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往后的理论知识和医学原理,谈妄觉得跟他说不着。
祁砚清哦了一声,把书送给谈妄了。
第一步就被卡死了。
再然后,祁砚清跟他越来越熟,说的话也越来越多。
两人从简单的病人和医生发展成朋友。
祁砚清还是穿着校服,袖口推高,手掌撑着下巴,太烦了,我不想跟他们一起玩了,我怕我忍不住。
从祁砚清的话中,谈妄大概琢磨出了陆以朝和祁楚星。
两个相爱的人,却非要拉着电灯泡玩。
现在的年轻人他有点不太懂。
谈哥,他们明晚约我通宵写作业你说他两是不是有毛病?你能假装去接一次我吗?然后我去网吧待一晚。
谈妄告诉自己不能笑,那样显得不专业。
但是故意约着通宵写作业,这做法很难不多想,故意秀恩爱吗?
好,我明天去接你。
到了第二天,谈妄按照约定时间去了篮球场,篮球比赛进行到了尾声,还有最后15秒。
祁砚清!球!场上一道明朗的少年音响起。
下一刻球就被祁砚清稳稳接住,紧接着他被围攻,显然他是重点防守对象。
哥!右侧有个人跳了一下,然后就看祁砚清毫不犹豫地把球传给他。
谈妄看了眼时间,就剩三秒了然后就看到那个少年利落地扔了个三分球出去。
球进,哨响。
篮球场响起欢呼声。
谈妄看向比赛场地,那个投了三分球的少年冲过去抱住了祁砚清,欢呼地跳着。
耶!我们赢了!
长得一样,是祁楚星。
祁砚清指了指篮球场外,然后拎着书包和外套就朝他走来。
哥,一起去写作业吧,我都想好点什么外卖了!走嘛!早点写完就能玩两天了,我游戏机都准备好了!
约我的人已经在等我了。祁砚清指着谈妄,谈哥。
祁楚星看着谈妄,一看就是社会人士,你好,你是我哥的
楚星,走了。陆以朝走过来推着祁楚星离开,看都没看祁砚清。
谈妄觉得自己可能被惯有思误导了,这个弟弟不像恃宠而骄的乖宝宝。
他有点明白祁砚清的顾虑了。
周末结束,周一的早自习上陆以朝在抄作业。
祁砚清看着他奋笔疾书,不是通宵写作业了?
陆以朝头也不抬,祁楚星睡得像猪仔,呼噜声太吵了,写不进去。
祁砚清哦了一声。
陆以朝用笔敲他的后背,那个男的为什么接你?
祁砚清歪着脖子看书,没回头,关你屁事。
陆以朝用笔勾住祁砚清的衣领往下压了压,你身上什么味,真难闻。
没求你闻,滚远点。
祁楚星坐在祁砚清右手边,问他:哥,这周末一起打游戏呗?
祁砚清没说话,给谈妄发信息,【我人麻了,周末再来一次,给你加钱。】
谈妄看到过很多次陆以朝带着祁楚星离开的场景,当时确实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非要喊着祁砚清一起玩。
谈妄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病例早就翻烂了,来来去去就是那些毛病。
他得想想手术的事,谈妄回了卧室。
院子里,陆以朝站在左侧,突出的墙体正好能挡住他的身体。
他脸色冻得青白,黑眸阴戾,深邃的五官寒气逼人。
客厅没人后,他才迈着僵硬的步伐进去。?
第89章 祁砚清,是不是有了宝宝就好了。
祁砚清卧室的门被推开,一股凉气蹿进来。
祁砚清正裹着被子靠在床头玩手机,听到声音就抬头看向门口,看到人后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陆以朝没动,冷沉的黑眸定定地看着他。
祁砚清头发有点乱,眼眸半垂着不看自己,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祁砚清脸色苍白虚弱,嘴唇有点干,黑色的鼻尖痣仿佛是脸上唯一的颜色。
陆以朝听他咳了几声,上前几步把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上。
他自顾自地打开,坐在床边用勺子搅动热汤,然后把勺子送到祁砚清嘴边,吃点东西,我喂你。
祁砚清往后一靠,避开他的勺子,抬眸看向他。
陆以朝说:是你喜欢的玉米浓汤
祁砚清打断他的话,我现在不喜欢了。
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做。陆以朝声音发沉,他目光强势专制,双眸死死看着祁砚清的脸。
祁砚清头疼,正要说话就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他偏过头用力咳着,眉头紧皱。
陆以朝轻轻拍着他的背,拉紧他的被子,看到里面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发烧了还穿这么少,给你带了厚睡衣,就在衣柜里没看到?
他说着就去开衣柜,温沉的声音在絮絮叨叨地说:我才一天没管你,你就病了,你容易嗓子疼,平时冬天就
祁砚清哑着嗓子说:陆以朝你有完没完。
陆以朝背对着他,喉结滚动几下,额角的青筋紧绷着,他用力抓着衣柜门把手。
你现在是想干什么,纠缠不休的有什么意义?祁砚清声音很哑,语速也很慢,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保温饭盒。
你该不会以为做几顿饭,晚上哄我睡睡觉,平时给点温暖我就什么都忘了吧?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贱啊。
祁砚清!陆以朝怒吼一声,呼吸发着抖,声音气息也不稳定,我没这么想,你别说这种话,我就是想对你好点
他上前几步,低着头有些无措,他深吸了几口气,声音都卡在喉咙,他费力地发音,悬崖那天,我对不起,我太过了我、我知道说这些没用,我就想对你好点,真的
祁砚清一直不说话,他心里就越来越慌,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
他坐在床边抓住祁砚清的肩膀,恳切地看着他,我想好好照顾你,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
祁砚清平静地看着他,这张脸难过起来的样子依旧很好看,痛苦的神情也不难看,像极了他演过的电影男主。
影片中他忏悔,他有苦衷,他在心里多爱对方,他那么痛苦可怜地乞求谅解。
看得人多半会心软。
仔细想想,陆以朝没那么罪不可恕,只是不喜欢他祁砚清而已,这算什么错?
他当时逼着陆以朝和他结婚,不管是不是有另一层原因,他都有私欲。
保护陆以朝是真的。
喜欢他想独占也是真的。
祁砚清,再给我一个机会。陆以朝眼睛有点红,他压低身体像是抱着对方,深邃的瞳孔映着祁砚清的脸,他深吸了一口,一字一字地慢慢说。
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他的手指轻轻抚上祁砚清的腺体,声音更抖了,标记,不要洗。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能清晰地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近到呼吸都缠绵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心脏在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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