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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的桃花债免费阅读(3)(2 / 2)

承钧的师父凌山云,乃是青暝堂中武堂长老,掌管弟子习武、保卫一类的事务,承钧跟着帮手,这半年来也渐渐接过不少。伏雪听罢,心中已有了大概,一边麻利地束发,一边回头问他。

又是长乐门?

是啊。说起正事,承钧便收回嬉笑表情,肃容道,那帮流匪一直在不断骚扰周边的村落,咱们的驻守弟子也受了些微损伤。百姓寻求庇护的信件几乎是成担地挑上山来,师父想请掌门决策,是否要加派驻守弟子。

伏雪目色一沉,道:外门弟子总共不足三百,眼下已经派出多半,亲传弟子也有两人在外。宿璧山外村落星散,亦有成百之数,便是倾尽弟子,也不足应付。

承钧道:二师兄说得在理,只是师父担忧,若仍不能整顿现状恐怕百姓以为衍派无能,早晚会归顺了长乐门去。

伏雪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只叹一声道:是该整顿现状,可不该用这种办法。

二师兄以为应该如何?

这会儿功夫,炉上热水已发出咕噜的沸声,伏雪提壶给师弟沏了杯茶,只说:驻守弟子确实不好增加了,我想凌师叔的意思或许是灵活应对,派出一队弟子巡游支援,这自然没有问题不过,以往武堂的事,凌师叔做主便是,怎地今日还专程来问我?

承钧趴在桌上吹散杯口溢出的白雾,睨着他微笑道:这嘛许是因为掌门与掌剑具在,衍派才算全了主心骨吧。

伏雪皱眉看他,但见承钧慢悠悠吹皱澄绿茶水,浅啜一口,方才字正腔圆地说:师父的意思是,武堂好缺人手啊这不是刚回来了一个吗?

二人目光相接,承钧将眉一挑,伏雪亦即刻领会,顿了片刻,道:青暝堂那边

还需掌门大人多多督促,好教大师兄抓紧把思过书写完,并在事情败呃,在长老们问起时,替武堂解释一二,这事关驻守弟子性命,实有不得不越过青暝堂借人的急迫情由呀。

嗯。伏雪终于展眉,露出些许轻松神色,多谢凌师叔了。

谢什么,该谢大师兄前来救急才是。承钧一摆手,压低了声同他道,我是晓得孙师伯原先便与大师兄的师父处不来,这下可叫他逮住一个为难大师兄的机会,逐出师门多大的事,跟说着玩儿一样二师兄你放心,我们一定站在大师兄这边。

伏雪不由失笑:十年前李师伯离开时你才入门多久,便知道这些了?背后少论长老们是非,非得凌师叔罚你抄断了手才长记性。

我这是正义的传播,师父也会支持的,昨天在青暝堂,你没见他叫我退下时那个肯定的眼神?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伏雪看一眼天色,起身道:行了,我该去监课了。

这厢承钧见已快将掌门自个儿的早课时间荒废干净,却不忙告辞,忽然拉住他衣袖道:等等,二师兄,我还有事想问

怎么?

就是那个他吞吞吐吐地说,二师兄,你信不信剑魔劫?

相传,衍派的开山祖师原是一名散修剑者,某日得到奇遇,遭逢一名自称剑魔的异人。二者相斗一局,未料那剑魔的剑法精绝奇妙,是他生平所未见,祖师爷痴迷剑技却久久不得突破,当时亲试绝技,更在生死危急之刻,竟得以临阵悟招,自创剑招七式反败为胜。剑魔不服此败,便与之定下五百年之约五百年后,他将携着更强的剑法归来,击破这七式剑招。

剑道一途,唯有不断与更强者切磋琢磨,才终能突破自我,登上极巅,而这过程往往长及数代人的一生。祖师爷欣然相应,为使这七式剑法传承下来,便将之命名为天衍七诀,由此建立了衍派。

衍派弟子大多知道这个传说,却也只当是祖师爷留下的一个传奇毕竟这剑魔之约着实离奇,听了也只以为那魔多半不过是另一个痴剑成狂的高手,五百年后早已销作泥土。

然而那日凌山云在青暝堂中固执的追问是何因由?只因为坚信一个传说吗?

