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气得肺都疼了,把他往车上拉,语气更凶了:祁砚清你做事能不能给自己想想后路!
多少次了!跟谁都想打!别人说两句你就先动手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胜算!我是不是说过再打架就跟我说!
你在国外跟那些跳舞的起冲突,他们打不过你就算了,这种动家伙的你也不躲!看着那些人冲过来你直接开车走很难吗!说了多少次你从来不听你是不是要把人气死!
你滚!祁砚清把他踹下去。
陆以朝关上车门,抓着他的手看,手还麻?伤着了?
祁砚清深吸了口气,转头看陆以朝,今晚的事谢谢你,能走了吗。
你特别不舒服?陆以朝答非所问,祁砚清的脸色太差了,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祁砚清不耐烦地说:对,快死了,能走了吗。
我把你送回去就走。陆以朝看他这样实在不放心,放心,不会再碰你了今天没喝醉。
陆以朝把人推到副驾上,摸着他体温有点高,你是不是先回家
他一边开车主动说:我没想跟踪你,我监视孔俊很久了。
祁砚清不应声,掐着掌心看窗外,头又开始疼了,腺体也不舒服
陆以朝继续说:他在你刚出事的时候就想动你,当时只敢在网上,我没动他一直等他自己出来。
还有叶威,这两人挺早就在网上联系了,你们那几个人完全不在乎节目的舆论导向,只管做节目不管别的,找个公关公司监管的话很少就能发现问题。
祁砚清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做事不要太冲动,像今天这样真出了事
陆以朝余光扫了他一眼,立刻闭嘴,睡着了?
他放慢车速开得尽量平稳,把空调温度调高,垂在腿上的右手动了几下,抓了抓祁砚清的衣袖。
祁砚清以前打架就是这样,跟谁都玩命,好像不怕死一样。
高中的时候一群中二少年,祁砚清虽然是omega但是长得高,跟外校约架的时候丝毫不露怯,就他那种打法,后来都没人想跟他动手了。
陆以朝眉头就没舒展过,明明收敛许多了,现在又开始了。
汽车刚一停祁砚清就醒了,好像没睡着。
他捏着酸疼的手臂,从陆以朝手里拿过车钥匙,我到家了,你走吧。
我陆以朝跟着下了车,我想上去看看花雕。
有意思吗。祁砚清等电梯,没什么力气斜靠着墙壁,你打算纠缠到什么时候。
电梯开了,陆以朝没说话,跟着走进去。
祁砚清觉得特别累,当初他非要缠着陆以朝,死活不放手。现在又被他缠上
看你不舒服,我把你送回家。
呵。
祁砚清到家就往沙发上一靠,精神和体力都紧绷到极限了,说话都觉得累。
他低头用手抵着额头,声音虚弱,到家了,你走不走。
马上走。陆以朝从房间拿了毯子给他盖上,你今天是不是没吃东西?
周简说他们跳舞之前都不吃饭,这什么毛病。
滚出去。
明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让他走,反感和排斥太明显了。
陆以朝按了按心脏,他去厨房看了看,冰箱几乎是空的,只有几盒无糖酸奶和一些低卡欧包。
祁砚清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祁砚清?他低声叫着祁砚清的名字。
祁砚清哼唧了几声,没醒。
陆以朝走过去试了试他的体温,偏高但是没发烧。
撕下祁砚清后颈的药贴,被捂了一天的腺体红肿,看着有点发炎。
疼别碰祁砚清在梦里含糊不清地说。
陆以朝给谈妄拍了照片,然后跟谈妄打电话,他这样用不用去医院?
谈妄:先上药,药贴不能一直贴着,明天还这样就来找我。
陆以朝去找药,药都堆在餐桌上。
谈妄在电话那头问:你在砚清家里,他没赶你走?
一句话把陆以朝的嘴堵上了,他拿了药往沙发边上走。
不建议你们现在频繁接触。谈妄说,你要是控制不住又释放alpha信息素,他又难受。
我今天控制住了。陆以朝这话说的有点生硬。
那是因为你吃药了,药效一过就不行了。
陆以朝把药剂喷到祁砚清后颈,祁砚清顿时疼得一抖,身体缩成一团,用力咬着下唇。
陆以朝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这伤也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上好药就不用管了,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说。
谈妄那边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你明天再来一趟医院,我需要给你做个更详细的检查。
陆以朝拿着手机走远一些,不是都检查过了吗。
给你检查的医生漏了几样重要的数据,开的药也不太对症,我建议你别再靠近砚清,药效维持不了一整天,我不能确定你什么时候会再发疯。
谈妄语气温和,轻笑几声,不过也随便你,毕竟你不相信我,不来找我看腺体。
陆以朝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门口,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见祁砚清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就觉得心脏有点疼。
这个家里太空了,乍一看和他们的家有点像,但就是感觉很冷清。
如果他们没有离婚,他就能抱抱祁砚清,然后哄他好好休息。
陆以朝眼眶发热,鼻子发酸,他小心把门关上,下楼点了支烟才问谈妄:所以我是怎么了。
谈妄:反向标记听过吗。
第119章 我被祁砚清标记了,只要我活着我就是他的。
陆以朝抽烟的动作微顿,他完全没有听过这个词,反向标记是什么?
谈妄说: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是很罕见的病症。你现在就回家好好休息,具体事情明天再说。
挂断电话后,陆以朝怕自己真的乱来,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了。
当他躺在床上的时候,身体里又开始涌动燥热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这种迫不及待渴望祁砚清拥抱的感觉
陆以朝不敢耽误,立刻爬起来吃药,他要先保证自己不去伤害祁砚清。
祁砚清意识昏沉地躺在沙发上,觉得有点冷,拉了拉毯子发现被花雕压住了,完全拽不动。
他皱眉看向窗外,天亮了昨晚的事一点点想起来了。
原本打算收拾孔俊,然后被那群alpha堵了后来又碰到了陆以朝。
是陆以朝把他送回来的。
祁砚清皱眉坐起来,环视了一圈没有人,松了口气。
啧他烦躁地搓着头发,怎么就睡过去了。
陆以朝还在呢,他居然就睡着了,太夸张了。
后颈已经不怎么疼了,头疼也缓解了不少。
他捏着太阳穴重新躺下,刚把花雕抱在怀里打算继续睡觉,手机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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