

牧师又把目光看向玛丽。

我愿意。

他们从《圣经》上接过戒指,套在彼此的手指上,玫瑰花瓣又被扬向空中,伴随着灿烂的阳光,飞舞不止。

希腊大街的那所别墅整体都采用的是巴洛克风格,夜幕降临,空气中弥漫着蜡烛燃烧的味道。那架来自奥地利,据说曾经属于玛利亚莫扎特②的古钢琴被摆放在客厅落地窗中央。

这个家里其实没有人会弹琴,它摆在这里,显得多少有点附庸风雅的意思。

琴谱被整整齐齐摞起来,放在壁炉上方。烛影摇曳,窗子没有关严,白色的纱质窗帘随风飘舞,落在古钢琴上,勾勒出一对做工精致的白色大理石希腊雕塑。奥菲斯③奏响了钢琴,乐器的叹息声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风把欧律狄的雕塑吹落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滚了一圈,古钢琴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哀叹,又更像是在回味。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希斯克利夫,是不是要下雨了,我们好像忘了关窗户。玛丽抽空看了眼窗外乌压压的云彩问。

别分心。希斯克利夫沉声说。

乌云翻滚。

音符继续流淌出来,滑过叠好的放在窗台上的丝绸琴罩,惊的笼子里的百灵鸟轻轻惊叫一声。夏日的晚风却比东方的丝绸更柔软,它吹灭一只蜡烛以后又把半开的窗子吹得更开了一点。英国一向多雨,于是这晚天便开始下雨,像玛丽所预料的那样。

闪电比雷声先到来,把屋子照得如同白昼,雨点密集地敲打在玻璃窗上,又溅落在那架古钢琴的琴键上,像春日里花蕊上的露珠。

雨点在琴键上飞跃着舞蹈,杂乱无章的琴声断续流淌,不似刚刚那样循规蹈矩,却更动听,更富有感情。

后半夜的时候,这场突如其来,但是对于英国这种受盛行西风影响的国度而言,又在意料之中的暴雨终于逐渐停歇。风也停了,羊毛地毯因为雨水而变得湿漉漉的,直到太阳升起,才渐渐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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