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阿姆就叫程橙出去吃饭了,见到他手包上了白布,担心得很。
得知是被针扎一下造成的,脸上的表情是既无奈又心疼。
问他:是很严重,止不住血了吗?怎么这回包扎起来了。记得当时你刚学绣东西,被扎了好几针,也没包起来呀。
程橙脸红地看着自家阿姆说:我想让它快点好,明天不是成亲了嘛,我想以最好的面貌见顾大哥。
刘阿姆懂,他过来人似地笑笑,然后嘱咐道:今天早点睡,好好休息,明天可有的忙呢。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卡文,就晚了。
另,谢谢汪星人灌溉的营养液了,真的非常感谢你一路追文,v前v后都有你的身影,还怪开心的,嘿嘿。
第八十章 成亲上
◎成亲前奏。◎
六月初八这天,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不冷不热的温度, 使人心情舒畅。
今天一大早村里就热闹起来了, 因为顾泽宇正是这天成亲呢。
顾泽宇家里已经布置一新, 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息。
此时的顾泽宇正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在院子里和自家大伯说话。
大伯,我穿这身怎么样?会不会太艳了, 不好看。
顾泽宇不自在的扯着自己的衣服,虽然很是合身,但是他实在有些紧张,一向都沉稳的脸上都变了神色。
顾大伯倒是哈哈一笑,他倒是觉得自家侄儿穿这一身大红袍喜庆也好看得紧, 衬得他气宇轩昂, 英俊潇洒。
看着他少有的慌张,索性拍着他的肩膀道:别担心,你穿着俊得很,是个让人看着就会喜欢的汉子, 估计出去又会迷倒不少小哥儿小娘子。
又嘿嘿一笑道:不过嘛,他们可都没机会了, 你今天可是要成亲呢。
顾钰也点点头表示赞成,你放心,堂哥, 你这模样还有今天的打扮橙哥儿肯定会喜欢, 说不定还会被你迷倒呢。
看着自家堂哥花孔雀似的炫耀着羽毛, 谁能不喜欢呢。
一身的红色更是衬得这汉子少了刚毅, 多了抹柔情。
这下得到了亲人的肯定, 顾泽宇略微放下心,又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今天是他第一次成亲,当然也是唯一一次,他难免紧张,胡思乱想,总觉得哪哪都不对。
那就好,我再去看一下前面布置的怎么样,席面有没有准备好。
话刚落下,大伯母就脚步匆匆的过来了,她交代道:泽宇,前面席面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村里人也陆续来了,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吉时了,虽然两家离得近,但是也要早点去,就怕出现什么意外,误了吉时。
说着就去房间拿了大红花过来,非要给顾泽宇戴到胸口上。
顾泽宇无奈,他用双手阻止着,表情也不甘愿,大伯母,能不能不戴这大红花呀,这一身的红已经能显示出我新郎官的身份了,说真的,戴上它显得我很傻。
大伯母笑着反驳,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戴上之后喜庆,哪里傻了,这不还是一个俊俏的汉子。然后手下很利落的把大红花给放到顾泽宇胸口,又几下就把系带给系紧实了,牢牢地绑在了顾泽宇身上。
顾泽宇往下瞄了一眼大红花,然后又飞快地抬头了。
只要我不看它,就当是没有戴。
顾泽宇现在是一个装睡的人。
大伯母笑他,这么大的汉子了怎么还不好意思吗?脸都红了。
顾泽宇没想到是脸红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不过他还是好面子的,转移话题道:大伯母,这就行了吧,一会儿就要去橙哥儿家,我去看看马车准备的如何。
说着脚步飞快地去了马车那里。
顾泽宇准备用马车迎亲,虽说有些不好,但是勉强能说得过去。
本来也是想着骑着高头大马,然后潇洒地去迎亲,这样也好看。
只是他骑马,橙哥儿怎么办呢,若是一起跟他骑马他当然愿意,可是那样不就很不安全,并且大家都看到了橙哥儿的脸。
顾泽宇想想就生气,成亲这天他不想任何人看到橙哥儿的样貌。
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轿子这种还是太夸张了,他不喜人力抬轿子。
所以就决定他赶着马车去迎亲了。
这样也蛮酷的是吧。
枣红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又打了个响鼻,把顾泽宇给惊醒了。
顾泽宇笑着摸摸它的头,道:枣红,你今天要表现好一点,可别掉了链子。
然后就又去找了那些在前面开路的做喜事的汉子。
他们负责的是气氛。
顾泽宇要的也是如此。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成亲路上,热闹非凡。
他请的是以唢呐为主的班子,吹奏的曲子叫做《百鸟朝凤》,它有着热情欢快的旋律与百鸟和鸣之声,表现了生气勃勃的大自然景象。
顾泽宇觉得寓意很好,也很好听,就选定它了,民间的艺术也很有魅力。
如今他来是通知他们,该准备一下,前往哥儿家里了。
然后又道:到时候你们好好表现,等结束了再另外给赏钱。
那班子领头的汉子连连笑着点点头,说:好,等会大家伙都鼓着劲吹,保证能让全村的人都能听见。
顾泽宇也散发出喜气,他表示赞同,那行。
不过一会儿,顾鑫就被指使来找他了,他穿了整洁的一身书生袍,显得人格外俊秀,有文气。
顾鑫是向夫子请了假,来参加顾泽宇的婚礼的,幸而夫子比较通情达理,允了两天的假期。
堂哥,我娘叫你呢,说差不多要出发了,让你赶紧过去。然后又瞅了一眼边上,唢呐队,还有马车都要过去。
顾泽宇答应道:好,这就过去。
顾泽宇那边忙而不乱,还算是好的。
程橙这边就比较乱了,家里人口少,又是第一次操办这样的大事,家里也就刘阿姆还冷静的下来。
程阿父则是像个陀螺一样,打一下,才转一圈,杵在那,都不知道干啥,另外他的心情也有点复杂,今天是他家小哥儿嫁出去的日子,他矛盾得很。
既高兴,又不高兴。
高兴的是橙哥儿嫁给那个汉子是个好汉子,他俩两情相悦,想必日子会过得幸福;不高兴的是把橙哥儿养那么大,他就要去别人家了,就像是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猪啃了,还有去无回。
可能这就是天下父母在儿女成婚时候的想法吧。
这会儿程阿父搁这里怅然若失,发呆呢,就又被刘阿姆给敲醒了,一个板栗下去,程阿父就精神了。
问他:怎么了?
刘阿姆没好气道:我们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都忙着,就你在这角落发呆,不敲你敲谁?
程阿父有些委屈:我舍不得咱家橙哥儿嘛。
刘阿姆叹了口气,你当我舍得,可是孩子大了,总要有个归宿,得有人陪他过完下半辈子呀,我们不能一辈子留他在家里,你往好处想想,泽宇小子是个好汉子,橙哥儿嫁过去能过得很好,更何况他俩互相喜欢。
还有就是,泽宇家离我们家很近,不到一刻钟就能走两个来回,他随时能回来,我们也能去看他,也就是换了个地方住。他开解程阿父的同时,也是开解自己。
随后就走入了自家哥儿屋子里。
看着自家小哥儿老老实实的任喜娘给打扮呢,就连平日里不喜欢涂抹的胭脂,今日也让抹了,只是还是淡淡的一层,衬着小脸白里透红,颜色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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