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言明白过来后转过头脑子忽然一空,手先反应过来飞快地把答案誊了上去。
虽然有时候他看起来不着调,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考试作弊。
以往有不会做的,他都是大手一推空着放那,说不写就不会写,就算分低点也没事。
之前他的成绩还算是中等偏上,也许是篮球占据了他不少的时间,慢慢的成绩就跟不上了。
看着他忽高忽低的成绩,许婷简直就想把周昂立马叫回来亲自给周牧言补补课。
第一排同学把试卷收回去之后,广播里说了结束之后陆嘉炀站起来快步地走向周牧言的座位。
他拍了一下周牧言的肩膀,怎么样?答案不错吧。
还行。周牧言收拾着自己的座位,拿出下一场考试的笔记资料,你哪来的答案?
虽说每个题的答案那张纸条上,周牧言只是挑了几个看起来不那么难的写上去。
陆嘉炀悄悄地动了动校服前面的口袋,小声说,我拿手机了呗。
周牧言看了一眼他,那你厉害。
陆嘉炀拿了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眼睛转了转,我听说咱们期末的试卷已经出好了,学校怕防止意外就把原卷搁到了高中部。
所以呢?周牧言低头翻了一页笔记。
陆嘉炀压低声音,我们哪天有空去找一份儿来,期末那么严手机不太好带。
陆嘉炀的话刚说完周牧言便看了一眼他,你有毛病吧?
难道你想过年的时候家里亲戚问你考得怎么样,你说个倒数啊?
周牧言皱着眉毛反驳他,我什么时候倒数了?
我就是举个例子。陆嘉炀笑呵呵地说,你也不想总是被家里人把你和你哥放在一块对比吧。
听到这句话的周牧言眼睛动了动。
不得不说,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过年过节家族聚会,七大姑八大姨们把自己和周昂一起比较。
有时候夸周昂就算了,还暗搓搓的说自己现在学的这么简单的知识还不努力。
周牧言顿了顿,你让我想想吧。
好嘞。
晚上回家时,许婷递给周牧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羽绒服,明天把这件衣服给你哥带过去。
周牧言撇了一眼袋子,我不想去。
他可不想去再碰见周昂和汤宜腻在一块,看着眼睛疼不说,心里还堵得慌。
你这孩子,给你哥送有什么想不想的。许婷皱着眉说。
我没时间去。周牧言换了个理由。
确实没时间去,自己有空的时候未必周昂也有空,万一自己跑了个空,多浪费时间。
你不去送就让你哥在学校冻着?许婷没招了。
他在学校怎么会冻着。
之前不都好好的,有什么可冻着的,再说了,班里那么多人,冷就更说不上了。
许婷看了他一眼说,下周要下雪,还真想冻死你哥啊?
他这周不回来吗?
嗯,年前都不回来了。
周牧言拧着眉看了一眼羽绒服,又摸出手机看了看下周的天气。
还真是要下雪,不小的那种。
周牧言思考了几秒,那行吧。
还没等许婷说话便拎着袋子回自己房间了。
他还没坐到床上一分钟,陆嘉炀便发消息过来,打游戏不?新赛季。
周牧言不假思索,来,上号。
不知道是手感不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总是奇奇怪怪的翘辫子了。
要不就是被炸死了,要不就是被车撞死了,没一个是正经的死法。
操,什么玩意儿。周牧言暗骂一句。
又一次成盒之后,他索性不玩了,随后给陆嘉炀发微信,今天状态不行,下次吧。
隔了一会那边才回消息,成。
周牧言把手机丢到一旁,躺下来闭上眼睛把脸埋到枕头里。
他憋了几口气忽然猛地抬头看向书桌上周昂的衣服袋子。
哪件衣服啊?
自己见过没?
周牧言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左思右想决定起身。
他胳膊长,一把就轻轻松松的够到了袋子。
他不假思索的打开袋子,一股洗衣液的清香扑面而来。
和自己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周牧言捏着衣角轻轻的把衣服拿出来,然后愣了愣。
妈的,又跟做贼一样。
这都是第几次了。
他的东西有那么吸引人?哪好了?
周牧言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自己在犯法一样,就等着周昂发现后来逮自己了。
这种像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有点刺激。
周牧言看见周昂的羽绒服第一反应就是,真朴素,有点像二三十岁的人穿的。
一点也不酷,甚至有点土。
这件衣服全黑,几乎没什么特色,扔进人堆里想找也找不到。
周牧言喜欢新潮一点的东西,像这种衣服打死都不会在他的柜子里出现。
他盯着这件衣服看了看,忽然把自己的外套的拉链拉下去,然后脱掉扔到一旁。
他站起来把这件羽绒服套到自己身上。
他和周昂的身材相仿,所以穿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突兀。
啧啧啧。周牧言自言自语的说,虽然你眼光差,但架不住穿的人帅。
他把衣服拽展然后准备去卫生间照照镜子。
客厅里的许婷看见他这幅样子一时有点说不出来话,周牧言刚出来的那一瞬见她还以为看见了周昂。
明明性格那么不同的人穿上同一件衣服倒是有了几分相似。
周牧言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不错,依旧是那么的帅气。
就是有点土。
他皱着眉毛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羽绒服。
要不然
给他多少改改?
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周牧言想了想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朝着客厅喊,妈,咱家针线盒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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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Y
这还是许婷头一次听见周牧言问出这种话,不禁有些诧异。
你要针线盒做什么?什么烂了?许婷问他。
周牧言胡扯了个理由,衣服破了,我自己补补。
你什么时候还会补衣服?许婷一听就乐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什么东西烂了我来给你缝,要不买新的也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把针线盒拿出来。
周牧言又照了两下镜子然后走到客厅细长的胳膊一伸,一把拿过针线盒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我自己真会。他说。
周牧言走后许婷纳闷儿着说,这孩子在瞎搞什么呢。
周牧言把羽绒服铺开到床上,他想了想从针线盒里拿出一根纤长的白线。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要学着许婷那样在灯光下瞪着针眼穿线,不过还好的是,他拿的这根线上就连带着一根针,只不过这根针看起来有点粗。
周牧言从小到大都没碰过这种细活,就连刷碗许婷也不曾让他干过。
他把线尾打了个结后,一时不知道该从衣服前面穿过去还是衣服后面传过去。
这件衣服里是轻羽绒,压实后就成了薄薄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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