念及李清夷,青年面上霎时一凝,他身已向外走去,这会儿回过头来倾听,逆着光神色叫人看不分明。

他迟疑道:是凌师叔问?

不,不,是我想问,我昨日听师父与苏师伯交谈,提到了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

二师兄你可知,今年正是衍派立派的第五百年?

承钧仍坐在桌旁,面容恰被青年身后的影子笼住,他摸摸鼻子,斟酌着说:而且,先掌门百里横秋,不仅是近几代掌门中数一数二的强人,更是五百年间唯一的天生剑骨,若说有谁最可能打败剑魔,无疑便是他了

他越说越后悔,却已不能停下:二师兄,我无意冒犯!只是再而且百里掌门他却在这第五百年即将来临之际,在本该剑技大成的年纪,出了意外

近日门中,可是有些风言风语?

伏雪启口,声音平静如常,承钧稍稍放下心来,道:二师兄,我心中有些不安,想听你的想法。

时辰将晚,伏雪调足向外,再不停留,承钧追了两步,只听他沉稳声说:掌门与掌剑具在,衍派已全了主心骨,你怕什么?

承钧步伐渐住,眼见师兄青衫背影没入新翠林荫之中,少年向来无忧的眉眼却并未雨霁天晴。他想起昨日夜间偶然听到师父与苏容易的交谈,不详之征兆、山外蠢动的流匪、蜚语不胫而走,言辞间竟流露出对衍派五百年传承,能否得以延续的担忧。

当时少年只听了两耳朵,便不敢再作停留,却不知在他的脚步匆促离开之后,屋内凌山云收回投向窗口的目光,将杯底冷透的酽茶一饮而尽。

至于李清夷,且先让他在武堂做事吧,长乐门近日很是猖狂,叫他随便办出点成绩,就能堵上孙辕的嘴。

而与他对坐的苏容易面有忧色,却道:要保住他,只怕没那么容易。

他本也没犯什么过错,非要说不过是游历久了些,孙辕何苦如此纠缠不休?

问句一时无答,浓夜的静谧在室内蔓延开来,惊蛰才过,窗纸上颤动着微弱的虫鸣。

仿佛过了良久,苏容易才终于将残茶一泼,低声叹道:流言已经传开了,他们说,这一切不祥之兆都是李孤芳操纵天运所遭的报应,而他培养出的清夷,将是令衍派武脉断绝之人。

第7章 扪心自问

这日趁着午后无人,姜玄兔轻车熟路地溜进后山,素裙纤细如云雾,悄悄流入禁闭院的高墙之内。

李清夷果然仍躺在上次那地方小睡,那大石头确实座在个好位置,上有树荫遮蔽,阳光又能晒到腿脚,只见青年轻袍乱髻,耳边横别了一枝嫩黄迎春,稀疏的翠影落上恬淡眉眼,陆离交错,出尘之姿不似凡人。

早年他外出云游之际,姜玄兔不过才是十岁小童,对于这位大师兄其实只有些模糊的印象,那天没忍住好奇,仗着自家轻身功夫高超翻墙偷看,未料那引得长老们大发雷霆的李清夷其人却是如此温柔随和,反而叫她打心底里同这位师兄亲近起来。她不由想起那簪花道长的名声,少女年纪尚轻,倒没觉得这风流称谓套在修道者头上乃是讥讽之意更多,只觉得如他这般相貌,鬓上簪花真是好看极了。

姜玄兔不由屏住呼吸,放轻手脚,依在他身边轻声唤道:大师兄,大师兄。

李清夷只是浅眠,一叫就醒了,揉着眼支起身来,耳畔花枝滑落,他启口时,嗓音还犹带一点绵软的困意。

啊,六师妹怎么又来了?

少女嘿嘿一笑,袖中叮当碰撞,又抖出两只小酒坛子来。

照理说清修门派怎能允许饮酒,只衍派重武轻道,加之门内氛围向来宽松,平日里对那些清规戒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闹得过火便没人刻意去管,甚至于饭堂还会不时做些酒酿的小点心。而姜玄兔身为掌管衣食住行的工堂长老亲传弟子,偶尔查看一下后厨的采买名单,倒也无人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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